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信与秦小新约和了几个好友到树林边去放鸟,韩小信刚把鸟
笼放下,地行孙孙能够伸手就想打开那鸟笼子的门,忽被韩小信拉住了。
孙能够不解地问:"头儿,妳不是要大伙儿来与妳一块儿放鸟的么?"
韩小信仰脸儿望望天,又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才不紧不慢地对孙能够说道:"妳慌什么?…叫大家来帮着放鸟儿是不错,可放鸟儿也不等同是要放生啊!…妳理解成什么意思啦?"
孙能够挠着头,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愣怔在那儿,也不好意思再多嘴多舌地问话了。
秦小新望着孙能够的窘态,嘿嘿地笑笑,打趣儿说:"世上好多事儿,并不是干得快儿就好…有时也会帮倒忙,甚至是会添乱的…懂吗?"
孙能够翻翻白眼,不服气儿地反问:"妳懂?…那妳说说该咋办是好?"
秦小新平静地说:"怎么办好…有千万条,最主要的…那得看领导的意图了。头儿让咋干就咋干…妳盲目地把鸟儿弄飞了,妳想过没有…咱头儿为了逮住这几只鸟费了多少周折,得之又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我哪知道这个?我以为着放个鸟儿不就是把它们放跑算啦…哪还有别的什么曲里拐弯儿的道道儿?"孙能够还在反犟。
秦小新说:"妳脑子够聪明的。可妳要晓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道理。…三国时那个杨修同志是怎么速亡的,妳应该必我清楚。"
"妳说的什么话呀?"
"我仅是打个比方而己,不当之处还请孙老弟多多见谅!"
这时,韩小信已在鸟笼前蹲下,正小心翼翼地叩弄着小小的笼门,头也不抬地说:"都别光瞎毬扯了!干点儿正事儿行不?兄弟们都快过来,注意防着鸟儿别让它们飞跑了…我可要开鸟笼子门啦!"
几个人唰地一下全围拢了过来。
鸟笼的门是敞开了,可三只鸟不但不往外飞,还扎堆儿直往笼子里边最角落处钻。
戒哥拣了约有二尺长的小干木棒递到韩小信手里,韩小信就拿小棍儿伸进笼子里敲敲打打地哄赶,仨只鸟抱成团儿挤踊不动也不愿分开。韩小信侧歪着身子,伸胳膊进去,一下手就抓到了一只,哪鸟啾啾喳喳叫着,其状惊骇,其声悲哀,其意是绝望透顶了,如挨杀一般不愿到自由的天地里来。
韩小信站直身子,伸开一只手,把那只小鸟儿托在掌心,韩小信嘴里嘘嘘着,手掌又簸几簸,那鸟还是不肯拃开膀子起飞。几个人都仰着脸儿观望,象众星拱月,翘首以待。
韩小信见手上的鸟儿在众目睽暌之下仍迟迟不动作,深感没有面子,一气之下,就把那只小鸟拋向了空中,那鸟迫不得己展开了翅膀,惊乍乍地嘎嘎叫着,勉强在众人头顶上飞了个大半圆圈儿,又艰难地弹腾了几下腿儿,旋即,一头插到放笼子的地方来了。
孙能够等人就哈哈大笑。
韩小信肃着脸儿说:"笑…笑,光知道傻笑,笑个P呀?"
孙能够憋住笑,说:"头儿,妳连它腿上的绑绳儿都没解除掉,咋能让它好好地飞翔啊?"
韩小信不耐烦地说:"飞成飞不成关键不在这个绑绳儿上面。…你看它那德性,一瞧就知是那冇出息的货,放开让它飞…它也飞不出个成色来。"
那鸟儿丟了魂儿似的,惶惶恐恐从小门处又钻进了笼子里面,与另两只鸟挤成了一团。
"怎么会这样呢?"孙能通看到这种现象,大惑不解地问。
韩小信两眼盯着鸟笼里的鸟,手一摆,说:"我心里正生这鸟的气…有疑问的话让秦小新给妳解释一下吧!"
秦小新心神领会,接道:"重返鸟笼的现象,一点儿都不奇怪。这种行为是由动物本身的奴性决定的。不管是飞禽或是走兽,甚或是人类,当它在长期的不可抗外力的作用下,它就会不自觉地改变原有的习性。比如奴隶社会的奴隶,长期戴着手銬与脚镣,生活苏动了几十年后,你既便把他的枷锁全打开了…他反而特感不自在,总象缺少了身上哪个部件一样极不适应,连走个路也不知先迈哪条腿了。…而今天这鸟儿,咱头儿情愿让它飞而它又不飞,偏又自返回笼子里来,跟奴隶的作派一样,就是这么个理儿!"
韩小信翘起大拇指,说:"讲得很正确,很合我的想法。正如当下有些人总眼羡异邦人这自由那自由一样,真给那些崇洋媚外的人一些自由,相信他们又不知天东地西怎么个过法儿了!就拿欧美一些发达果家来说吧,不就是刚过了二百多年的好日子么,就嘚瑟得没个逼样儿了!其实与世界上四大文明姑果比起来,那连提鞋巴都提不起来。众所周知,古埃及古印度还有古巴比伦都有好几千年的文明发展历程了…可发展着发展着,也嫌繁琐…连古老的文明都不想发展了,大家翻开有关历史书的资料看看,地球上还有古巴比伦这么个古老而美丽的王国吗?"
众人大多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与放鸟有啥必然联系,纷纷猜测是不是韩小信借题发挥而引申得有些太远了些…也不好明确表态,只好支拃着耳朵聆听,肿嘴不露牙,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不肯吱声,只有秦小新轻轻鼓起掌,赞道:"以鸟喻人,高见高见!"
韩小信伸手又在笼子里抓了一只鸟,头也不扭,就伸手到背后,勾动着手指头,说:"拿来?"
戒哥和粪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拿来?"
孙能够凑上前,忙递上手中拿的一轱辘尼龙细丝绳儿,韩小信一看忙又退给他说:"先不要这个…我要这个干什么?"
秦小新忙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一盒挤扁了的火柴,捏出一根儿,噌噌划了,呲啦一声,火柴棒燃起了火苗,伸到韩小信跟前,韩小信点点头,两手分开鸟腿,把扯拉着的绑绳儿放火焰上嘣地一声燎断了,正要撒手放鸟,又犹豫了一下,对孙能够说:"快截一节细绳儿,有一尺长就够啦!"
孙能够忙用力拽扯,咬牙切齿,手裂得生痛,也没把绳子扯断,又用呀咬,把尼龙绳儿咬出牙印儿,圆形变成扁平状了仍不会断,又弯腰在地上寻石头砸,手抓脚踢腾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块小石头,再想另找一块时,怎么也找不着,当场急得团团转。
秦小新趁机又划了一根火柴,才帮孙能够解了围。孙能够慌忙把截取的一节短线递到韩小信手里,伸着脖子要看韩小信用线绳儿做什么用。
韩小信把小绳儿的一端系在小鸟腿上,用另一端要绑些什么时,掏掏自己衣袋里,并没有什么合适的物件可用。秦小新眼疾手快,拾起孙能够刚才捡起又扔下的那块小石头,递给韩小信,韩小信不声不响地绑扎着,一会儿功夫,忽见韩小信一个闪跃,跳离鸟笼和众人五六尺开外,一声呼唤,喊道:"大家伙都注意了,我开始放鸟啦,兄弟们不管用什么方法,跳跃也行,乍呼也行…只要不让它随便返回鸟笼来就行!"
<未完…待续>
21年3月2日午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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