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仅三天时间,我就变成了一个“大胖子”,真的,不骗你,人人叫我“大胖子”,真是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次光荣地被授予“胖”的称号。
学校放“忙假”了,农村同学将度过一个短暂却极其忙碌的假期,他们要割麦、挑麦。
即将在家里悠闲地度过三天半的假期,可把我高兴坏了。没想到,放“忙假”的当天,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身上沉甸甸、懒洋洋的,一摸头——滚烫,坏了,发烧!再一低头,脖子咋不好使?一摸,脖子上长出来两个鼓鼓的东西,这是咋回事儿?
爸爸妈妈叫我八九点钟时去卫生队看看,我点头答应。等他们上班后,我觉得很累,一头倒在床上,心想:我等会儿再去。谁知睡了一觉,就觉得头特别晕,再也不想走路,便想再躺一躺。整个上午,我除了躺还是躺,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吐又吐不出,想哭又哭不出,那滋味简直受够了。
后来我硬站起来,想照照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苦相,这一照,却有个意外的发现:脖子变得老粗,腮两旁也多长了许多肉,头一低,脖子上的肉一挤,像个弥勒佛。
中午,妈妈带我去卫生队。那儿的医生阿姨说我得的是腮腺炎,挺严重,需打板蓝根,有十只呢!分五天打完。没办法可想,得受五天的皮肉之苦。
下午,我一直呕吐,由于没吃中饭,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三天后,我退烧了,可腮腺炎仍不见好,不过感觉好受多了,欢乐又回到了我身上。妹妹开玩笑地叫我:“小胖姐姐!”医生一见我去打针,就说:“大胖子打针来了!”说就说吧,反正这是暂时的。
我写了张请假条,请假一天,让妈妈带走。
妈妈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饼干、麻花、西红柿、麦乳精。还给我两块钱,叫我去买桔子罐头。我买了罐头,盖子却怎么也撬不开,只好眼巴巴地望着罐头发愁。最后想方设法在瓶盖上开了个很大的洞,美美地吃起来,牙齿都吃酸了,嘴也“歪”了。
下午我学习了一阵。后来又学物理,结果一窍不通,老师教了那么多,我一点也不会做,原因有许多:一是原来的物理老师不教我们了,换了个年轻的,不过我觉得他教得更不好,上课听不进去,也提不起精神。二是物理课一周才有两节,再加上每节隔两三天,上了这节,忘了那节上的内容。三是我对物理有些忽视,不感兴趣了。为了期末能考好,我必须加紧复习这门课。
第二天,等我赶到学校,好像觉得有些异样。我奔到教室,笑嘻嘻地坐到座位上。同学们眼里的“X”光唰地射向我,大概是冲着我的大脖子来的。
叶小暖笑着转向我:“早读课都快结束了。”
“什么?”我又惊又奇。
“改点了,你六点就该走了,中午是十二点四十分到。”
怪不得,刚进校时,有几个背书包的同学往校长室走去,幸亏我没被发现,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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