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千年唐宋,凤池歌舞升平,烟波如画,悠悠古城,繁华醉今朝;拂袖金戈铁马,桥岸清水幽扬,春水汤汤,柳絮翻飞,流水尽飞花。千年的传承,绝代风华,这便是中华,这才是中国。
历经五千年的浩浩汤汤,中华的文明仍在传承。中国,乡土,乡土,中国,似乎只有用“乡土”两个字才能说尽那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中国文化。
《乡土中国》,光是乡土那两个字就足以在我心中荡起阵阵涟漪,生起万千朱华。唯爱乡土,它让我想起黄沙故里,炊烟人家;唯嗜乡土,它让我想起芦苇蓑衣,老翁垂钓;唯敬乡土,它让我想起峥嵘万千,无疆山河。乡土,乡土,便是略去了所有的繁华,除去了高楼大厦,除去了霓虹彩灯吧;乡土,乡土,便是那万里长城,黄土高坡,丘陵洼地吧;乡土,乡土,便是那土房土瓦,胡同小巷,四世同堂吧!
舌尖上的中国,独属于中国的乡土。炒、烧、煎、炸、煮、蒸、烤、拌、淋,各种烹饪方法齐上阵,鲁菜、川菜、粤菜、苏菜、闽菜、浙菜、湘菜、徽菜,八大菜系交相辉映。这些滋味,诞生于土灶柴火中,却自成一家,在千年的洗涤中,愈加浓厚和香醇。刀工、火候、佐料、食材,无一不是独属于中国的饮食哲学。这些东西,世代传承,薪火不息,成为每个中国人心中特有的乡愁。竹笋炒肉片,笋的清香和肉的香浓相互夹杂,又相互对抗;土豆炖排骨,排骨的浓厚浸入土豆之中,土豆糯而有味,浓而不腻;糍粑,通过一锤一锤的击打,糯米在槽臼中相互粘连,相互成团,软而不黏口,清香爽口;月饼,莲蓉馅的,冰糖馅的,蛋黄馅的,水果馅的,小巧玲珑,精致可爱……这是食物的传承,更是乡土中国。不同于西式快餐的便捷省时,每一道菜都经过洗、炒、煮、蒸、焖等道道工序。肉食的丰富、蔬菜的清甜、米粒的饱满、辣椒的爽口、酱油的调色,一种种、一道道,全部都在那不起眼的菜系中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和风味。最简单的食材,最乡土的中国。
春花秋月,缠绵一季婉约,花鸟虫鱼,放逐一片岁月,而这些都可以融入服饰当中,在吱呀吱呀的声音当中,氤氲一份柔情、蕴藏一份牵挂,流转一世繁华。在那窄小的土织布机上,蓝、黑、红、白等各色棉线相互缠绕,相互交织,虎豹麋鹿的斑纹、凤凰的彩羽、云彩的云钩、拱桥的弯钩、水波的曲钩逐渐成型,“吱呀吱呀”,织起一片岁月静好,世事安宁。
乡土,乡土,乡土中国更是费孝通先生书中所写的那样吧:”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个体不仅仅是个体而已,更是一个团体,一个家族,一个地域。每个个体都会在社会这个大湖里荡起圈圈波纹,这个波纹一圈圈推出去,也会一圈圈交错汇集。而不是像高楼大厦群,用钢筋水泥堆砌起来,将每个人包围在狭小的空间里,钢筋越垒越高,而人心却越离越远。在我的心中,人与人之间该是隔着一堵土墙,轻轻一推,亦或是用水一冲,它就会倒下,然后,泥土在水中软化,分散,最后融入大地;在我心中,小朋友来回串门,老人们搬着藤椅,扇着蒲扇,相互聊天,或是在躺椅上打盹,才是该有的现象;在我心中,胡同小巷,四合院落,小贩的吆喝声,诱人的冰糖葫芦,这些,才是最美的。
《乡土中国》里的乡土才是农耕文明,封建社会影响下的真实概况,乡土本色,差序格局,无讼才是书中的关键字。可是,对于“乡土”这两个字,我有着某名的喜爱,我总觉得书中所写的乡土带着一丝沉重,带着一种剖析社会的尖锐和理性。而我只愿把“乡土”当作褒义词,不愿把它当作一个中性词。乡土,乡土,唯嗜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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