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人回来了,满身都是伤。来讨债的人们,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暂缓处理了。因为这个事,膈应在心头,恩人父母和团长家,慢慢的也疏远了。
家长有大人的恩怨,可孩子们并没有涉足其中,依然青梅竹马,整天在一起的厮磨。日子久了,许多的事情,也就慢慢被遗忘了。团长两口子继续回厂工作,吃糠咽菜兼做零工的,把欠下的账都还清了。彩莲一直在本地上学,倒是团长,硬逼着恩人离开家乡,前往古都发展。至于俩孩子婚事上曾经的口头约定,也因为关系破裂而烟消云散了。至于他们自己是否私定终身的,大人们可都没察觉到。这事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后来,恩人在古都开辟了自己的事业,彩莲也被父母包办给了厂长家亲戚的孩子结了婚。一切都做的很是哑秘,恩人知道了也是毫无办法。因为,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肯定长久不了。想让恩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去撺掇彩莲背弃养育她的父母,这样做会被雷劈的。
当然了,表面的理由,看起来就是这样冠冕堂皇。深层次的原因,也是有的。恩人骨子里是有些怕彩莲的,后来得知她学习的专业是医生,就更有些心里发毛了。记得,有次通电话,恩人为某件事调侃彩莲。人家竟然大刺刺的冷笑道,在我们医生眼中,你什么时候都没穿衣服。你身上的零件,哪里长着斑,哪里有个疤,你不知道,我可很清楚。就这一通话,把恩人弄得臊眉耷眼的脊背发凉。心想,这还是女人吗,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她吗,简直是吓死个人了。怎么对待男女之事,一点害羞之心都没有呢。平常的像凉水一样,丝毫也不矜持。
好的很,既然你都悄没声息的嫁了,那就是天意。自己也赶紧接个称心的姑娘,种瓜得豆去了。这事到这里,也就彻底结束了。多好,可刺激众人神经的事情,在十年后,就又出现了。
团长家突然一夜暴富,又是在县城购置复式楼,又是买汽车,还开了好几家茶楼。这让眼红的人们,立即就想起了那棵失踪多年的老人参。众人一致认为,团长可是真能忍啊。肯定是当年就把药换成巨款了,然后存在银行,挣了许多年的高额利息,现在算来是已经翻倍了的。可说归说,又没有证据,但架不住的内心难受,就一起去团长家套话。
团长只说是中了彩票,被追问在哪里买的时,就支支吾吾的打花腔。这让大家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于是,每天,在团长家楼下,排着队骂街的人,是络绎不绝。啥话难听就咒啥,吐唾沫星子的,贴讨伐横幅的,竟然还有泼粪水的。弄的一条街的味道,都难闻的熏人。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年,最终在派出所张警官的办公室,得到了解决。
虽然团长家门口,再没有人去闹了,可传言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团长家的亲兄弟,突然莫名其妙的过世了。大家都说,这是坐不住财的报应。团长夫人也是嗜赌成性,输了不少的钱财。反正是大家都希望他家越遭殃,自己个心里,就能越好过似的。
娘家动荡前,彩莲是落了好处的。团长给了她很多钱,让换套新房住。现在父母家不安生,做女儿的,自然要尽一份孝心。听公公说家里养条纯种狗,能辟邪,还能看门护院。彩莲立马就想起了在古都的恩人,很久没见了,不知道他还过得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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