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不是初上,而是已经上了很久,我和宁还在路上行走。
“坐地铁吧!”我们不约而同表达意愿。其实,如果不考虑明天要上班,那一定会步行一个小时回家。这样疯狂的事情,我们干过。
当然,我们是想借着这个微醺的状态,表达我们一下我们内心彼此的感受。
人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在这样的夜色里,我更想说:人生也难得一师傅啊!
如今,我是知己也有,师傅也有的人了,我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师傅说:我们是巅峰上的稳健行走。哈哈,我何其幸运,有这样的评价。我再修好多世的福分恐怕也不能得来这份评价吧。什么是巅峰?什么是稳健?什么是行走?
2021来临时,我曾许下一个愿望:更丰富更自由。了不起,将之完善成——更丰富更自由的教育行走。而现在,师傅还加了一个“巅峰”,还加了一个“稳健”,这对我来说,必须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我的“巅峰”,充其量是酒微醺后的“癫疯”,至于那个“稳健”,也应该是有水分的。当然,我必须承认师傅的“巅峰”,不是他随时随地能口吐莲花,而是随时随地给我们给予我们脑洞大开的思考。
师傅说:今晚找你来,有三层意思,知道你一是想喝,二是想和师傅喝,三是能喝。
是的,如你所料,“喝”这个动词后面带的名词是“酒”,事实是如此吗?
我必须承认,茫茫酒海里,我并不是那个最能喝的人,只是我表现得很能喝而已。酒嘛,水嘛,穿肠过而已。因此,那些关于“豪爽”的名词都归到我的名下,虽然我一心想做一个淑女。
真的是“穿肠而过”而已吗?一定不是。
师傅的名气不用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叙述,我喜欢在微信里搜师傅写的文章,那些关于学校建设的,关于人物专访的,关于课程建设的,关于教师成长的,关于教育改革的等等,我都喜欢去琢磨一番:为什么师傅的视角就是不一样呢?
后来得出一个结论:天赋异禀。虽然我没有这样的天赋,但不妨碍我循着师傅思考的方向去走一遭,去试一次,去闯一回。
“穿肠而过”的是,不仅是酒,更是背后的那些学不来的”天赋“。那就慢慢跟在师傅背后熏陶吧。
师傅说:自由行走,有空间,有时间,也有本钱。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上了两位数杯数的啤酒。只是,头脑异常的清醒。
师傅说这话的时候,那一定是有底气的。他可以自由行走于江湖,而我,连自己的江湖都没有立稳。我和师傅开玩笑说:“希望在师傅的江湖里,分出那么一丢丢的江湖,给我。”我这自然是酒后说大话,也是酒后吐真言。
我的江湖里,有什么?
师傅讲了他前几天聚会的事:问在座的人在大年三十初一天还在写作的人举手?结果只有他们家的爱人和他举手。我说,我在场的话,我也会举手。
只是,我写作的东西,需要自我追问:那些文字能够放在大庭广众下,给人以启发或思考吗?价值何在?我的文字,就是自说自话,自我娱乐,没有厚重的价值观,也没有什么宏大的意义感,顶多就是一种对自我生命成长的记录。
总而言之,我有时间但还没有那个大的空间和本钱,我只是有那个爱好而已。所以就跟在师傅的背后学习如何拥有那个本钱吧。
师傅还说:我们是说出来,喝出来,做出来的。
是的,我们的缘分是说出来的,哪怕当初是一句玩笑话。宁说如果师傅不收我为徒,那一定是师傅的遗憾。当然,这句话说反了。应该是如果师傅不收我为徒,那一定是我的遗憾。
这么些年,我都是野蛮生长,没有门派的生长。自然会不成体系也无章法,更无特色可言。
说出来,也需要喝出来。
于是,我们一杯的一杯的喝酒,间或聊天,听师傅提供的免费讲座,偶尔师傅也会谈及我们写的那些小儿科的文章。
喝出来,更需要做出来。
酒只是一个媒介,我知道师傅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行动。做出来,做出样子来,做出特色来,是我们每个人的追求。
师傅在最开始说:你是我2021年收的第一个且唯一的一个徒弟。
这句话,怎么就用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天赋异禀,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我有什么理由成为这个”第一和唯一“?或许恰恰因为我没有天赋异禀,也不是“达官贵人”。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不会说话,只能用酒来表达我的敬意。
师傅之前还评价我说:你是文而不弱,强而不野。
师傅之前还评价我的文字:犀利和细腻,犀利是思想,细腻是文笔。
和师傅的交往,也就几次,能够得到如此的肯定,也在为我的成长不断加持蓄积能量吧。
我这徒弟,能干什么呢?
除了还能上一点小课,还能糊弄点小文章,喝点小酒,啥事也干不了呀!
汪曾祺说:爱,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不是能力,是花木那样的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
我想,师傅正是这样了解爱的本质的人。他说他的徒弟也有七十几个了,对每一个徒弟而言,师傅的这种爱都是对我们自身成长的一种鞭策与鼓励,他是钟情于我们生长的人。这生长,有顺应,也有节律。
汪曾祺还说: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师傅正是爱着这样的我们,怎么喝酒,说话都不会嘴瓢,也不会没有逻辑。反而越来越通透,越来越有文采,越来越醍醐灌顶,有坚韧,有宽容,也有充盈。
当然,也因为我们还爱着点什么,才会在这个平行时空里相遇,擦出一点火花。
出地铁,我和宁还在热乎地交流。
夜色深处,我说:“明天早上8点,我们步行上班。”宁说:“好。”
敲下这篇文字后,顿觉前行路上充满了力量。
这是二月的幸事,也是今年的幸事,更是此生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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