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人住高楼,有人处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韩寒译)
——电影《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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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国庆期间,我的一位好友结婚了,她与我同岁,92年的,不过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同龄好友的婚礼,激动,欢喜,好奇而又有些不知所措;我问她:“怎么就决定要嫁给他了?”
她看着我认真的表情,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我觉得我们是缘分到了吧;”然后她给我讲述了他们的缘分:“其实我们两个是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们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同学三年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而且那个时候我们都有彼此喜欢的人,后来高中毕业他跟她女朋友去了同一个城市上学,两个人好了三年,最后分了,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分手,我觉得没必要;我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其实并不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也许是被我感动了吧;我分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还找你哭过;我和他(准新郎)真正熟悉起来是过年的同学聚会,我喝的有点儿多,没收住,谁说的借酒消愁没用?嘻嘻,好像挺有用;我不就借酒消愁给自己找了一个老公回来!哈哈。从那次聚会之后我们不知怎得就有话可说了,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都经历过感情的伤痛,我们都很珍惜对方;我们两家是同一个县城的,所以,一毕业就商量把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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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她说的这个初恋男友,和我们同一个城市上学,不同校,两人不过坐公车40分钟的距离;朋友高中喜欢了他两年,大一追了他一年,大二两人终于在一起,每次都是朋友去他的学校找他,我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记得朋友让我看过照片,我只记得当时并未觉得朋友高攀了她,却不知为何朋友在他面前会那么卑微。
那是一个2012年的初夏,接到好友的电话是早上6.30,她知道我有早起早读的习惯,说要我到学校的心月湖边,要请我吃早餐;我一边吃着最喜欢吃的包子喝着五谷豆浆,一边听她更像是自愿自语的叙述:“我跟他分手了,”显然是昨夜没少哭,眼睛肿着,声音都是沙哑的;“你跟他分的?”
“嗯!”
“想开了?”
“想开了,如果我跟你说,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我追他的那一年和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年,他每次主动打电话找我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钱;开始的时候是一百两百,没多久也会还给我;后来就是三百五百,想起来了就还我一次;出去吃饭也大都是我付钱。”
“他家庭条件不好吗?”
“不是,比我家还好。”
“他为什么问你要钱?凭什么?”
“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用,我不知道他把钱花在哪儿了,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他问我要钱我都觉得很开心,是不是很傻?”
她知道我肯定会说她很傻,不值得,但是那句话,她更是在问她自己。
“我累了,他从来没有对我付出过,从来没有,都是我一个人在对他好,每次见他,他都忙,每次陪我吃饭都很为难;我对他那么好,终于他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以为是他发现了我的好,没想到他对身边的任何一个女生都比对我温柔,连对超市的阿姨对比对我客气,他从不顾及我的感受,我真的累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再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相信我,离开他你才会遇到更好的;多年后你回头想想也许他并没有什么好的,只是你一时间鬼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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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新郎我也见过,好友带他请我们几个大学好友吃过饭;人品很好,也很稳重;懂得照顾她,尊重她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关键是还很帅的呢,属于骨架比较大,很有安全感的身材;两人很有夫妻相(哈哈,看的顺眼就迷信一下下。)好友更是从未见过的一脸的甜蜜,我们几个也跟着笑容灿烂。
结婚当天,新郎携着美美的她给我们敬酒,感谢我们从远方赶到,我们更是把所有能想得到的祝福都敬上;一年后他们喜得贵子,现在一家三口让人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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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参加另一个大学好友的婚礼,比我年长两岁,结婚的时候26岁,我喜欢叫她丹姐;丹姐是比我大一届的学姐,她个子比较低,很低,不足150,长的娇小玲珑的,长长的头发;或许是身高的原因,丹姐内心深处自卑的不知道什么样的男生适合自己;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因为大多数的校园男女都按捺不住青春的躁动,选择了成双成对;我也不是个擅长恋爱和躁动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喜欢成双成对。
丹姐大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同届不同专业的男生,两个院系联谊的时候遇见的老乡,事实上那个男生也喜欢丹姐;丹姐和那个男生喜欢约晚读,两个人在校园里明亮的路灯下读者自己喜爱的文字,英语句子;在路灯下轻轻地踱步,彼此晃动着的身影,月老调皮的让两个人人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重合;我偷偷的看着那两个影子的脸庞相贴,两手相携;屁颠屁颠的离开;丹姐怕我孤单,拉了两个喜欢我我却不喜欢的男生还有别的热恋男女公园聚会,为了她的笑容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日复一日的我觉得他们跟我见过的恋爱男女都不一样,他们好像在用思想,用精神恋爱,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有一天丹姐很痛苦的找到我:“我们两个好像在一起了,又好像没有在一起,我很矛盾。”
“他有说过喜欢你的话,或者别的表白的话吗?”我疑问。
“没有吧。”
“那你呢,你跟他说过吗?”
