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来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一个小孩正在这儿写作业,起初我以为是哪个老师的孩子,看着数学老师进进出出,以为是她的孩子,但是据我所知,她好像只有一个女儿,还是正上幼儿园的那种,应该不是。
后来,赵主任又来看了一眼,我以为又会是他的孙子,或亲戚家的孩子之类的。
后来,主任来了,又去看了看那个小孩,我又以为是他的侄子,因为前段时间,就听说,他的侄子也在我们学校上学,还是在他的班,我以为是他的侄子学不会,特地的让老师过来给他补课呢。
越想越觉得最后一种猜测很正确,不由得向小孩那边多看了几眼,还确实长得想快读书的材料。
当然结果证明,我的哪一种猜测都不是正确的,因为张老师问那小孩的一句话:“你原来在人才上的?还是实验班?”小孩回答说是,我至此才知道,这是一个新来的转校生,不由得又看了他几眼,因为这个时候,还来转学的一般都是托关系进来的,我的内心里还思考了半天,这应该是托谁的关系进来的。这个时候还能进来,都已经上了半学期了,这背景真的是很厉害了。
不过,好像办公室里的老师没有能解答我这个疑问的。
最后一节课,因为想着要给那个学生去买新的校服,就去了潘老师的那个屋子里,不过可能因为校服少的原因,潘老师不太愿意让我一下子买两套校服,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去找那个染色的小孩问,到底是一身校服染色了,还是两身校服染色了。
我就着急忙慌的出去了,没想到路过赵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办公室门大开,一个马上就要出去的人,正在和他握手,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原因,我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仔细一看,这个握手的人,竟然是我在高中复习时的语文老师,也算是我的偶像吧,那时候,我是他的语文课代表,和他关系处的还算不错,并且,他看过很多书,背过很多诗,更能写一手好文章,这简直就是我梦想成为的人。
我兴冲冲的连带着惊讶的喊了他一声“刘师”。我看不到我当时的表情,但我想一定跟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喜悦。
交谈了没几句话,他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去接孩子去了。但是他带给我的震撼却没有随着他的匆忙而离开。
首先,终于有人解了我的疑惑,原来我自认为那个很硬的关系户,竟然是我的老师,看来在县城里还是挺好的,起码一中和二中的老师有交集,并且听他说了一句,“林雨怎么怎么着”,我猜他跟我们主任很熟,依他们孩子的年龄,大概还可能是同学。
其次,我看到了他的妻子长得什么模样,毕竟曾经老师们的配偶,是我们争先讨论的对象,是我们闲暇课余时间最欢乐的消遣。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和赵主任握手的那一幕让我感到异常震撼,一边猜测着他们可能是因为我们县城的文联认识的,毕竟两个人都爱写文章,县城就这么点儿大,难免会有所交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个老师,在我心目中,是很清高的,有着中国文人的那种不向官场低头的清高,更是不屑于趋炎附势,却也同样的如李白、杜甫一样郁郁不得志,但是多少次,通过他的空间,都能看出来,虽然他对自己的不合时宜自暴自弃,但是骨子里的清高是改变不了的。
印象最深的是看他的两篇日志,一篇是关于他读研究生的时候,和知心好友一起买书,并背着书赶火车的情节,以及他对《杜少府之任蜀州》到底是“州”还是“川”的质疑。
哪怕是他觉得胸有千卷书,不如嘴上会抹糖,一度要把自己多年来的藏书出售,也不去学官场上的那一套的时候;在听到我复习班的班主任说的他的工作经历,我觉得我佩服他的清高,也心疼他的命运不济,更是担忧他的不会逢迎、
可如今,我看到了握手的这一幕,内心忽然就释然了。
不是因为他不再清高而开始否定自己多年来的崇拜,而是因为他终于与世界和解,让我感到欣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