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我能理解的，是我选择相信的
一本书，和许多每个被命名的日子
撰写的诚实
一一题记
而我的故乡，我从来只字不提
有一座桥的搭建，毁了河两岸的麦田
跟随它消失的是掌船的老翁，和岸边的木船
只是许多事
幼年时都无法预见
就像我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不是每条河
都有一个特殊的名字
惊艳到，像是精心的杜撰
而我的故乡，我从来只字不提
因为它那样简单，简单到只剩下一条河的两岸
我钻入岸边的油菜花田，就游到了河水中间
只是那时鱼怎么跃，都属于水
人怎么坏，都对河水柔软
可过了几个夏天
人们遗忘它的速度，超越了汛期的到来
等同了欲望
母亲熬下的药
有一次午后的详谈
她用乞求的语调碾碎四月的阳光
抓一把田埂上的细土为我制成一服药
这是我生病的第三个年头
她更接近蹒跚
我们站田埂上
杨树，篱笆，石柱和葡萄架都在听着
她不厌其烦地给我讲
一粒种子的一生
若是不苟言笑的儿子懂得她发下的愿
她便不用活得那么艰难
而为这一服药，母亲熬了许多年
至于无所在的事
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会去信
我仿佛是在无所在中揭开一张面纱
在此之下，我能看到的那些都是在大口喘息
紧接着我和一些人四处播种
但我毫不关心它们的长势
也许它朝着一块石头的命途去长，却也得了一朵花的样子
但概率之中
它之后更该是一块石头
概率之外
这些都是无所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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