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立赵飞燕为皇后,大赦天下。
赵飞燕当上皇后后,皇上的宠幸反而少了;而他的妹妹赵合德却宠绝后宫,被封为昭仪(妃子里级别最高的),居住在昭阳舍。昭阳舍的中庭(卧室)漆成朱红色,而大殿上则漆成赤黑色;门槛窗棱都用铜包,铜皮上再涂上金粉;台阶全用汉白玉大理石雕砌而成;墙壁中露出的带状横木处处嵌有黄金环,环内镶嵌着蓝田璧玉、明珠、翠羽等装饰物。其豪华程度是后宫中从未有过的。
赵飞燕居住在另外一个宫中,常常与多子的侍郎、宫奴私通。赵合德对汉成帝说:“我姐姐性情刚烈;如果遭人陷害,我们赵氏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了!”然后抽抽噎噎,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汉成帝不由得不信。其后凡是揭露赵飞燕奸情的人都被汉成帝杀了。因此赵飞燕公然纵欲宣淫,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然而即便如此,赵飞燕也没有生下孩子。
[点评]
古代“母凭子贵”的思想是非常严重的,特别是深处嫔妃成群的后宫之中,因而生子就成为巩固和提高自己地位的重要条件。为此,二人不惜冒险与其他男人偷情,以期生出挂在成帝名下的孩子。特别是赵飞燕,因为后期的失宠,更成为野史方家争相渲染的对象。
然而,赵飞燕与赵合德姐妹最终也没有生子。《飞燕外传》中说,赵飞燕为使肌肤雪白娇嫩,把一种秘方配制叫作息肌丸的药丸塞入肚脐。这种丸药是由麝香、高丽参、鹿茸等名贵药物制成的蜜丸,将其放入肚脐内,确实功效显着,用后可使人肤如凝脂,肌香甜蜜,肌肤胜雪,双眸似星,但该药之毒却会经久滞留积蓄在任督二脉内,令赵氏姐妹内分泌失调,导致终生无法怀孕。皇宫药剂师上官妩曾教赵飞燕用羊花煮汤洗涤,可是已无法挽救。飞燕合德,悔不当初。
光禄大夫刘向认为,王道教化应当由内及外,从皇上身边人开始。于是采摘《诗经》、《尚书》所载贤妃使国家兴盛、贞妇使家庭显达的事例以及宠妾祸乱后宫、亡国败家的事例,分门别类编成《列女传》。全书共计八章;又采集史传、行事等编辑成《新序》、《说苑》,共计五十篇。书成,奏呈汉成帝御览。刘向多次上书谈论政治得失,讲述古圣先贤的故事,以供汉成帝借鉴、效法。前后上书数十次,帮助皇上以古鉴今,裨补缺遗。汉成帝虽然不能全都接受,但内心里还是十分赞赏的,经常一边读着一边嗟叹不已。
[点评]
刘向的做法显然是针对赵氏姐妹的,而且代表了当时朝廷的主流舆论,这也意味着赵氏姐妹为世俗所不容,终究会成为悲剧人物。
辽道宗皇后萧观音的七言绝句《怀古》曾为赵飞燕鸣不平:
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
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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