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吾尝闻秦之先王,抑为周室牧马人也。
筚路蓝缕,朝方夺寸土,鲜卑又夺之十;
披荆斩棘,暮方治 一野,鬼方又摄之百。
奠乎三天,辩乎四极 ,使其国力日盛,而后乃采商君之法,破天下之势犹河之洋洋,国力日盛,使天下为之一王也。商君之力,不可忽视,然秦王先刺杀之,而后世又评其法过厉而使其自死也。呜呼!今日之境,犹卫鞅君也。余独怜卫鞅君。法其暴也,王使之立也。法其厉也,使其同六合也。假使秦先纳卫鞅之法,得天下而后使民休养生息,王道之始也,然否者,而咎其罪,是无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吾乃仁义君子也,商君使之然也。”再观近代,清朝之顽固,杀豪杰,毙革新,使天下领土损失殆尽,然有英雄者,经数次之革新,历无尽之牺牲,而后乃立。其必曰:“革新者,必坚决,先受一世之训责,苦其体肤甚而死也,而后功成,则天下称之颂之,业败,则归罪于勇者也。”
余求学蜀都也久,余初来时,校长新迁,先改校制,全封闭之,又投入甚多,竞赛立也;而后改革厨灶,添置新床,拆除朽室,谨庠校之序,慎苦学之业。先学生群聚而诋毁其封校竞赛之举,后厨、警、宿、洁怨恨其改革食堂寝室之行,全校之人,似恨其改革之善举,紧守旧制,惟愿低他人一等,驳之无据,则曰:“其必贪,其必腐,钱货使之也,破我清净之学业,盗也,匪也。”于其身也,弃置良机,枉顾光阴,群聚而曰利益曰污秽之语者,则曰:“非我也,世使之然也,校长况不能自免,况吾学生乎?”尽心竭力而举世厌之,鞠躬尽瘁而举世非之。嗟乎!世之人也,何其糊涂耳!余也无力,则必从而曰:“非我也,世历来如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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