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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通常玩世不恭的印象相悖的是,作为当代艺术之父,杜尚曾在1949年的现代艺术西方圆桌会议上谈到,“艺术是一种审美回音,它不能通过智力来理解,却是通过一种与宗教信仰或性吸引力类似的情感去体验。当被这种审美启示的妙音所撞击、触动时,人们欣喜若狂,同时变得感受性强和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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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艺术遵行后现代哲学的解构与重构模式,试图打破我们对艺术、对世界的固态框架,重新创造与评估我们的文化偏见,用宗教史家伊利亚德的话来形容是“所有现代艺术运动都有意无意地对传统审美系统制造破坏,把’形式’还原成初级的胚芽状态……这些运动试图取消艺术的历史,重新整合人类初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极光时刻。” 作为现代化机械化普及的反题,当代艺术通过调动感官、抛出疑问,提供的正是这样的人类精神避难所。而如果不断求索与寻觅终极实相可被视为宗教之源,那么,现当代艺术实则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祭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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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二三十年间,西方学术界悄然兴起了神学与艺术的对话。尤其在英国和北美,神学思想与艺术实践和理论之间有了越来越浓郁的兴趣交集。这促成了许多出版物如书籍与期刊的涌现,神学院和大学的课程、学术研究计划的落地。其中包括“神学、想象与艺术研究院”(I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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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想象与艺术研究院(ITIA)隶属于世界知名的教学与研究中心、英语世界中第三古老的大学圣安德鲁斯大学,系该大学圣玛丽学院旗下的研究机构。ITIA旨在推动和丰富基督教神学与艺术之间的积极对话——试图为艺术带来严谨的神学思想,并将艺术资源带入神学事业。由于想象力是作为证成人类富有创造力的充分依据,且为主体或“大写的人”更广泛的神学兴趣的一部分,因此,ITIA试图探索想象力在艺术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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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IA成立于千禧年,目前已成为世界宗教和艺术领域最具活力的学术交流中心之一,经过严格的筛选,来自世界各地30多名出类拔萃的研究生与博士生聚集于该地:圣安德鲁斯中心十六世纪的圣玛丽方庭。ITIA研究院是两个已有研究项目的融汇:由Trevor Hart教授执导的圣安德鲁斯项目“神学与想象”,以及由Jeremy Begbie教授执导的剑桥“艺术神学”项目。除学术课程外,ITIA还邀请内部师生、学生艺术家组织和嘉宾,为ITIA社区举办每周一次的研讨会。ITIA常设“TIA艺术展”,主办“微觉研究期刊(Journal ofInklings Studies)”,备有一个屡获殊荣的博客“Transpositions”,将神学和艺术的话题带到学院外更广泛的观众。ITIA经常策划国内外研讨会和艺术活动,最近参与了AshgateStudies的神学、想象与艺术研究社论,一些出版物将陆续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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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在本文开头提到的会议上有一段重要的补充:“审美回音的’受害者’却处于一个与爱人或信徒身份相似的境况,他自我否定、取消自我,并无奈地屈从于一种愉悦且神秘的束缚。”我与无我其性不二,而普通人每每非此即彼,或为寻求庇护,或因自我欲求无法达成而焦虑,好似踩高空钢索一般战栗不安又蹉跎聊日,这或许是为什么ITIA在官网用黑色加粗体写到,“许多人在艺术世界里寻找新鲜的意义……”对意义的求索贯穿整个人类历史,然而,得意忘言唯有诗画喻之,恐怕只有艺术才能圆融实相和现象之间的沟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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