虽已春至,但夜照旧是寒彻骨的。偶尔有几声急促的狗吠,偶尔有车轮滑过的沙沙声响,好比将夜划破了几道小口子,然后又回复无痕。就像一滩厚厚的浓汁,任你怎么牵扯它的轨迹,终究还是向着圆满的。
很久没写日志了,任由着成了月志,或是竟成了年志。
这个年,过得本已是兴致阑珊,可乐又磕断了两颗大门牙。意外总是来得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事后的追究也成了毫无意义的举动,什么都好似凑巧了,就这么赶上了。好运与厄运都是如此。我很心疼,也很内疚,本应该看着的,却放手过快了。幸亏磕掉的只有一小截,牙神经倒是没伤着,待到长大了,稍作修补就可以了。
每每看到可乐的笑脸,我都会心痛。可乐倒是比我想得开,他安慰我说:“妈妈,都已经是这样了,您就别伤心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见到牙医的第一句话,可乐是这样问的:“医生,我还能吃肉吗?”
可乐仍能吃肉,我仍看甄嬛。看到一则新闻,说有个女人因为看这剧,不做饭,不打扫,不顾孩子,老公都要跟她离婚了。我也草草收拾下,日夜就捧着小本本看,就成了标准的小老,面前总有一堆食物的残骸。可乐的爸爸除了嘲笑我的水桶腰,掐几下我的肥脖子,倒也没提别的,也算是万幸了。
夜不能寐,日不能醒;日不能醒,夜不能寐。因果报应,就是这样的。蛇年,能做个尖下巴细腰身的蛇精多好。跟君哥一样,我脸如满月,就奔着元宵去了。
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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