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个月,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都是和冯卫东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两名死者并不相识,甚至可以说毫无瓜葛,死亡地点也没有特别的关联。警方调查了一周的时间,能问的人都问了,能搜的证据也都搜过了,但依然没有一点进展。
媒体至今还在大肆嘲讽警方的无能,宣扬社会的不安,市民们人人自危,总怕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一棍子,甚至割掉自己的命根子。
杜子健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密密麻麻的推理图,但中间始终有一个地方连不上,让他十分头疼。第一个死者名叫袁子清,是一名银行职员;第二个死者名叫金志鹏,是一名建筑工程师。“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难道……他们去过同一个地方,并且接触过凶手本人?”
“老大老大!”吴湉湉急匆匆地跑到杜子健跟前,身后还跟着林峰。
杜子健瞄了他们一眼,说:“什么事?”
“我们查到死者之间的联系了!”吴湉湉激动地说。
杜子健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吴湉湉,“快说!”
吴湉湉想了一下,往后退一步,把林峰推上前去,笑道:“我说不清楚,还是小峰来说吧。”
林峰知道吴湉湉是想给自己这个新人一点露面的机会,也不拒绝,把手中的白纸放在桌子上,上面记录着前两个死者的简要信息。“十月十三日,第一名死者袁子清倒在了自家门前的车库里;十月二十一日,第二名死者金志鹏倒在了马路边;十一月四日,第三名死者冯卫东倒在了红树林公园的东南区。他们一点关联都没有,但却去了或者打算去同一个地方。”
杜子健眯了眯眼睛,说:“香浴褔洗浴会所?”
吴湉湉大吃一惊,说:“杜老大,你知道?”
“果然!”杜子健对林峰说:“继续说下去。”
林峰点点头,“冯卫东是第一次去香浴褔洗浴会所,因为他住的比较远。但袁子清和金志鹏却是那里的常客。”
“如果是常客,那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杜子健淡淡地说。
“不止是常客,”吴湉湉神秘一笑,“他们还是香浴褔洗浴会所的编外销售,专门给别人介绍特殊服务的那种销售。”
林峰接着道:“冯卫东这次去香浴褔就是为了那种特殊服务。上个月还曾联系过金志鹏,只不过金志鹏没两天便死在路边了。于是他又找了其他人介绍,这次终于有机会去了。”
吴湉湉又插进来说:“冯卫东本来和他的朋友约好了的,但却在路过红树林公园的时候被凶手拉进树丛里打死了。他的朋友见迟迟等不到冯卫东过去,以为被警察发现了,也赶紧打车回家了。”
“所以说,这三起死亡案件和香浴褔洗浴会所关系密切啊。”杜子健拿起桌子上的笔,在那个推理图的最中间写上“香浴褔”三个大字。“不错,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林峰说:“上午在会议室里,蔡哥说三个人的死亡地点都在红树林公园附近,我就按照这个思路又去查了一遍。”
杜子健站起身来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小子可以啊,很有潜力!”
林峰低下头没有说话。他不习惯别人当中夸他,每次被夸都有些不自在,有种羞愧的感觉。曾因这事还专门去找杜子健谈过,但杜子健却说他这是极度不自信的表现,需要被夸,夸多了就自在了。
“老大,”吴湉湉从身后拿出一沓资料,递到杜子健面前,说,“冯卫东手机里的资料已经恢复完成了,我在这里面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信息。”
杜子健最讨厌吴湉湉吊人胃口的习惯,“有屁快放!”
吴湉湉吐了吐舌头,指了指纸上的一些文字,“那个薛泽恩认识冯卫东。”
杜子健大喊:“什么!”
“冯卫东曾在薛泽恩的公司上过班,甚至给薛泽恩当了一段时间的司机。但是不知因为什么事两人突然就闹翻了,冯卫东便离开了薛泽恩的公司。不过后来冯卫东经常用那件事勒索薛泽恩,薛泽恩也总是妥协,给冯卫东的账户打了不下二十万。”
“有意思。”杜子健发出一声冷笑,样子就像一只踩着老鼠尾巴的猫。
林峰对此一言不发,但心里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这时杜子健看了看手表,对两人说:“差不多该下班了,你俩收拾一下东西,把身上的警服换了,跟我出去一趟!”
吴湉湉问道:“你都说快下班了,还要去哪儿啊?”
杜子健神秘地笑了笑,“既然是下班,当然是去下班后该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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