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员猛将驾驭赤兔马冲来,吴悔不慌不忙地飞身而起。但对方立即一戟杀来,吴悔以手中宝剑拨档,拨档之间,他如同刚才腾霄对战李存孝般,差点被甩入烈焰中。
腾霄都能及时止住去势落地,吴悔更是不在话下。不过他刚稳稳当当落地,一支箭矢就呼啸而来,如果不是吴悔反应迅速,恐怕就会被一箭穿心。这时,吴悔注意到对方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化为雕弓,原来这武器竟然可以随着主人心意变化,这就可以大大节省更换武器的时间,加快进攻速度。
既然对方转为远袭,那吴悔也不必再客气,他立即发出道道赤光。然而,这猛将却纵马奔来,神马良驹左闪右避,轻易躲开了一次次光袭,迅速逼近了吴悔。赤兔马行进之中,猛将还不忘频频射箭,但吴悔身法不逊赤兔,每支箭矢都与吴悔擦身而过。
眼看快马猛将杀至眼前,背后则是热浪扑来的熊熊烈火,吴悔却突然露出冷笑:“三姓家奴,我怕你什么?”
听到吴悔的调侃,猛将勃然大怒,手中早已变回方天画戟的武器正要杀去,却见吴悔已纵身而来,速度与力度和刚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全身化作一道赤光。当这“赤光”擦过,猛将面露惊愕神色掉落马下,随即与赤兔马一同化为红光消失。
对手无影无踪,吴悔却并未停止战斗,又随意发出两道赤光,好像击退了什么无形的攻击。勇灵圣顿时大怒呵斥:“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要破了我的传送光,不肯回到看台上?”
吴悔:(傲然回应)别那么麻烦了,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一个人都接了。
腾霄:(当即表示反对)吴悔,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们吗?
吴悔: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关未闯,进入怀古阁救人可能也需要激战,你们节省体力。
方瑜:(也心急如焚)那你别一个人逞英雄啊!让我过去帮你。
吴悔:方瑜,咱们一路闯来,一关比一关凶险,剩下的一关一阁,我可能剩不下多少战力,就要靠你了。
勇灵圣:(赞许点头)好汉子,思虑周全、勇气可嘉。但如果赢不了我最后的三员猛将,你们也就不用考虑闯关破阁的事了!
说着,勇灵圣便再度召唤出一名骑着乌骓马的魁梧猛将,手中紧握重戟。吴悔看清那武器,不由立时变色,因为这种武器叫“天龙破城戟”,主人便是刚才吴悔所说“王不过霸”所指的西楚霸王——项羽。
项羽并不废话,直接策马冲至,一戟杀来,吴悔慌忙以剑架住,却被对方连剑带人顶起,乌骓马去势不减,似乎是打算将吴悔直接扔到火焰里。没想到,吴悔一个巧劲,人在半空,轻松摆脱了对手的控制。
见吴悔武功不凡,项羽干脆纵身跃落,继续追杀吴悔,招招夺命、步步惊心。吴悔试图与项羽拉开距离,奈何项羽紧追不放,一招狠过一招,那无敌力量更是让擂台不时碎裂。
明知自己硬碰硬,不是项羽对手,吴悔便不断转换位置,始终不正面硬扛项羽。即便重戟杀到眼前,也只是施展出“半两拨千斤”的巧招,以柔克刚,将项羽攻势化解,却好像始终没有反击的机会。
站在高台的勇灵圣忽然看出蹊跷。急忙大嚷“小心”,可惜已经晚了。原来吴悔每一次貌似的躲避,都是在诱使项羽重招毁地。不知不觉中,;项羽被引到了所有碎地处的中间位置。勇灵圣提醒时,只要项羽再毁灭一处,就可以形成一块圆形的危险地带。
