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港里
1989年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生的小女孩出生了。因为在她出生之前,她的父母已经感情不和,经常大打出手,她的父亲曾狠狠踢过她母亲的肚子,咒她母亲和还没出生的她快点去死。这样好没人再拖累他,他尽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潇洒生活――吃喝嫖赌没人管。她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就想着要离婚,只是因为法律不允许才没有成功。母亲每次去产检,父亲都不肯给一分钱,也不会陪她一起去。母亲只好找我外祖父找她阿爸一起去,让她阿爸帮忙付产检费。因为每次去都是这样,从没见过我爸爸的身影,妇产科的女医生大概也了解了这家人的女婿的的人品,会同情的和我妈妈说一声“小娘鱼命苦哦。”
我爸爸也没有真正去嫖娼,他只是被一个从本村嫁出去的女人迷惑了。照我外祖母的说法他们才是青梅竹马。那个女人我见过,没我妈妈白,没我妈妈丰满,没我妈妈漂亮。可据说心灵手巧,烧的一手好菜,干一手好家务,会做各种各样的手工活,反正只要当时女人干的活,没有能难倒她的,还会梳一条长长的油光油光的麻花辫。我妈妈因为被我外祖父外祖母保护的太好,在娘家并没有学好干家务,也并没有提前预习将来如何去照顾丈夫 ,反而还保留着一分类似大小姐的天真憨厚。我妈妈也会干地里的农活,也会干几样手工活。但我爸爸就喜欢那个女人那样的,不喜欢我妈妈这样的。对我妈妈从来没有好脸色,非打即骂。那个女人之所以又会回到本村来,又和我爸爸厮混在一起,那是因为她的男人犯了偷窃之罪,正在吃两年的牢饭。她的人生正在绝望之际,她回到娘家来,正是恨她妈妈让她嫁错了人,以至又在小港里见到我爸爸,两人旧情复燃也很正常。耳听得我爸爸很嫌我妈妈,我妈妈此时又正好身上怀着我,自是更不方便照顾他,照我妈妈话说,她怀我的时候脑子只剩了一种当母亲的情绪,别的任何事都想不出办法来。我爸爸又根本不可能去照顾她,只一味怪罪她笨,智商低,啥都不会。我爸爸的出轨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任何心里障碍,没有任何负担,根本用不着她们娘俩的算计,想和我妈妈离婚的想法也更加强烈。那女人自是和我爸爸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也得着我爸爸物质的甜头。那女人的娘家也在南岸,和我们家实在也就隔着两户人家,两人暗通款曲也就几十步路的事情,不费什么大周章。两人只等着我妈妈生下孩子,我爸爸就可以合法地离婚,她却不敢直接去和她做贼的丈夫起诉离婚――良民自是怕恶贼出狱后报复――我爸却也不敢出这个头,拍胸脯做女人的靠山,协议离婚又没有可能,所以只能暂时搁置,慢慢等天时,徐徐图之。
我们村叫小港里。我出生的时候,算上我们家 ,是一座只有13户人家的小村落,一条小河从村落中间缓缓流过,将村落一分为二,小河南岸有6户人家,北岸有7户人家。我们家,我大伯家在南岸,我外祖父外母家在北岸。一座小石桥静静地连接着南北岸的村民,要过河非常方便。
那女人的娘家的对岸就是我外祖母家,那段时间我外祖母每天都看见那女人的的娘一早就在河边洗床单,每天都是同一条白床单,翻来覆去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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