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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等,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作者: 春晖_21fa | 来源:发表于2017-06-14 18:30 被阅读54次

    人这一生,能够无怨无悔地等一个人,等多久?

    等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从某种角度来说,等和希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因为等待,你会觉得有了希冀,有了盼头。等一个人,可以等多久?

    阳光正好,海浪汹涌,拍击着陈年未变的磐石,像拍在心口沉痛的离别。心爱的人要去远方闯荡,年轻的姑娘和他在码头分离。心爱的人说,等我回来。这一切,像梦一场,却又刻骨铭心。姑娘泪眼婆娑,向他挥手告别…… 从此,等待的日子揭开,花开花落,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这是一个濒临大海的渔村,村上的居民大都是渔民,靠出海打鱼谋生。每天早晨,随着螺号声,一条条渔船扬帆出海;日暮黄昏,海面上帆影点点,满载着各种海鲜的渔船又陆续返航。只见海边樯桅林立,码头上人头攒动。沙滩上,有一位姑娘面向着大海痴痴的向远方张望。她面容姣好,身穿着一件缀着碎花的衣衫,一条粗长的麻花辫垂到腰际,肩上斜挎着一个鼓起的书包。身边熙熙攘攘的人流、鱼贩子的叫卖声、来来往往的船只,她一眼都不瞧,目光只是注视着远方……

    姑娘每天都去码头等待情人的归来。岁月悄悄流逝,18岁过去了,25岁那年因为拒绝被安排的婚事而被父亲赶出了家,25岁也过去了。她始终都等待着,坚信着他会回来。

    再往后的日子更加艰辛,姑娘却每天都微笑着换一束鲜花插在心爱的人送她的花瓶里。 她依然去码头等着。破旧的码头拆了,新的码头建好了。码头的船舶,来了,又走了。她常走的那条小路后面的空地上盖了一栋房子。那家改做衣服的小店后来卖起了水果。 一切都在变,只是岸边的磐石依旧光滑,翻滚的海浪一如当年汹涌。

    年轻的姑娘不再年轻了,刚30出头的她,竟有了中年妇女的容貌。有人说别等了,有人说他不会回来了,也有人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那是和等待融为一体的日子。 到40多岁,她已经捏着那句“等我回来”渡过了大半辈子。

    五月里的某个清晨,阳光甚好,就像当年他们离别那天时的灿烂。她推开门,有一封信安静的躺在门口,她的心脏激烈的拍打着胸腔,那分明是他的笔迹啊。 带着那封信她一步步地往码头走,平常半小时的路程,那天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码头,坐在她每天都坐的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庞像18岁姑娘害羞样的绯红,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望着远处的海,仿佛看见心爱的人从大海那边向她走来。说不上是为什么,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越来越快,她都能感觉到整个身体跟着心脏的节拍一起发抖着,她不敢拆开那封信,过了好久,她才从口袋掏出来,一双手颤抖地将信铺平在膝盖上。

    ……以为你会等不住,我早已经成家了,别等我了……

    她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一阵晕眩,她下意识地斜靠在那条长椅上。闭着眼休息了好一会儿,身子不停地哆嗦着,扶住椅子,支撑着站起来,感觉满心的惆怅。掉在地上的信纸被风卷进了海里。从前,无数次的想象与他相逢的场景画面,瞬间化为泡影;而每天无数次的重复在嘴边、刻在脑海深处的那个他,现在一片模糊,就像一颗热气球逐渐升高,不见了;又像小小的肥皂泡,“啪”的一声碎掉了。对于他,只是觉得陌生,说不上怨恨,更没有一丝的情愫。一股刺心的悲伤像是钻进了血液里一样,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逐渐凝固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沼泽地里,身体不断地陷下去,越是挣扎,越是下陷,她找不到一丝力量,也没有一点儿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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