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从黄帝开篇,这代表了司马迁认为,中国的历史始于黄帝时期。我赞成这个说法,黄帝时期,中国第一次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结束了之前的族群混战局面,就如同秦灭六国,开启了统一的大帝国时代一样,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而在史记关于黄帝的记载中,核心就是逐鹿之战以及黄帝巡视四方的内容,后者暂且先不谈,前者其实透露出了很重要的信息:当时中国存在三个大型的族群。
史记原文为:“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
我们可以看到,存在着三大族群:神农族群、轩辕族群、蚩尤族群。在徐旭生先生的文章中认为黄帝与炎帝属于同一族群,但是至少在史记这段记载里是体现不出来的,反而包括“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这些语句能够证明两者不属于同一族群集团。那么从史记作为基点出发,我们至少可以得知,那时中国的格局是以实力强大的大族群为首的政治集团,这个族群拥有强大的实力以及值得信赖的品格(或者可以说信用),引起小族群依附,又进一步壮大了族群。但是,两个实力相等的政治集团间必然会产生摩擦,最后导致一方被另一方兼并,正如神农族群并入黄帝族群,黄帝族群打败蚩尤族群。
但是这其中就存在基本的一些问题:时间范围和空间范围。关于时间范围,史记之中语焉不详,并未过多提及,这是之后需要讨论的问题。但是空间范围,是有所涉及的。这一个问题,就在下一章中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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