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他(她)要完成的使命。这是上天注定了的 。生老病死, 人之宿命 ,早已定数。
只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有的人坎坎坷坷过一生;有的人一生过得安稳顺畅;有的人健康又长寿;有的人虽然小疾缠身却也活过自己的本 ,迈过古稀,奔向耄耋之年;而有的却很不幸,在中年或迈向中老年之际毫无征兆地患上可怕的癌症。
为什么现在的癌症患者那么多?而且很多患者都是中年或者即将步入老年,更可惜的还有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可怕可恶的肿瘤。医学方面何时能够研发出一种秒杀肿瘤的药物呢?
人生实苦,有生的日子里,珍惜过好每一天。
心态平和,顺其自然地过。再不要去抱怨。容纳自己的诸多缺点。接纳自己的不完美。
因为这世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不是事。
那天下午3点多从上海虹桥火车站坐高铁回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走到单元门口时,发现一楼过道的门上贴了一张手板宽的红纸。我心里猛地一惊: 是哪一楼的哪一家走了一个人?
我随即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女儿在书房忙她的事情。听到掏钥匙开门的响声,女儿连忙出来给我开了门。
我连忙问她,“这两天我们这栋楼前面的空地上有没有搭起摆花圈的棚子?”
“有啊。”女儿回答。
“花圈多么?”我接着问。
“就只一个。”
“啊!只一个!”我心里的疑惑愈加清晰了。
难道是她!?我刚开始看到那手板宽的红纸时心里就有点怀疑是她了。再通过问女儿后我更加肯定了。
若是一个老人走了,儿女子孙亲戚会有一大群。肯定不止摆一个花圈。
那只有她了。肯定是她了。
我婆婆和她母亲是老乡(准确地说,两家是老乡,老家都是浙江的)。她们又是同年出生的。老人之间一直有交往。最近几年,婆婆住在姑子那边。我就传承了婆婆的义务与她母亲(我称呼阿姨)交往。过年互相拜访,平时,知道她病了在打针我就给阿姨买箱牛奶,麦片之类的。端午节阿姨也会把她包的粽子送几个我们。碰到了彼此会驻足交流哈子。
对于她, 我并不认识。不过我间接知道她的情况。离异二十几年了,无小孩。听说是因为不能生育才离婚的。一直住在娘家。属于单位买断下岗工人。后一直在外打工,退休好几年了。退休后没确诊癌症之前还在超市打工。
她是两年前确诊的乳腺癌。上门拜访她母亲时碰到过她一次。2018年的春节里,我和女儿上门去给阿姨拜年。阿姨边热情地开门迎接我们一边替我们找鞋套。我瞟见沙发上斜靠着一个人这时也连忙坐正了。我和女儿视力都不好,只是感觉那个人看上去有点年纪了,也不知道是阿姨家什么亲戚。经阿姨介绍才知道是她的小姑娘。
阿姨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最小, 十多年前也离婚了。阿姨的孙子大学毕业工作几年了。阿姨的老伴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坐下来交谈,才得知她患有乳腺癌。可当时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连忙安慰她说,乳腺癌可以治好的,别担心。我例举了身边认识的两个在十几年前确诊患乳腺癌,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人。让她不要有恐惧心理。她那时心态也还好。
去年底,碰到她母亲时,听阿姨说,已经转移到脑部来了。
过年期间的某一天上午,我上门去给阿姨拜年 ,当时阿姨家里有好几个客人,阿姨的大姑娘和儿子都在家里,人较多,我视力不好,不知她在家没有,我其实还不认识她,虽然见过一次了。眼睛不好, 看人模糊,见一次面完全没有印象的。
大概两周前,晚上八点多了,我出去倒垃圾 。在单元门口碰到了阿姨。她右手拎着一个保温桶正从一个骑电动车的人后座上慢慢地跨下来。神情焦虑疲惫, 背也佝偻了很多。毕竟,八十岁的老人了。
“阿姨 ,这么晚了,您从哪里回来?好久都没有看到您了。”我望向阿姨。
“你怎么看得到我呢?”阿姨疲惫不堪地说。
她每天与她大姑娘换班轮流去医院照顾她小姑娘。还要买菜做好饭再送到医院去。
“怎么又住院了?”
“不住院不行,这些地方钻心的痛啊!”阿姨用左手指着自己的乳房及腋窝处告诉我。
阿姨身心疲惫。此时也不早了。我们匆匆说了这几句她就进单元门上电梯去了。我再去倒垃圾。
阿姨这两年因小姑娘的病又劳心又劳力,老的很快。拖着佝偻的身躯,每天还要买菜做饭再送饭。这么大的年纪了,自己身体也不好, 真是身心俱疲。两年多了,就是年轻人身体也扛不住了。
第二天早晨,我开门看见隔壁的婆婆大门开着,里面是纱窗门关着。我连忙喊: 婆婆。我想向她求证。
婆婆是个热心肠的人。连忙边响亮地回应我边来开纱窗门。首先我跟她聊几句家常,再告诉她我这两三天去了上海一趟。她又连忙问我妹妹的病况。并要我放宽心态。
我随即问婆婆,“我昨晚回来走到一楼时看到过道门上贴有一张手板宽的红纸,是哪家走了一个人?”
“是八楼老崔家的小姑娘走了,哎,太年轻了,属兔的,才56岁。”婆婆惋惜地说。
“啊!?真的是她!”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我不在家,没去随情礼怎么办?”
婆婆知道我家和阿姨有老乡交情。她还告诉我,有一个说话声音渣渣渣的住在11楼的那个婆婆也在那里。我知道,这个婆婆也是老乡。
随后,婆婆说,“不要紧的。到时碰到了跟崔婆婆说清楚就行了。我碰到了,也帮你跟她说哈子。”
这段时间,我也不敢去打扰阿姨。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一时半会肯定无法承受。
与癌症抗争了两年多,患者受尽了痛苦折磨。身边的人也是担惊受怕。全身心地陪伴照顾。可终究还是走了。于己和身边的人也许都是一种解脱。只是身边的亲人一时承受不了。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是无法左右的。唯有活着的时候,好好地善待自己和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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