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了好久,好久,但还是在这里徘徊着。这里的天空漆黑,漆黑得让人看不清前路,但这漆黑却能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里的土地柔软,柔软得叫人想要停下脚步,就这么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走了好久好久,好像从上辈子我就在这里了……
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做着最平凡的事,没有劳碌繁忙的应酬,生活在最平凡的地方,没有灯红酒绿的热闹,过着最平凡的人生,在日复一日的繁琐中走向消亡,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但是,我也有愿望啊!我想过上富裕的生活,讨一个好老婆,生一对儿女,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从建筑工地到酒店后厨,从街巷清理到外卖接送,我竭尽全力在挣钱,为了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可每当看到这大城市日渐飞升的房价,我手中的钱都会突地变轻,轻得就像一片鹅毛,风一吹,就会飞走。
每一回走在街上,我总会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在嘲笑我,嘲笑我的无知、落后还有贫穷。虽然,在朋友的面前,我不会将自己的惧怕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我总是会留给别人一种懦弱、怯弱的形象。他们一定会在背后笑话我吧,在只有一个人的漆黑角落里,笑话我的卑微与弱小。
我不甘心,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害怕被人注视,注视的目光太灼人,也害怕被人忽视,忽视野草一般的忽视。其实吧,现在的我只要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了,你说,对吧?
可偏偏就在上周,我的生活却被一个梦给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它的到来是如此突兀,又是如此及时,就在我即将完全堕入……
———2018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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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对,我所处的确确实实是一片荒原——荒芜的平原。只有我一个人,在荒原里面来回打转,无论俯仰,都看不到一点光芒。奇怪的是,我已经在这里游荡了很久,但我却感受不到饥饿或干渴,只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疲惫感。
就这样走着,一步接着一步,我慢慢地向面前的黑暗走去,渐渐地和无边的荒原融为一体……
漆黑无光的天空、柔软舒适的干土、无边无际的荒原还有孤零零的我。这个梦明明充满了虚幻,却又如此的真实。
我所生活的世界,不也是一个荒原吗?我所经历或说拥有的世界里面,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行走吗?对啊,从我真真切切地走进这现实里开始,我就是一个人,微小且孤单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人们常说的希望之光将我照亮,没有,从来没有!
未来、前途、光明,这些字眼于我来说,就像天边的云彩一般遥不可及。
独自坐在高楼上,任由寒风剥去我的体温,这番刺骨,我早已习惯了——记不得是在哪一个夜晚了,也记不得是在哪一处角落了。
看着在我脚下如银河般璀璨的车流,我心底却格外的辽阔与平静。明明一直与这座城市靠得这么近,却丝毫感受不到属于它的温度与繁荣,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
就在这一刹那,从我的大脑深处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叫人难忘的念头,一个充满诱惑的念头——死亡。
说真的,也许死亡和我的距离会更加接近吧,就像我脚下的这幢大厦与纵身跳楼者的距离一样,可能擦肩而过,也可能撞个满怀……
———2018年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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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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