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圣诞老人？变身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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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下旬后，天气凉快了不少。
图书馆前的松树下已经掉满了松子，道路上积满落叶，枫叶娇红欲滴。
教室中间的空地，早上上课的时候路过，可以看见草上和树叶上的露水，像是秋姑娘的眼泪，晶莹剔透而又被旁边的植物赋予了一层青绿色。
经过下午和晚上的沉思，乔宇慢慢想通了。参加比赛，本来就不是为了争什么第一名，更多的，是锻炼自己。
而更珍贵的，是比赛的经历。
通过这些比赛，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坚毅，敢于开口，敢于直面人群。而这是十多年前都没有过的全新体验。他获得了很多新东西。
送云夏回寝室后，父亲打电话过来了。
乔宇还是有点不想接，他总觉得自己没有晋级，在父亲面前没面子。
从扬声器里传来父亲亲切的问候：“儿子，马上十二月了，你那边晚上冷不冷，多穿点。之前寄给你的棉衣可以穿了，还有生活费不够跟我说…”一连串的关心让乔宇不知所措又莫名感动。
“知道了，爸，我会注意保暖的，嗯嗯，知道知道…”乔宇如是说。
“对了，”父亲停顿了一下，“你嗓子怎么了？怎么有点嘶哑？”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妈妈说前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是去S市比赛了吧？是不是比赛把嗓子弄嘶哑了？”
“没有没有，一点小感冒而已。”乔宇连忙解释道。
“你要吃感冒药啊！对了，比赛怎么样呀？第几名啊？”老爸继续问着，语气开始有点激动。
“爸，我，我…”乔宇不太想告诉他结果，嘴巴变得木讷起来。
“爸，我落选了。”犹豫再三，他还是把情况吐了出来，心想终究还是要让老爸失望了。
电话那头愣了愣，又道：“落选了？…没关系，你能够站在舞台上，老爸已经很骄傲了，别气馁哈！”
“嗯嗯，我知道了老爸…”乔宇听着听着，不知不觉脸颊上淌过一滴热泪。
关键时刻，还是老爸最能理解自己。
跟老爸通完电话后，乔宇感觉先前的沮丧已经一扫而空。
他到公共澡堂冲了个热水澡，吃了片感冒药，安稳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起来，乔宇感觉元气满满，感冒已经好了一大半。
一看时间，还早，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
想着昨天云夏静静陪了他一个下午，心想一起吃个早餐吧。
洗漱完，他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云夏：“起来没？一起去吃早餐吧。”附上一个微笑。
“可以呀，我刚刚洗漱完，去哪里吃早餐？”云夏回复道。
乔宇正思索间，云夏发消息道：“对了，食堂三楼新开了一家养生馍，那里的现磨豆浆很好喝，去看看吧？”
“可以。”乔宇有点好奇，连忙答应。
早上有点冷，云夏披上了一件紫色的呢子外套，化了一个清新的淡妆，轻轻涂了双十一买的唇膏，提着小包包走出宿舍。
两人在宿舍前的十字路口碰面了。
乔宇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裤，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眼里闪烁起了久违的自信的光芒。
他走上前牵起云夏的左手，云夏没有拒绝，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笑道：“你的手好热啊！”
乔宇笑笑不说话，手略松了松。
路上人不多，两人一路畅通地到了食堂。
食堂的大门两边柱子上，蜿蜒盘旋的紫藤已经开始变得枯黄，平添了一丝秋意。
走进食堂，里面的人还是蛮多的，一楼是馒头包子和粉面，二楼是饺子馄饨、兰州拉面、大饼，向两人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仿佛在说：“来我这，我最好吃！”
乔宇拉着云夏的手径直上了三楼，一眼看见养生馍馍那里已经排了一条长队，看来新店开业很受欢迎。
两人好不容易排到了，一个面色红润的阿姨问道：“两位想吃点什么？这里有馍馍、豆浆还有手抓饼，喏，这是菜单，可以看一下。”说着指着玻璃上的一张单子。
“你先点吧，我来刷卡。”乔宇转身让位给云夏。
“阿姨，我要一个香菇馍馍还要一杯…黑米粥！”云夏说完扭过头看向乔宇。
乔宇大声道：“阿姨，我也要一个香菇馍馍，再加一杯现磨豆浆。”
“好的，一共八块钱。”阿姨露出和蔼的微笑。
乔宇摸向饭卡，口袋有点深，他正拿出一半，只听见滴滴两声，云夏已经抢着刷了卡。
看着乔宇呆愣的表情，她噗嗤一笑道：“嘿嘿，今天我请你吃早餐，毕竟是我推荐的，下次你再帮忙付吧。”