虽然还差那么一下,但吴悔已经干脆一剑发出红光,用赤光的破坏完成了布局。于是,项羽连同乌骓马都顿时随着脚下地面的塌陷,掉落向擂台下的滚滚岩浆。那项羽其实武功不俗,也有办法跃上来,但他心疼宝马,拼命拽住乌骓马的缰绳,试图将爱马一起拉上。
吴悔似乎早已料到项羽的选择,毕竟历史上项羽在自尽之前,还不忘将自己的坐骑先行送过乌江。就在项羽人马合一,操纵乌骓马脚踏碎岩,准备跃上时,吴悔终于展现了他非凡的功力。一片红光笼罩而下,让项羽在绝望怒吼中,连同乌骓马落于岩浆中。
这并非吴悔残忍,而是吴悔知道眼前的项羽也好、乌骓马也罢,都不过是火灵法的产物,就算是落入岩浆中,也不过是还原为火能量“回家”而已。
腾霄和方瑜见状,不由拍手称快,而以败为耻的勇灵圣,瞬间迅速以灵法修好擂台,并召唤出吴悔的下一个对手。
那是一个高大的巨人,别看他体格巨大,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出手移位迅猛无比,让略感劳累的吴悔应付起来颇有些吃力,吴悔几次都差点被扔入火中。
战斗中,吴悔的思绪不时在记忆中的历史长卷和民间传说里寻找,有哪位巨人具有这样的速度?终于,在抵挡对手的第九招进攻时,吴悔想到了答案。
随着巨人重拳击来,吴悔猛地跃至巨人粗臂之上,双脚一使劲,全力飞往高空。巨人虽然不知吴悔想干什么,但努力试图抓住对方,可惜每一次出手,都只是给了吴悔借力高跃的“台阶”而已。
当吴悔完全置身于巨人上空时,他立即周身红光大放,犹如一个小太阳,让巨人忍不住侧首闭目,躲避刺眼红光。
这时,只听吴悔厉声斥责:“夸父,夸父,你与太阳赛跑,我佩服你挑战强者的勇气。但我更佩服你身死化为果林造福万民的精神。今日我与腾霄、方瑜为五行门未来闯关,也是要改变不公、造福后世,你为何阻拦我们?”
听到这一番话,确实是“夸父”的巨人,长叹一声,化为红光消失。勇灵圣也不由心有所动,但他依然不肯就此认输。见吴悔收起红光落地,他立即又放出最后一名战士。
目睹那个手持巨斧和盾牌、以乳为眼、以肚脐为口的巨人,吴悔不由头皮发麻。他心中清楚,这是上古神话中敢于向轩辕皇帝挑战的巨神刑天,没想到勇灵圣竟然能将他召唤出来。
刑天一斧劈来,便产生巨大气场,差点将吴悔送入火海之中。吴悔咬咬牙,反手一剑扫去,赤光辐射而出,威力竟然不逊刑天气场。
感应到对手的强大,刑天愈加兴奋,又准备全力一斧,却见眼前红光一闪,吴悔竟然先他一招放出赤光。刑天慌忙闪避间,却好像再次目睹了久违的画面。当初也是一位这样的人类王者,一剑赤光扫过,刑天便没了脑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往昔回忆重现,让刑天愈加愤怒,他疯狂地挥动巨斧,凶猛斧气顿时让战场纵横交错、破损不堪,却未能伤到吴悔分毫。勇灵圣见状,暗叫不好,心说:“这个笨蛋,怎么还不等对方设套,自己先把套设好了?”
果然,刑天见气喘吁吁的吴悔后退到远处,试图避开斧气波及范围,竟然大步流星地冲过去。上吨的身躯行走在破碎地面上,后果可想而知,就算项羽骑着乌骓马都达不到此刻刑天造成的效果。擂台大面积出现坍塌,而且发生连锁反应,几乎整个擂台都化为碎片,向地下岩浆落去。惊恐叫嚷的刑天固然难于避免,已没有力气的吴悔也如同落叶般身不由己地坠下。
目睹吴悔掉入地下,腾霄和方瑜都心急如焚地叫喊起来,他们唯恐就此失去了这位好友,哪怕方瑜知道吴悔身亡,也不过是现实中常渊重现……
刹那之间,腾霄与方瑜又出现在擂台上,地面已经完全复原,看不出丝毫经历战斗的痕迹。让两人庆幸的是,吴悔也出现在他们旁边,身上没有任何被岩浆灼伤的痕迹,只是人已经疲惫不堪,甚至有些站不稳。两人急忙扶住同伴,这时眼前已经出现了继续前行的道路。
勇灵圣淡淡说了句:“行了,我恪守诺言,你们可以走了……喂,就这么走了,不说声‘谢谢’吗?”
