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凌晨两点,雨滴洗刷着白天喧闹的都市,一个敏捷的身影在街灯下闪过,他带着连帽卫衣,帽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双手插在口袋,径直地走进一栋大厦,信息栏里贴着一张演出告示,“人格泯灭爵士乐队——晚八点演出”。
423故事节|【魔幻】逝去的人格台上爵士乐队正在演奏,女主唱用挑逗的语气,唱出歌词,吉他手披着长发,随着节奏摇晃脑袋,聚光灯把麦克风和吉他照射得闪闪发光,而键盘、贝斯和鼓都隐藏在聚光灯照射范围外。
舞台聚光灯照射以外的黑暗中,有几点红色光点在摆动,忽明忽亮,偶尔红光会宛若红线一般,把几个台下客人连接起来,又消失在黑暗里,大家以为是酒吧灯光效果,没有人在意。
如若你仔细看那些被红线紧紧跟随的客人,会发现这些客人每个人都有几个若隐若现,类似于鬼魂的淡薄形态跟随者。
顺着这些红线看去,发现所有的红线,都连接着舞台上不被聚光灯照射的角落,是乐队的那个键盘手。
这时,酒吧的门被打开,刚才的那名男子冲了进来,伴随着音乐的节奏,男子迈着摇晃的步伐,走到台上,一拳朝着键盘手挥去。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愣在那里,仿佛时间静止了,服务员手里端着客人的酒水,客人们停下了动作,乐手们也放下手中演奏的乐器,大家都静止得看着那个突如其来的男子,看着他的拳头在空中缓缓移动。
键盘手是个女孩,留着简练的齐肩短发,一对红宝石耳坠在她耳垂上挂着,闪着鲜红色的光,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眼看着男子挥舞过来的拳头,即将撞击在她的红唇上,她从容地向后躲闪,躲过了一击。
酒吧里的人群,忽然间反映过来,乐队队员首当其冲,把男子扑倒在地,几位客人也顺势上来拳打脚踢。
“别打了!”女键盘手大喊一声,群殴瞬间被制止了。
酒吧门口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女人,边跑边喊着男子的名字。
“沐富!康沐富!”
女人走到男子旁边,抬头看看女键盘手,脸颊留下了泪水,她扶着鼻青脸肿的男子,一步步地走出酒吧大门。
423故事节|【魔幻】逝去的人格第一章 咖啡馆的交谈
酒吧事件发生的前一个星期,那天天气很舒服,太阳暖暖的,偶尔穿过云层,洒在玻璃上,散发着金黄色的光。
把受伤男子扶出酒吧的女人坐在咖啡厅户外的椅子上,她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酒吧里的女键盘手从路边走过来,坐在那女人对面。
“我弟弟,”女人抬眼看了下女键盘手,“听说你知道怎么帮他。”
“对的,”女键盘手挥手示意咖啡厅服务员,“你要喝什么?”
她们跟服务员点了两杯喝的,康沐秀是在网上认识女键盘手的,她看了女键盘手写的许多关于多重人格的文章,康沐秀感觉弟弟要不是神经病,就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叫张妙玉,你可以叫我小玉。”女键盘手说道。
“康沐秀,我是康沐富的姐姐。我弟弟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总是自言自语的,都快三十岁了,除了工作,就抱着他那把破吉他,每天一个人,还特地在郊区租了个房子,弄了一堆破设备,每天晚上就在那里弹吉他,我很担心他。”
“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
“我是在一年前知道的,听说他跟朋友一起组了个乐队,那天,他让我去看他排练,我去到他的排练室,发现就只有他一个人,我就问他,你乐队其他人呢?他就指着空着的位置给我一一介绍,谁是鼓手,谁是贝斯手,谁是键盘手,更可气的是,他介绍完还跟我说,‘姐,这是我们的乐队,既然只有你一个观众,我们现在就不等别人了,我们开始表演了。’我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就说你演吧,他不知道冲谁点了下头,然后就开始弹起他的吉他。”康沐秀说完,喝了口饮料。
“整个排练就他一个人吗?”张妙玉问道。
“对啊!那天把我给惊了!”
