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微信,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请求添加朋友的信息,点进添加页面,备注是:小月姐,我是小芹!后缀笑脸。
小芹?莫不是她?能清楚知道我的名字,应该就是那个几年未见的堂妹小芹无疑了。
确认通过添加后。对方头像是一张阳光明媚的风景图,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没发现可确定对方身份的信息,发了一个表情过去,也半天没回应。于是,退了出来,思绪却被堂妹小芹占据。
说起堂妹小芹,也并不是叔伯堂妹。以前听奶奶说,小芹的太公和我的太公是胞兄,所以我们和小芹也只算是近支宗亲姐妹。相对于我们这支的繁茂,小芹他们那边就显得有些人丁单薄,在我们的父辈中,我们这支有11户,而他们只有4户。因此,他们几户跟我们又走得更亲近些,逢年过节都有送礼往来。
以前,小芹家的土地跟我们家的土地都是临近的。农忙时,大人一块干活,我们几个小孩就经常玩到一起。后来,我们父母的建的新房也相隔不远,我和小芹更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一起放牛,一起采猪草,一起砍柴,一起上下学……。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小芹家新房建好一年后,小叔(小芹爸爸)跟着拆迁队去FJ拆房子。一年半后,突然传来小叔从高处跌落摔死的噩耗。那年小芹才上二年级,小芹的哥哥小辉哥也才上四年级。
小婶自身又腿脚不利索,病怏怏的身体常年药不离口。子女尚幼,家里的顶梁柱又轰然倒塌,小婶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小叔的后事在大家的帮助下勉强办好了,出事工地那边赔偿了一笔钱,但好像不多。此后几年,小婶的身体每况愈下。熬到小辉哥初中毕业的那年,小婶也了。
小辉哥和小芹彻底成了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两兄妹守着那栋只有一层的红砖裸房过日子。
小辉哥初中毕业后,带着妹妹小芹(小芹小学后就在家照顾小婶),跟着我们的堂婶一起外出打工,听说一起进的玩具厂。
此后几年,我和小芹很少再见面,偶尔见面也只简单的寒暄几句,好像已不知该说什么。
在小芹十七岁的那个春节假期,小辉哥十九岁。他们的舅舅给他们介绍了一门双喜临门的亲事——换亲!
对方家庭贫下,只有父亲,有个女儿也十九岁,还有个二十六岁的儿子。听说那家儿子小时候得过脑膜炎,脑子烧得有些痴傻,家境又不太好,因此一直说不上亲,才用此下策,想到用妹妹替哥哥“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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