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哈尔滨的漫长冬天已经向我们发出了预警。大风,雾霾,落叶——校园小树林里草木荣枯,在这个季节里褪下了旧装,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眼就能望到尽头。这让人想到武侠片里,天高气爽,秋风飒飒,隐士们就在枯林里练功,微一挥剑,一蹙眉,密铺在林子里的落叶就纷纷扬起。小编一直相信,所有人都有一个流浪和放逐的梦想,在东方,它是侠客,是江湖,是挥剑斩情丝;在西方,它是牛仔,是开发,是骑马走天涯。同样的大漠孤烟和落日,在东西半球不同的天空下,显得别有风情。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被安德烈·巴赞称为“和电影同时产生的类型片”——西部片,领略不一样的西域风情吧。
《西部往事》是西部片大师赛尔乔·莱翁内在1968年的作品,它和《美国往事》《革命往事》一起并列为“黄金三部曲”。影迷对导演赛尔乔·莱翁内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莱翁内的发迹缘于他对西部片惯例的颠覆与突破。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冷战,越战,性解放运动等一系列事件在美国此起彼伏,传统的英雄主义的西部片模式已经僵化,渐渐式微,深深地陷入泥潭。这个时候,赛尔乔·莱翁内摸准了时代脉搏,打造了一系列不按常理出牌,带有反叛意味的意大利式西部片。一部《西部往事》横空出世,导演特意模糊了正邪的界限,塑造了酷到极致的反英雄符号,并且把暴力元素在银幕上扩大化,血腥而优美,可谓是暴力美学的典范。
影片中,赛尔乔·莱翁内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讲述了一个经典架构的正邪斗争的西部故事。影片的开头,西风裹挟着黄沙漫天肆虐,空气压抑得叫人窒息。三个大汉坐在西部某车站的候车室外,百无聊赖的表情下是极力掩饰的内心的焦躁不安。一阵低声呜咽般的口琴声划破风沙,在空旷凋敝的车站上空回响。复仇客用一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的方式出场,漫长的铺垫画上了句号。三个枪手驱走了车站里的老头和大妈,伏击了刚下火车的复仇客。片头接近20分钟的冗长时间里,从极静到极动,从等待到爆发,独行侠用枪撂倒了三人,少言寡语,枪法精准,电光火石之间,高手风范尽现。像极了古龙小说里主人公惊艳的出场。
《西部往事》本质上刻画了一个单纯的世界。它拥有西部电影的特质:一个激动人心的铁路时代,骑士一样的牛仔,以及一个美艳的新娘。在杀戮,掠夺,拓荒的历史背景下,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土地,金钱,女人。在那里,善恶分明,因果循环,好人坏人在西部苍茫的黄沙和戈壁间用枪决定最后的生死。牛仔的枪就像侠客的剑一样,是浪迹天涯必不可少的标配。枪是一切的主宰。而牛仔们就像《水浒》里的绿林好汉,生龙活虎,放荡不羁。满屏都是荡气回肠的男子气概。
一条铁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个时代的结束,一部迟到的史诗。铁路,是西部片不可或缺的因素。就像警匪片不能少了警笛声一样,西部片也当然少不了火车的鸣笛声。在导演眼里,他的用意并不止于此。他要表现的是铁路时代的宏大背景,偏重角色的一切行为,都无法从历史舞台中抽离。
影片中的铁路大亨就是在铁路时代崛起的一类人。他想将甜水镇据为己有,遭到了小镇居民的反对。一位神秘客来到镇上,卷入了铁路大亨与寡妇吉尔的土地争夺战中。
铁路大亨的另一个对手是他野心勃勃的助手弗兰克。与寡妇的明争不同,弗兰克与铁路大亨之间更多的是暗斗。为了自保,吉尔以身体为代价与弗兰克交易。她深知,只有保住了这座城镇,才能告慰麦克贝恩的亡灵。
《西部往事》整部影片流动着一种浓重的历史感,铁路到达西部的时代,本来就是一个交界线——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开始的节骨眼上。历史的车轮总要向前迈进,但总有人不适应新的生活,比如独行侠,比如弗兰克,比如夏延。想必大家都忘不了独行侠和弗兰克决斗时的那段对白:独行侠说:你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一个生意人了?弗兰克说:只是一个男人。独行侠:一个古老的民族。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恩怨变得不再重要。因为他们归根结底是一类人,他们属于狂野的西部,属于无垠的沙漠。可是西部已经不再属于他们,西部属于远道而来的新一代的生意人,属于那些拔地而起的楼房。而牛仔们没有选择。基耶斯洛夫斯基说过:人的死因往往是因为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牛仔们也一样,无法选择继续活下去,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