“你能够听出来他是在跟别人配合吗?”
“怎么听出来?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弹呀。”
“他弹奏的过程中,有没有停顿或者类似于等别的人演完那种停顿?”
“有的,仿佛是真的跟别人一块排练那样。因为这事,我都跟他吵了好多回架了,根本没用,他就觉得我看不起他的乐队朋友,我跟他说根本就没有那几个人,他就是不信,他说他们就在他身边,我真是搞不懂,这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这要见面才能弄清楚。”
“希望他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好,你能治好他对吧?”康沐秀眼里泛着泪花。
“要具体看,过两天你把他约出来,我跟他见一面吧。”张妙玉说道。
“好的,我这就跟他约时间。”
“最好在他家里。”
“为什么?”
“我可以找到些切入点。”
“好的,我现在就跟他约时间。”
康沐秀说完,就站起身,走出咖啡厅外拨打电话,不多久,她又回到座位上。
“他说只有周六有空,我跟他约了周六午饭。”
“好的,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跟他说,我最近认识的一个音乐人,也是搞乐队的,让他跟同行交流下。”
“那他怎么说?同意了吗?”
“同意啦,他说他自己最近也认识了一个搞音乐的。”
“好的,那过两天见。”
张妙玉喝完最后杯中最后一口饮料,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剩下呆滞地看着地面的康沐秀。
钟沐富的日记 一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公司的一次团建活动上,我们在同一张桌吃饭,通过公司的朋友介绍认识的,她很活泼,很开朗,我们对许多事情都有共同观点,特别是在音乐上。
自从工作后,我就很少跟别人聊那么多关于音乐的话题。
最近两年我组了一支乐队,平时有空没空,都会来我家的排练,为了让我们大家有个排练室,我特意在城市周边租了个大房子,装上隔音板,贵是贵,不过至少,我们在一起排练很开心。
她说她很乐意来看我们的排练,我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她真的挺漂亮的。
只要你有空,我跟她说,你随时过来,我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那里排练。
饭局结束后,居然连联系方式和名字都忘了问,真是郁闷了。
第二章 看不到的乐队成员
中午刚吃完饭,张妙玉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她点开扫了一眼,是康沐秀发来的定位,她打开导航后,便起身离开餐厅,开着车奔目的地去。
汽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快速穿过城市街道,往郊区开去,路边的高楼大厦,被低矮的房屋和树林替代。
出了市区半个小时,就来到定位的地点,她走进一栋外表简陋的低矮平房。
张妙玉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屋里宛若一个小俱乐部,有将近两百平大小,门口有个工业风的吧台,再进去些,摆放着一圈的沙发和茶几,在尽头搭了个舞台,上面是摆放整齐的乐器。
康沐秀正好对着门口坐,看见张妙玉进来,便起身跟她打了招呼,坐她对面的带着帽子的人,见状也起身,转身看看是什么人进来了。
“阿富,这是我上次跟你提的朋友,叫张妙玉。”康沐秀起身跟面前男人介绍道。
“叫我小玉就好了。”张妙玉走到跟前。
“噢!居然是你!”戴帽子的男人惊呼道。
“真没想到,这么巧。”张妙玉答道。
张妙玉走到沙发旁边,康沐秀招呼大家坐下。
“你们认识?”康沐秀问道。
“对啊,我们之前在一个饭局上见过。”张妙玉答道。
“太有缘分了,上次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戴帽子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康沐富。”
“你好呀,我叫张妙玉。”
“我给你介绍下我们乐队的成员,这是鼓手,大家叫他蛋二。”康沐富示意他右边。
一谈到这个话题,康沐富的姐姐有些难受的用手遮脸,张妙玉看着那张空空的椅子,立即反应过来,她左手捏住左边的红水晶耳环,心中默念咒语,渐渐地,她看见了那张椅子上坐的人,是个光头,穿着棕色的皮大衣,眼睛泛着绿光,即使满脸堆满了微笑,还是把张妙玉吓了一跳,她朝他挥了挥手。
“这位是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叫贝斯泰。”张妙玉顺着康沐富的手看向鼓手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男人,断眉,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仿佛尝试挤出慈善的笑容,却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对他来说太困难了,眼睛同样泛着绿光。
“你们好。”张妙玉尴尬地挥挥手,心想,这应该是恶灵附体。
两位乐队队员假情假意微笑着,看得张妙玉很不舒服。
“我先走了,”康沐秀忽然站起身来,“我一会还有事。”
大家都点头道别,其实在康沐秀看来,就只有张妙玉和他弟弟跟她道别了。
“小玉,我有些话跟你说下。”说着,拉着张妙玉往门口走,张妙玉发现,康沐富正在跟他的两个朋友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
“我弟弟是不是人格分裂啊?”康沐秀问道。
“这是恶灵。”张妙玉双手抱胸说道。
“什么!恶灵是什么?”