原来,为了赶时间,腾霄与方瑜扶起吴悔就走,他们对勇灵圣没有只言片语,吴悔有心客套两句也无力说出。
通往最后一关的道路上,吴悔多次建议放下自己,让同伴们轻装上阵、加快前行。但无论是腾霄,还是方瑜,他们都不愿意,执意要扶着吴悔走向最后的胜利。
好在剩下的山路并没有多长,一扇看似平平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鉴于前面九关的教训,三人谨慎进入。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个普通客厅,主人已经就坐,微笑看着三人,示意他们落座。那人身穿棕袍,胸口绣有“仁”字,自然就是仁灵圣。
见主人好似没有恶意,腾霄与方瑜先将吴悔安置在仁灵圣对面的客椅上,他们两人才分别落座。不成想,他们三人刚刚坐好,突然感觉浑身好像完全被各自单人椅牢牢吸住,半点动弹不得。
腾霄大惊之下怒斥仁灵圣:“卑鄙,你竟然用这种手段。”
仁灵圣毫无愧疚地微笑回应:“别急着骂人,这就是我‘仁心关’的考验,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很快就会见分晓。”
随着仁灵圣的话语,吴悔第一个惊异发现,自己的体力正在缓缓恢复,内伤外痛也在渐渐消失。腾霄与方瑜也逐渐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状态甚至更胜未闯关时。
当三人身体可以行动自如,他们惊异望向仁灵圣。仁灵圣微笑解释:“你们坐的是‘验心椅’,它们也都是我用土灵法打造出来,具有辨别正邪的作用。如果你们内心邪恶,会被‘净化’而功力全失,形同废人。但如果检验到你们是正义之士,就会恢复你们的身体健康并予以强化,以帮助你们迎接面对‘四神’的最后一战!”
腾霄:(惊愕)这种设置,不怕“四神”怪罪吗?
仁灵圣:这十关是当年三圣祖所设置,我这里就是负责把好进入怀古阁者的人品关。人品不佳,连进入怀古阁的资格都没有;德才兼备,就要给他们最公平的机会。“四神”也不敢违逆三圣祖的部署。
吴悔:(心中顿有所疑)既然是这样,就是说惊尘也经历过考验了?
仁灵圣:当然。其实以他一贯表现来看,我们五灵圣、五灵帅都相信他是正义之士。如今他被宣布闯关作弊,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惜我们因为五行门的规矩,闯关开放期间,我们不能离开岗位,所以也就无法去质疑“四神”。究竟真相如何,需要你们来一探究竟了。
随着仁灵圣的话语,不仅腾霄三人身体活动自如,而且通往怀古阁的后门与道路也展现在眼前。拜谢了仁灵圣,三人迫不及待地往怀古阁奔去。
当看清怀古阁的外形,三人不由惊愕止步、瞠目结舌。对于腾霄来说,眼前的建筑风格实在古怪,而吴悔与方瑜看出,这分明就是用一艘太空飞船改造而成。方瑜不明所以,吴悔则联想到“天英”领域中五行门元素的缘起,看来这一点也被“天英”授权过来了。
三人踏上可以自动向上移动的阶梯,通过舱门般的大门进入了怀古阁中,接待者居然都是现代化的机器人。已猜到如此设置原因的吴悔当然心中有数,腾霄与方瑜则愈发惊奇。
终于,在机器人的引路下,他们进入了大殿。眼前出现了四个怪人。吴悔根据四人形象猜出其中的白虎人是白虎、青龙人是青龙、美女翼人是朱雀、蜥蜴人是玄武。很显然,这就是“四神”,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类。更让腾霄等人在意的是,此刻身处的大殿看起来很像是比武场之类,绝不简单。
随着机器人的退出,白虎瓮声瓮气地质问:“你们三个好大胆子,竟然为了改变祖宗留下的规矩,就来挑战我们!”
