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岁的两个男生,站在拥挤的公交车下车门口处,大学城上车想有个座位一直都是困难的,我被挤到他们身边。
看他们的样子,想起一段搞笑版的童谣,轻哼一下:太阳当红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违规词语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拉了隐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炸飞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的,真替这样的学校捏把汗,完全可以断定这样的学生不“炸”学校是不可能的,难免让人不怀疑——你为什么背上违规词语包。
他背对着我,隔着皱巴的双肩包,由于他不安静的扭动,能看得见嘴巴周围和脸上长短不一的胡须,这应该是被单根拔过留下的再生遗产,大部分男人都知道这回事。
邋遢在表情奇特灰黑褐色的面孔上呈现得非常到位。不是被麻辣烫熏久了,就是臭豆腐吃的太多了,体味重得足以窒息稍稍讲究点卫生的苍蝇。如果我稍侧下身体,歪下脖子,竟然能看到他那鼻子夜幕下的鼻毛。
左手腕貌似一名表,银色金属表链随着车的颤悠抖动在起了些许汗渍泥巴的手腕上。至于右手腕,我实在无法描述那些玩意都是什么鬼。有玉镯,有木链,塑料环,还有银器等等,这是恨不得把整个世界的材质都挂满小臂上。
一身嘻哈风格的黑色短衣,醒目的硕大英文字母“S”在后背,反戴一顶黑色嘻哈帽。看上去并不是最劣质的耳塞从耳边流出来嘈杂的声响,每当他用手指按一下耳塞的时候是距离我眼睛嘴巴最近的,我就会由几秒前的目瞪口呆的呆滞突变成将要呕吐的煎熬。
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了?身上的这些“消息”有什么用处?好处?或许在他的世界里,这些都是神圣的,不可以亵渎诋毁的,甚至有指责建议都会激怒他,每天要戴在身上来表达自己的虔诚?每个指头的指甲突外一厘米长度有余,里面的泥怎么看都不像刚刚发生的“劳动硕果”,用几天之久的淤泥指甲挖出鼻屎不忍弹出竟往手掌心里剐蹭,就是说这鼻屎从鼻孔被移到了掌心。目视他的乾坤大挪移,我实在搞不懂这是几个意思!
他身旁的那个小伙比他稍好一些,不过也是一目了然,二人很难判若两类人。在车的晃动中他帮他拿掉了肩上的一根头发。我虽然像巫师一样下了那么多的“咒语”,但是帮助他们我还是愿意的,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要是帮他拿掉那根头发,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不是很奇怪。或者说我在公交车上教导他们一番,像不像神经病?
事实就是如此,不需要多一分的夸张来诋毁这样的“奇葩”。他是一个大脑发育健全的成年人,并且有自己非常肯定的行为举止,以及坚不可摧的思想意志。
如此这般作妖的年轻人令我费解。记得一位网络大咖曾这般表达过,成年解决所有问题,所有问题可以解决,老年将充满无限的智慧。可是成人世界,问题多如牛毛,纠结与静静总是终日争论不休,灵魂和肠胃扭打成一团,什么人能心若止水,宠辱不惊?使自己安逸还能顺水推舟的帮助他人呢?
揭开生活的面纱,狼狈才是生活的真相,仔细端详继续狼狈在生活里无尽地流淌。想想是谁更加狼狈,面对这两个公交车上的男生,我才是真正狼狈不堪的那一个,因为我是受害者,我的内心有无限延长的不安。
成年人阅人间美丑同食一日三餐,吃到肚里,难受的有,舒服的有,难受兼舒服的也有,能吸收多少全凭个人能耐,生不生病都要自己承受。我的胃肠道功能定是不够强大,看到不好的东西反映就强烈起来,不一吐为快都不行。所以就一吐为快了,这并不是在说人家的坏话,不过是一种别样的关心罢了。
保证自己身心健康的同时,也需要一个健康的社会环境。关心他人的同时,亦是关心自己,让自己干净的身体和灵魂快乐的行走在人生的路上,希望他人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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