“没有。”
“如果双方都没有确定关系,那你们那只能叫做暧昧;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他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约我?为什么跟我一起晚读?。。。”
“那你喜欢他,也觉得他喜欢你,你可以尝试挑破窗户纸。”
我知道让不太会主动的女生在这件事情上主动其实有些难为她,可是如果真的不想错过,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最后她争取了,她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他有些惊慌,最后终于说:“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
丹姐转身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跟他联系;那个男生有178的身高,或许他不是不喜欢丹姐,只不过可能丹姐输给了自己的身高;从那之后我们才发现丹姐身边的另一个他,是的,婚礼上的准新郎:
他喜欢丹姐,一见钟情的那种,他是丹姐朋友的朋友,巧的是他们是老乡,同一个乡镇的;他说他喜欢丹姐笑,喜欢丹姐的声音,喜欢丹姐的文静,喜欢丹姐的处处为人着想等等等等;我想他喜欢丹姐的一切。他跟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上学,坐火车还要两个小时的两座城,每次都会来找丹姐,丹姐也就是象征性的见他一面,应为他每次都说自己是来找同学来玩的,不是来找丹姐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每次都是来找丹姐的;早上来,见一面,话都没有说几句,晚上又赶回去了。
直到丹姐大四那学期的冬天,我们嚷着要给丹姐过生日,却忽然来了他,一束花,一个一米左右的泰迪熊;他170左右的身高,那束花和那个熊遮住了他的脸,我都在起哄问是谁?丹姐脸红了,丹姐熟悉这个身影,这个围绕在自己身边三年之久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过生日,嗯~生日礼物。”
这一问这一答,房间瞬间寂静;等着看热闹的人都憋着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
丹姐没有接,他就那样一直举着;两个人呃呃啊啊的急死个人;丹姐回头看我,可怜巴巴的对我眨眼;
“你旁边不是有凳子吗?别举着了,你胳膊不酸我眼都酸了。”
他像是收到了命令似的把满天星和泰迪熊放下,就边走边说:“你们吃饭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我拉着丹姐走出包间门,他。他已经没影儿了。
后来我问丹姐他是不是表白了,丹姐说是的呀;我问丹姐答应没有,她说没有,她觉得自己还不了解他,还没想好;再见他是一年后我毕业,我们来到了一个城市工作,他,丹姐,我还有另外三五好友约饭,然后去逛了公园;我挽着丹姐的胳膊:“答应了?”
“没有。”
“那他怎么也来了?”
“她非要来的。”
我没有多问,我想丹姐只是嘴上还没有答应吧,其实心里已经悄悄答应了;我悄悄问他:“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想过算了?”
他说:“都这么多年了,又不差再多等两年;再说她不是也没有男朋友吗。”
我笑,他也笑,我看着丹姐笑,他也看着丹姐笑;丹姐回头看见我们两个对着她笑,笑着喊:“你们两个笑什么?!”
我说:“笑你像个小孩儿似的不闲着,欸,明明是我比较小的对吧!”
她笑得更大声,牙齿整齐雪白;我旁边的那位早已看醉。
16年五一的时候丹姐约我去方特,说姐夫要请我玩儿;我拗不过她们,只好去当电灯泡。她胆子太大,认识那么久,我竟不知道她是内心狂野的人儿,什么都敢坐,坐那个垂直极限的时候下来我把嘴唇都咬破了,发誓以后再也不花钱买罪受了,虽然不是花的我的钱。
她一边笑捂着嘴的我,一边屁颠屁颠的洗我们两个的照片,对于她要把我那么扭曲的照片留下来做纪念的行为我发誓我一定会“报复”她的。
那天我看到了她在爱情中欢乐的模样,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快乐的模样。
那天她告诉我婚礼日期订到7月份,希望我一定要参加;我去了,婚礼实在农村办的,她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喜欢国学,她想要办汉式婚礼,新郎答应了,新郎家也答应了,婚礼很热闹,临近乡村的人都来看热闹;树上,车上,楼房上,各种高出站的都是人,大人小孩儿,老人,那么热的天气,顶着烈日;竟少有人中途离去;饮合卺酒的时候我看着深情款款的两个人,心里默默的祝福她。
给丹姐的红包上写着——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现在丹姐打算要孩子了,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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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时候婚礼于我是宴席的吃食和美丽的新娘;少年的时候婚礼于我是那些迎娶,拜堂的习俗;等我成年的时候婚礼于我是别人爱情的水到渠成。
时至今日,我也26岁,斯人未现,我心幽怨,彩虹偶有遇,良人何处寻?不知道我足不足够幸运能够遇见你,并与你相爱;不知道你足不足够幸运能够遇到我,并与我相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爱情有约,我们可以迟到,只是不要不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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