腾霄:(冷笑回应)三圣祖留下灵帝传说,不就是担心他们定下的规矩总有一天不合时宜,需要我们来改进吗?我们不过是遵循“三圣祖”的遗愿行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青龙:可以,不过要做好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
朱雀:没错,我们“四神”可不是五灵圣、五灵帅可比的。
方瑜:等等,战斗之前,我想知道你们凭什么说惊尘作弊了?
玄武:就凭我们是“四神”,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咱们就开始吧!
吴悔:不,我们还有事要商量,稍等。
说着,吴悔再次制造出赤光光罩,不仅能保护他们,防止“四神”突击,也能隔绝声音。三人嘀嘀咕咕不知作何商量,“四神”则面面相觑、大为紧张,好像唯恐被腾霄他们识破什么。
腾霄等人的短暂商议很快结束,腾霄立即在光罩里提出,要确认惊尘的安全再动手。
对于这个要求,“四神”似乎早有预料,某处墙壁翻转,出现了被牢牢束缚在墙上的惊尘,不过他已是昏迷状态,无论腾霄如何呼喊都没有反应。
白虎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想救人就赶紧动手吧,别婆婆妈妈的了!不然惊尘就算不死,也要被囚禁很久的。”
知道白虎所言无错,腾霄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四神”立即各自站定方位,白虎在西、青龙在东、玄武在北、朱雀在南。吴悔撤去光罩,四对三的战斗转眼便打响。
白虎转身化为金属巨虎,张口怒吼,向三人扑来。吴悔先持剑冲上,一剑劈去,赤光虽然未能击破巨虎躯体,却将巨虎掀翻。
见白虎一招便失利,其他“三神”不由大惊,白虎可是五行门第一金系灵法的高手啊……如果不算惊尘的话。
朱雀立即化为凤凰飞起,张嘴吐出火流,但腾霄发出的水流当即与火流相抗,一时难分上下。
青龙则化为木角藤身的神龙,试图冲来,却被方瑜发出的光羽打得无法接近。
玄武见状,一时不敢发动攻击,只能在一旁观望,伺机而动。突然间,玄武化作冰躯巨蛇,扑向因为与朱雀抗衡而无法分神的腾霄。玄武眼看就要得逞,突然察觉到赤光杀至,他慌忙又变成乌龟状,试图凭借龟甲来抵抗红光。然而,玄武实在小瞧了吴悔的武功,被赤光霎时穿透了身体。
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朱雀顿时发现,不仅玄武殒命,就连白虎也早横尸当场。堂堂“金神”,居然在吴悔手下过不了几招,真是奇怪。
朱雀心中一慌,立即影响到她的战斗状态,腾霄发出的水流瞬间逼近到她面前。朱雀还不及作出进一步反应,腾霄已经化水为冰,将朱雀变化的凤凰完全冰封。凤凰“冰像”落地摔成无数碎块,堂堂“火神”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几乎与此同时,青龙变化的藤龙浑身都被光羽所覆盖。随着方瑜施展功力,藤龙发出声嘶力竭的长啸,旋即落地,在光羽中还原成龙人模样,再也无法动弹。
如此轻易地击败“四神”,腾霄三人看不出有任何喜悦,他们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目光望向“惊尘”。特别是腾霄,迫不及待地向师父奔去。
然而,变故突生。首先是地上的“四神”全部消失,惊尘则猛地向眼前爱徒出手,他的手脚束缚居然是假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惊尘出招也是五彩剑。腾霄手中不知何时五彩剑已现,立即相抗,双方五彩光相撞,腾霄借势返回原处。
对此,腾霄三人毫不惊奇,仿佛早有预料,这让惊尘也十分意外。吴悔缓缓说:“墨狮,虽然我不知道你占据的是谁的身体,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惊尘。我也清楚有一个我们意料之外的五行灵法高手,早已潜入在这怀古阁中,他潜入时被霸灵圣发觉了。那应该才是你控制的人物吧?”
