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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11期周作文“冬”专题活动。
家的后院是一所小学,站在北窗下,偶尔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每到课间休息,就能看到孩子们在校园里跑跑跳跳玩闹的身影。每每看到他们,就会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光。
我在村里读的小学。学校是一个东北走向的曲尺型开放校园。西侧挨着村路,南侧是庄稼地,学校的西南角是旱厕。学校有八九间瓦房,土操场。其中有五间是教室,还有几间是老师办公室,校长办公室和杂物间。
不知是小时候的冬天太冷,还是现在的条件太好。总感觉现在的冬天比以前的冬天要暖和一些。
冬天学校没有暖气,教室很冷,学校要求同学们交炉柴取暖。每人50斤,班级30多个人,这些炉柴能烧到放寒假。炉柴可以是玉米棒,也可以是木棒,树根等。那时大人忙,家里也要烧火做饭,我和几个同学利用休息日到山上砍树根。挎上土栏,带上斧头就上了山。冬天的树根脆,用斧头用力敲几下就能敲下来。
交上来的炉柴要过称,然后堆放到教室门后的一角。教室的门是木门,窗户是单层玻璃窗,在教室的中间会安一个地炉子。用几节炉筒子连在一起。拿掉一块儿玻璃,把炉筒伸出去,用来排烟。
早晨的时候会安排两个值日的同学负责生炉子。生炉子要先掏灰,把炉篦子拿掉,最下面垫上软乎一些的柴禾,再放一层玉米棒,最上面放粗一些的木棒,待火着起来再放大木头,如果没按顺序放,就会咕咚咕咚地冒烟,也点不着炉子。开门太冷,不开门太呛人。为此老师还亲自教我们怎样生炉子。
冬天的小北风顺着门缝的空隙,玻璃的空隙,像吹着口哨似的直往教室里灌,炉火也抵挡不了寒冷。离炉子近的同学考得脸通红,离得远的同学冻得直跺脚。下课了,同学们会围着炉子烤烤手,把鞋伸到炉子的旁边烤一烤。如果不是内急,同学们几乎就在教室里呆着。
烤火的地方有限,除了烤火,男生还玩儿骑大马的游戏。教室为了放地炉子,同学们把桌椅挪开,摆的有些凌乱。教室的最后一排有空隙,再往前挪一下桌椅,就有了较大的空间。一个同学站在墙根,另一个同学哈下腰扶着这个人的腰,后面还有一个人抱着前一个人的腰。不远处后面站了一排人,接连跑过来,把手搭在最后一个同学的背上骑上去,他的位置越靠前,后一个人才留有位置,直到坐不上去了,大马倒了,跳上去的这几个人再换之前的几个人是去当大马,之前当大马的人再去后面排队,绝对公平。这个简单的游戏,大家玩得乐此不疲。
女生们则在一起玩翻绳游戏。一个人用两只手撑着封闭的线绳,另一个人翻出花样把线绳翻到自己的手上,交替翻转。这个游戏自己一个人也能玩,一只手挂线,另一只手灵活地勾线,能勾出不同的形状,但没有两个人勾出的花样多,记得有雨伞,雪花,大枣等形状。
如果赶上下雪天,要求同学们从家里带上扫雪的工具。各班有自己的分担区,要在上课之前把雪扫完。扫雪的时候,一些淘气的孩子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操场充满欢声笑语。上课铃声是老师吹的口哨,口哨声一响,同学们立刻回到教室上课。
那时候的条件很艰苦,但同学们却很快乐。想想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再也不用交炉柴,生炉子,厕所也在室内,他们不用再受这些苦了,可孩子们也并不轻松,他们的书包很重,学习压力大,有好多孩子小小年纪还戴上了眼镜。
快乐从来都不是物质条件是否优越,而是能否释放孩子们的天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回忆,我很怀念那时候的上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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