在影片的最后,三个男人死了两个。唯一留下来的夏延拒绝了吉尔的爱情,决心远走高飞,等待死亡的召唤。他们是铁路时代的牺牲品。他们的死亡,标志着铁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标志着传统意义上的西部的消失。牛仔们消逝了,西部才能进入轰轰烈烈的大工业时代。
与牛仔们截然不同的是,吉尔选择留在了甜水镇,在经历了血雨腥风的洗礼之后,她终于得以在小镇上过上安定的生活。她决心把小镇建设成一座大城市,完成亡夫未尽的梦想。新的西部也需要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担当众人,努力哺育和呵护。在三个男人悲怆的命运背后,导演在吉尔的结局里传达的更多的是希望:有吉尔这样顽强的母亲,即使西部已然逝去,西部精神也不会后继无人。
比起《西部往事》里描绘的纯粹西部时代,2007年科恩兄弟执导的《老无所依》则是一部后西部时代的时装西部片。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在1980年代的德州,一穷二白的越南老兵、猎人Moss在打猎时意外发现了一具塞满巨额现金和大量海洛因的尸体。他选择了卷走钱远走高飞,生命的轨迹也从此悄然发生了改变。答应保护他和妻子的警察的介入却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如连锁反应般发生。
这是一部如假包换的科恩电影,因为其中鲜明的主题:金钱和谋杀。有人说,它是一部穿过中间地带的罪案西部片。也许我们很多人对西部的影响记忆还停留在人烟稀少的西部边陲小镇,正直善良的警长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他的家园,对抗外来入侵者的古老印象上。现代西部道德沦陷,警匪勾结,灰色利益成为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法律和秩序不复存在,以暴制暴和“先下手为强”的邪恶观念成为现代西部的生存法则。在荒诞不经的故事框架下,展现的却是一部贴近人性本身的悲凉故事。加上科恩兄弟在摄影上独有的风格,更为荒凉的德州荒原渲染的是一种令人心醉而心碎的悲情魅力。这无疑是工业时代对于传统西部精神具有人文关怀的生存考量和理性反思。与其说老无所依,不如说人人无所依。
《被解救的姜戈》是昆汀·塔伦蒂诺执导的一部电影,上映于2013年,它也是昆汀第一部进军大陆影院的电影。它讲述了南北战争前期,德国医生金·舒尔茨解救黑奴姜戈,并帮助他解救依然为奴的妻子的故事。
影片的主题早已映射在主角的姓名里。Freeman是他的姓,Djiango则是导演昆汀用黑人题材致敬。所以,姜戈就是为着冲破血腥的锁链,追求自由和解放而生的。
影片中充斥着多对矛盾,黑人与白人,人性与奴性,现实与超现实,血腥暴力与优雅美丽,真实的历史与虚构的往事,南方种植园经济与北方资本主义,但是导演却加入了许多诙谐,意外和感动的成分,用高超的艺术处理手法承接沉重的题材,使这些对立面达成了完美的和谐统一。
戏谑沉重的历史,本来应该为人所不齿。但本片首先政治立场正确,旗帜鲜明,与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吻合。它展现了正能量的一面,观众可以接受,这是昆汀展现的全新的历史观。
而小编最喜欢的一部美国西部片可谓是另类。它就是2011年上映的动画电影《兰戈》。而小编更喜欢他的别名:飙风雷哥。像许多美国漫威电影和日本漫画一样,兰戈从一开始就套上了“主角不死”的光环。这也让人可以长舒一口气,安安心心地等待他给我们奉上的一个个不打折扣的笑料。
兰戈是一只生活在现代,被困在玻璃箱里,却时常幻想自己是伟大英雄的变色龙。他误打误撞地穿越到一个叫做Dirt的老旧的西部美国小镇。他一上场就阴差阳错地结束了一只鹰的寿命,从而莫名其妙地成了小镇的英雄。他也乐得其所地成为了可怜巴巴的小镇居民的救世主。最后赢得了抱得美人归的圆满结局。
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没有复杂的剧情,没有情感的跌宕,没有悲壮的主题,却因它因为其本身传达的轻松愉悦的基调和喜剧元素大放光彩,为西部片增添了一抹亮色。
前不久,一则一对情侣开车穿越中国的新闻登上了各大网站。两个人,一辆车,有爱的路没尽头。颇像西部里的牛仔,豪放旷达,让人心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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