“好吧。”乔宇点点头，脸上有点哭笑不得，本来是他请她吃早餐的。
两人选了光线最好的一个位置——靠近阳台的地方，远处天空有一层青色的霞云。
云夏照常递给乔宇一张纸巾，擦了擦凳子和面前的桌面，轻轻挨着他坐下。
云夏咬了一口香菇馍馍，又喝了一大口黑米粥。
乔宇静静看着她，拿着手中的豆浆，问道：“你为什么不点豆浆呢？”
“前几天都喝的豆浆，有点喝腻了，换下口味。”云夏咽下一块馍馍，冲乔宇嘿嘿一笑，“这个馍馍好香啊，真好吃，对了，你咋不吃呀？”
看着云夏大快朵颐，乔宇也啃了几口手中的馍馍，不错，不油不腻，味道刚刚好。
他又喝了一口豆浆，只觉得料很足，感觉是用新鲜的黄豆榨的，喝完后腹中充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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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两人一起走向教学楼，乔宇上午是在机房上CAD课（电脑辅助制图），云夏是在画室上基础素描。
两人在路口依依不舍地道别，去各自教室上课了。
乔宇到了机房，老师已经开始点到，这节课是模拟考试，放一个大户型的框架。
一般放框画墙体都是用多线命令，但是乔宇之前跟一个学长学习了快捷的方法，那个学长已经在外面装饰公司实习一年了，这次他打算试验一下那个方法。
乔宇打开CAD，直接按照量房数据，先放单线，再偏移240毫米（墙体厚度，也有的公司是按280毫米计算），然后用裁剪命令把线条重叠的地方裁剪，用成角命令衔接墙体的转角。不多时，他已经放出了大体框架。
旁边的陆新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放框的过程，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他凑近了，笑道：”宇哥，教我放下框呗，这些数据都看不懂。”
“很简单，你看，这里是进门，我们先从这里放，门口是800毫米宽，我们放一根线后偏移，然后继续往上放，我一般是先放左边，再放右边，然后很多墙体其实是对应的，包括梁也会对应一些墙体……”乔宇侃侃而谈，没有发觉CAD老师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保持安静！虽然是模拟考试，还是希望大家保持严肃，认真对待。”说完 CAD老师往乔宇那边看了一眼，明显是在警告他们。
乔宇悄声说：“接下来你应该知道了，继续放吧。”
“感谢宇哥，等下请你喝奶茶。”陆新禾做了一个“OK”的手势，狡黠地笑了笑。
考试时间是两节课，后面两节课是讲解，第二节课下课有十五分钟休息，乔宇完善了包括梁、窗户、卫生间下沉等细节，然后拉好大小尺寸，提前半小时交了卷。
劳动委员梁宏涛也跟在他后面交了卷，出了教室，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下面的雪松。
过了一会，梁宏涛走上前拍了拍乔宇的肩膀：“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乔宇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心想，不会是周四大扫除提前了吧？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交谊舞协会接了一个欢乐城的商演，需要三百个人扮演圣诞老人，跳舞搞气氛，每人一个晚上一百块钱。但是单靠我们协会人数不够。你不是书法协会负责人之一吗？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宣传一下，看你们协会有没有人愿意做。”
梁宏涛简单介绍了事情的缘由，乔宇听完点点头，低头认真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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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但是，我们协会都是练字的，跳舞不是强项，你应该找街舞社、魔音团呀？”乔宇抬起头，有点困惑地答道。
“他们报了，还有华南艺术学院的街舞社，但是还是缺人。”梁宏涛说，“这个舞不难，何况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交谊舞协会和街舞社可以教你们的。”
“嗯，那这样，我先问一下副会长黎阳吧，看看有没有学弟学妹愿意做。”乔宇说道，“对了，我这边需要多少人呀？”
梁宏涛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个。”
“好，我问一下情况，然后跟你联系。”乔宇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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