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谁谁曾经说过:“情书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事,但没写过情书是更为荒谬的事。”所以我买了粉红色的信封(很可惜学校外面的三家文具店里都没有情书专用信封)、粉红色的信签纸,再写上了大大的“情书”二字,以此,我想让你知道——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我喜欢你。
唔,是的,我喜欢你。
千万种情话都不及能直视你澄澈的双眼,陷入你眼中的波澜,在我说喜欢的瞬间。但你该知道,我绝非勇敢之人,何况是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所以,我打算向你倾诉千万种情话(当然这是个虚数)。
亲爱的,有关你的事,于我,都是无与伦比,无可替代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刚刚好三个月。我听说检验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一个人,至少需要三个月,所以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向你表露心迹啦。
那天下午灰色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寒风不断,校门口人潮方退,一个围着火红色围巾的女孩独自一人立在稍有落叶的栎树下,她娴静而可爱的脸被寒冬与火红色围巾映地彤红。好吧,好吧,你知道我是个不戴眼镜的近视眼,老实说,当时我完全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是,那个女孩呼出的白色雾气却弥散在了我的心头。
所以在文学社的第一次例会上,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千真万确)。你尽可想象我的心里小鹿乱撞,方寸大乱,但我仍是厚着脸皮坐到了她的旁边。
感谢我们心思细腻而富有领导风范的社长,竟然想到以演绎的方式破冰,内容竟然是他自己写的小说!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就你!”
真是毫无礼貌的开场白呀,我还以为那是演绎内容呢,在我了解她之前。
自此,我们就算是认识啦。算起来,到现在才83天呢!真是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社团活动结束后,我自然顺利地得到了她的QQ号。虽然我很是担心毫无营养的聊天内容会让彼此产生误会,但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做了她表情包轰炸的亡命徒。
我和她的交流局限于文学社的例会和日常QQ聊天,平时在学校里我只能祈祷能够偶遇她,然后一个人悄悄地开心地数着心跳的频率。
再次感谢万能的社长,竟然从学生会手中搞到了校刊制作权。这之后的两个月,文学社所有成员都怀着极大的热情全身心地投入了校刊的制作。
“小安!快出来!”
她总是喜欢歪着头在我们班门口这样大喊,然后我不得不在全班的嬉笑中埋着头红着脸走出教室。那种感觉甚至比我一个人想你时更让人心慌意乱。
“社长,让小安跟我去搬东西吧!”
她每次这样说,我都哭笑不得,因为她只会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而我得微笑着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
“我觉得小安去的话,大概能压低稿费吧!”
然后我为了不让大家失望——不让她失望,请了十班那个文豪女生一顿价值不菲的日式料理。
“小安!快来帮我搬书!” “噢……”
“小安!你的稿子还没交呢!” “你不也没交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小安!” “在呢!”
“小安小安!”
……
“小安……我们的努力白费了呢……”
那天,她仍是一个人在我们班教室门外歪着脑袋,仍是可爱无比的笑容,却藏着浓浓的倦意。她不再高喊我的名字了。
校刊被毙了,原因是,学生会自己做了一份“更专业的”。
“社长,你不是说……”
我撞开社团活动室的门,带着满腔怒气。却看到社长一个人坐在讲台边的地上,埋着头。
听到我的声音,社长抬起埋得深深的头,神情动摇,强忍着泪水。
“对……”
刚发出半个音节,泪水便从社长的眼中溢出。
她快步走到讲台,坐在社长身旁,轻轻抱住了社长,温柔地拍着社长的背,但其实她自己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着。真傻。
“学生会那群傻逼,自己人都协调不了,还他妈管别人!”
她平时的笑容收敛了,像只被惹怒的野猫。
嘿!真是奇怪!按她的说法,我应该是只家犬,家犬怎么会喜欢上野猫呢?
是那只野猫让我明白了,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社团的事,校刊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每日守候在教室,盼望着她能带来转机的消息。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我对她的思念愈浓,我开始思念她再门口歪着脑袋大叫我的名字,或是时不时在校园某个角落的邂逅,甚至想念她的奇怪表情包和黄段子。
她让我觉得,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们。
真是普普通通而又遗憾颇多的故事,但因为你,这三个月对我来说犹如命运的礼物。
我将无限情思倾诉于第三人称的她而非第二人称的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听起来像是我拒绝了你,嘿嘿)。
我写下这封情书,是希望能斩断心中的思念。
我实在无法忍受没日没夜地想你,或是满世界地寻找与你邂逅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我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一个“好闺蜜”,而我,抱歉,已经无法忍受只作为一个朋友待在你身边了。
另一个谁谁谁说过:“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
对我来说,遇见你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离开也是如此,但是我希望能将我最纯洁的喜爱传达给你——
我喜欢你,无需理由,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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