“惊尘”在大笑中变化了模样,占据这副身体的墨狮介绍说:“没想到霸灵圣的一句问话,就让你们猜到了我这身体的身份。不妨告诉你们,他叫空海,曾经是惊尘最好的朋友。他与惊尘一样,想改变这些不合理的规矩,但是惊尘却认为空海野心勃勃,是意图控制五行门称霸三界,所以与空海分道扬镳。空海怀恨在心,偷偷潜入怀古阁,只是在过‘霸风关’时不小心露了行踪。是他先一步抓住了‘四神’,最后就等着‘惊尘’上钩。而宣布惊尘作弊,也是我与空海的决定。我知道这个腾霄的重要性,不把他控制住,杀了‘惊尘’也对我有害无利,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你们的到来。”
腾霄:(冷冷)我们见到的‘四神’是你用五行灵法制作出来的召唤物吧?
墨狮: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不会是事后诸葛亮吧?
腾霄:我研究五行灵法这么多年,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召唤战士与真人吗?
吴悔:何况,我知道只有心底邪恶者才会被你控制。而我了解到的“四神”是五行门德高望重的神灵级人物,追随三圣祖开创五行门,至今还在极力促进三圣祖的预言实现,以改进五行门的不足。要想控制这样的人物,你墨狮恐怕还没这个本事吧?
墨狮:哼,猜到又怎样?无所谓。你们不知道这个空海有多么强大,我跟他合体可谓天下无敌,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方瑜:不用自吹自擂,根本不用我们动手,你们已经输了。
墨狮:(皱眉不解)你吹什么牛?
方瑜:你还没感觉到吗?当吴悔识破你的身份时,就发现在你体内流动着一种不属于你躯体和你墨狮的能量。恐怕在你们暗算惊尘时,也遭到了惊尘的“暗算”吧?
话音未落,一人拍手现身:“说得好,说得没错。”
看清那人就是惊尘,身后还跟着真正的“四神”,墨狮顿时面如土色,原来惊尘与“四神”一直是扮猪吃老虎,怪不得他们始终散发着一种让墨狮不敢下手的气息。
但墨狮不甘心就此认输,怒吼声中又要向惊尘攻击。没想到,这时,墨狮突然感到一阵血气翻腾,顿时扑倒在地。在一番挣扎之后,一股黑气飘上九空,意味着墨狮被驱离此领域。
空海缓缓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环顾四周,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我和墨狮不是赢了吗?”
还没等空海弄懂情况,已经被青龙的藤条捆缚得结结实实。白虎也当即宣布了结果,虽然腾霄三人战得辛苦,但都不如惊尘闯关闯得漂亮。何况,惊尘是第一个闯关成功者,自然才是名副其实的“灵帝”。
当这一结果被宣布,听到“神武钟”而聚集于此的五行灵法传人们绝大部分欣喜如狂,看起来一场破旧推新、重抱初心的大变革即将开始。
庆功宴之后,灵帝惊尘独自会见了吴悔与方瑜。不等吴悔开口,惊尘便笑着说:“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二位来的用意。吴悔……不,常渊,你应该知道‘天英’还没到出现的时候,你何必又踢球到我这里?”
吴悔:(忙说)先不说“天英”,赶紧先随我走,不然你在现实中就会……
惊尘:(微笑一语道破)就会死亡,是不是?花开花谢、缘起缘灭,我在尘世间的一切缘分都尽了,就让我再在自己的领域待上人间五十年吧?
方瑜:(大惊)惊尘,你不该放弃啊!
惊尘:并非我要放弃,是客观决定主观,即便是我的领域,也是建立在现实客观基础上而形成。我的本体已经濒临死亡,人的生死毕竟不是由精神力决定的,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身体状况,要尊重客观事实。我的走,已是定局,无法改变。我现在只能用人间五十年的时间继续保护我的领域了。至于维护两界安宁的重任,就要交予你们和其他时空师了。好了,你们该走了,不送!
随着惊尘的话语,吴悔和方瑜周身光芒大放,这是领域主人送客的迹象,所以常渊和芳羽重现医院之中。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立即奔往“惊尘”南宫德的病房所在,但还没有接近,他们便听到了南宫德家属的痛哭声。两人默然呆立原地,半晌常渊才喃喃低语:“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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