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
会去院子里捡掉在地上的干树枝。秋天,满地落叶。走在落叶上,一步一步小小的,眼睛紧盯着地上。发现了树枝,就蹲下来用一只手捡起来,放在另一只手里。不一会儿,另一只手就拿不住了。于是就抱在臂弯里。
那些树枝是我的宝贝。长的短的,粗的细的。
捡树枝是想抱回家去当柴烧。
记得后来又去了一次。妈妈和我一起。妈妈也和我一样,蹲下又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的,认真的。
那时妈妈身体还好。
我还喜欢玩儿泥球。
把土和水调成合适的比例,捏成一个个泥球。大小大概是玻璃球的三倍。然后爬到家里的大墙上,把我的“作品”放到大墙上晒干。泥球就变成邦邦硬的了。
然而我拿它们去做什么呢?那时我也不知道。只是享受那个过程而已。过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做开心。
若时光愿意,若我也还是和那时一样“不懂事”,也许一辈子就那样过去了也愿意。
我也会把作品给爸爸妈妈看,不记得他们的反应,只记得自己的开心。
我还会一个人去后院 吃“黑天天”。
相比于摘一颗吃一颗,更喜欢一大把塞进嘴里。“黑天天”的汁会沾到衣服上,记得妈妈告诉过我,那是洗不掉的。
还好那是不知烦恼,更不懂孤单。
后来我们搬家了,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我还小,也不懂,只记得爸爸妈妈为了搬家的事情很费心,却似乎也很开心。于是我也觉得搬家很好。啊,原来从那时开始懂事了。
搬家后,周围的邻居多了。但我只和隔壁家的小女孩儿一起玩儿。
搬家后的记忆大多和爸爸相关。
忘记是什么节日,爸爸做了一个“桃筐”给我。从开始做我就一直围着爸爸转。后来戴了多久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的期待。和对爸爸手艺的钦佩。
我长大了。
到了该学车的年龄。家也离学校很远,村里的孩子大多都骑自行车,比我小的也是。爸爸也去买了,我和妈妈也一起。爸爸相中了一台没有横梁的28自行车,凤凰牌。太大了,买的时候我不喜欢,自己在一边生闷气,但带回家就喜欢了,因为我们成了“一家人”。
爸爸教我骑车,我笨笨的总是学不会。大多数的时候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来回练。我小小的,车子比我大多了,我要站着骑才可以。爸爸总是在后面帮我把着车座子。很少会放开。我也很少会摔跤。
小时我应该是很淘气的,虽说大多是自己玩儿,但每年夏天,膝盖和胳膊肘都会有厚厚的“嘎啵儿”。应该总是摔跤,但绝对不是因为练车。
最后还是没学会,应该是被爸爸说了,所以现在会有些挫败感。有挫败感的是现在的我,不是那时的我。
后来,又长大了一点,但还是坐不上车座。又开始学车,这次学会了。可以骑走的的那一刻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清晰如昨日之事。在家前面的小路上,爸爸在后面撑了一会儿就放手了。我自己开始还是不行,但又尝试了几次,就骑走了,顺着一股开心劲儿,竟然坐到了车坐上,坐上去之后,一只脚登到最高位置,另一只脚就碰不到脚蹬板了。但还是可以骑的。那感觉真奇妙,真个人都很放松,但又有些害怕,因为爸爸只交了我骑,没交我怎么下来,也许他也没想到我会坐到 车座上。着急的我最后竟然几乎是直接从车坐上跳下来。那是帅的最惨的一次了。
但没关系,真开心,我赶紧回头看向远处的爸爸,满脸笑容,想必爸爸黝黑的脸上也是,满脸笑容。
就这样学会了骑车。从那之后我也就没有再学过什么技能了。如今想学游泳。爸爸也会游泳,但不是什么正规的泳姿。听他和什么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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