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在2020年的元旦经历了一件趣事，在去健身房洗澡的时候，遇到一位姑娘从浴室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赤身裸体——从男浴室。小明绅士地别过了头，姑娘害羞地捂着脸。
“你也许错过了一道美景。”小绿打趣小明。
“匆忙一瞥里留有更多的遐想，最美的一定是想象中的，而非现实所见。”小明望着窗外的雪景，觉着雪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人们盼望着雪，想象着雪，诗意着雪，却更喜欢隔窗遥望她，就像那雨帘之后的佳人，永远隔着一层朦胧，而朦胧又能给想象多几分发挥的空间。
“可是人们更愿意相信肉眼所见，就像习惯将喜欢之物握在手中，唯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踏实与满足。”小绿在洗澡的时候见到过窗外的一双眼睛，很热烈，但却充满负罪感，几次停留，几次逃走。
“在围棋的对弈过程中，棋手不会把局部的变化全部走尽，因为那些未尽的变化里蕴含着未来的无限种可能，所以握在手中的美好绝不会是单纯的满足，一定夹杂着新的焦虑与期许。”小明在聊这个的时候想到了经济学中的成本概念——每一种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有些代价看起来很轻——但往往正是这些看似轻微的代价有可能成为一个触发点，在某一刻将我们那些脆弱的满足感摧毁的荡然无存。
“所以人是纠结的，在摇摆不定中一直处于焦虑之中，如果希冀理性的独断，则进入新的迷信之中；如果怀疑一切则进入虚无的荒野。你觉着人的出路在哪里？”小绿问道。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但是我觉着这个问题的看似无解，只是我们在出发点那里出了偏差，为什么我们要在认识世界这个问题上钻入死胡同，这就好比以有限对抗无限，以个体对抗群体，无论碰撞出多么壮美的的故事，都一定会是悲剧。我们对秩序的渴望虽然基于求生之心，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因此而妄图解释一切变化，则是一种真正的自寻烦恼。”小明倒了一杯咖啡给小绿。
“所以要承认自己的无知。”小绿喜欢小明的手冲咖啡，即便同一款豆子，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风味。
“或者说默许我们在无限变化中的无知。”小明觉着在棋未尽之处不过分逞能也是一种智慧，试图算清一切变化的聪明往往会有棋差一步的时候。
“那我们的人生岂不是显得很是消极？”小绿觉着不可把握的人生是消极而又恐怖的。
“这其中的逻辑并不连贯，承认无知不代表我不会去探索，承认有限不代表我不去冲击无限。”小明转折道，“那位赤身裸体的姑娘，是元旦那天我不可把握的一个偶然，但却让那一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一种类似惊喜的快乐。
“所以快乐其实往往也是那些偶然的惊喜带给我们的？”小绿问道。
“所以快乐从来不长久。因为它是生活给我们的礼物。”即将到饭点，小明只好匆匆送别了小绿。
咖啡馆的包间有着小绿的香水味道，一种充满变化与惊喜的画面出现在小明的想象中，小明让小和尚积攒许久的热情喷涌了出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