“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
“神神鬼鬼的东西吗?”
“差不多,”张妙玉想着怎么跟她解释,“又有挺多不同的。”
“好吧,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配合你。”康沐秀说道。
“好的,你先回去吧,我一定尽全力。”张妙玉回应道。
康沐秀走了之后,张妙玉在房间里边走边仔细观察,她发觉吧台有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她走近吧台,看到满墙的酒水,以及一面照片墙,她刚要仔细观察,康沐富就走到她身旁。
“这些照片是我以前乐队演出的照片,已经过去老久了,”他说着,拉着张妙玉往舞台那边走,“你来指导下我们的排练吧。”
他们在台上排练了几首曲子,张妙玉觉得,假如他的队友不是恶灵的话,他们乐队的水平还是挺高的。
看完他们的排练过后,他们又聊了很多关于音乐的话题,张妙玉鼓励康沐富到酒吧,尝试驻唱,目的是为了让他知道他只是一个人,其他那两个成员是恶灵,是造成他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
晚饭过后,他们一同来到张妙玉介绍的酒吧,酒吧门口贴着大大的霓虹灯招牌。
张妙玉把酒吧老板介绍给康沐富认识,打了招呼后,酒吧老板便让康沐富上去试试,毕竟在这个城市,能驻唱的乐队还是很稀少的。
康沐富拿着自己的吉他,走到了舞台中央,把自己的设备调好后,又过去调贝斯的设备。
酒吧老板觉得很奇怪,倒也没有说什么。
舞台下边,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观众,这个时间段,酒吧才刚刚开始营业。
“你准备好了,就开始吧。”酒吧老板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舞台前,认真看着康沐富。
康沐富又调了调自己吉他的旋钮,张妙玉看到了恶灵鼓手打响了乐器,康沐富跟着节奏,弹响吉他。
忽然,一阵女声响起,这是,张妙玉才发现还有个女主唱在麦克风前,声音很好听,即使她也是个恶灵。
“停停停!”酒吧老板站了起来,“你这个只弹吉他吗?你不开口唱吗?”
“我们有女主唱呀!”康沐富说道。
“哪有主唱啊?我只看到你一个人!”酒吧老板说道。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瞎了?”
“你才瞎呢!别给我瞎搞!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不行就滚!”
康沐富气急败坏,张妙玉看见其他恶灵迅速凑到康沐富跟前,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还不乐意在这驻场了呢!”说完,康沐富气呼呼地往酒吧门口走去。
经过张妙玉旁边时,张妙玉还想拦住他,跟他说两句话,康沐富一把甩开,匆匆地离开了酒吧。
“不好意思哦,老板。”张妙玉转身跟酒吧老板说道。
“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吧?你也离他远点。”
“恩恩,我先走了。”张妙玉说完,也离开了酒吧。
康沐富的日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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