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计划 | 你的样子

每个妈妈心里，总是装着自己孩子从小到大许许多多的样子——呱呱坠地时的样子、蹒跚学步时的样子、呀呀学语时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委屈的样子、听话的样子、淘气的样子……在一个妈妈的心里，自己孩子的样子，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样子。

宝贝从小到大，我为她拍过许多照片，写过一些文字，来记录她的成长过程，让她以后可以循着这些照片和文字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

走在阳光里的样子

这是个五月，阳光那么好。你头发卷卷的，扎个短短的马尾，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你提着的小篮子里还有刚从树上摘下的樱桃。我们的篮子都摘满了，你的篮子里樱桃只覆盖了底，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你的快乐，你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小孩。你提着小篮子，甩着手臂，步履欢快地走在阳光里。

弹钢琴的样子

从二年级到五年级，你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去琴行练钢琴。每周老师给你上一节课，其他时候自己去练琴。琴行就在学校附近，你每天放学后自己去练琴，我直接来琴行接你回家。来练琴的小学生多，琴少，常常要排队等候。你很乖，等候的时间，你就自个在琴行楼上做作业。

这张照片拍于你弹钢琴的时候。那时，在只容得下一架钢琴和两个人的小小空间，你坐在前面专注地弹着，我坐在你身后看书，有时看不进去，就站在旁边看你弹，你纤细的手指落在黑白的琴键上，由单个的音符到一首简单的曲子，其间经历了你的成长，时光的流逝。

在路上的样子

第一次带你去看大海，你九岁，还记得我们在亚龙湾的海滩上给你过了个特别的生日。那个夜晚夜色很美，繁星点点，海风沉醉，有人在椰树下吹萨克斯。第二天，去天涯海角景区，你蹦跳着走在我们前面，把红色的游泳圈向上抛起，又接住，仿佛这就是最开心的游戏。我走在你身后，看着融入风景里的你，拍下了这个珍贵的瞬间。

开心的样子

每年四月，院子里的樱花开得如火如荼，常常在你做完作业我也做完家务的时候，带你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或者拍樱花。我有时给樱花拍照，有时给你拍照。那天，你穿了一套红色波点的运动服，站在粉粉的樱花树下，调皮可爱地配合我拍照。那如春天般美好的时光啊，还在这张照片上浮现。

安静的样子

樱花开败杜鹃开，院子里的花一拨一拨，我每年都要用手机镜头把它们一一收藏。你常常安静地陪着我拍花，等着我拍花。那天我蹲下拍花站起身，看到你正在认真观察一朵地上捡起的紫杜鹃，太阳帽的帽檐遮住你的脸，你穿着红色的格子衬衫，站在我身边的样子，让我的心踏实、笃定。

骑车的样子

那个夏天，我们骑车去郊外看荷花，路有点远，我们骑了半小时才到。荷花只隐隐约约露出些骨朵。我们骑着车，一前一后，走在荷塘边的田埂上。刚下过雨的田埂，还有些潮湿，田野的空气仿佛是甜的，你在前面专注地骑着车，在这属于我们的季节，你的背影就是我眼中风景里的风景。

坐在秋天里的样子

秋天的周末，我们常常去郊游，有时坐在草地上，看看书，晒晒太阳，然后就回去。那天，你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衣，外面罩一件白色羽绒马褂，叶子在我们身边落了一地，秋天的暖阳披洒在我们身上。我们各自看了一会儿书，打算起身回家了，你还坐着，侧着脸不知在草地上找什么，这个画面让我觉得温暖。我蹲下拍照，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站在冬天里的样子

那年冬天，雪很大。带你回故乡，带你去故乡的山上看雪。山野雪茫茫，我们都好开心，我不停地拍照，你有时去抓草上的雪，有时捏一个雪球在手里。当我注意到你的时候，你侧身站着，望着落雪满枝的树林，或许正被一只扑腾飞起的鸟儿吸引。

摘苹果的样子

你从小就喜欢攀爬，无论是带你去摘樱桃还是摘苹果，一不留神你就攀到高高的树上。

九月的苹果熟透了，红彤彤的，切开里面有了冰糖心，又甜又脆。你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伸手可触红苹果，我站在树下，仰头等你把摘下的苹果递给我。那时的时光，是如何的沉静而温柔呢？

等待的样子

暑假去桂林，在码头等着坐船去游漓江。大人们站着聊天，你独自坐在一旁的石梯上，低着头，把刚买的船票放在人字拖上看。那时的你，在我眼里仿佛有些孤独。我走过去，和你并肩坐着，聊着天等船来。你从小总是多数时间都和两个大人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得到的爱很充足，但也许偶尔还是会感到孤独。

在海边的样子

在北海。这是我们第二次去看大海，比起第一次去三亚的时候，你又已长高了许多。那天，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背看双肩包，戴着好看的帽子，站在白色的海浪里，远远望去，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那时你十二岁，是个初中生了。

我们都喜欢大海，喜欢光着脚丫在海边散步，喜欢听海浪的声音，喜欢看潮水涌来又退去，喜欢看海水退去后海滩上那些小小的寄居蟹……

海边的时光，轻柔而美好。等你初中毕业那个假期，我们再去看大海。

美好的样子

现在，你已经是个初三学生了，个子快长到一米七，你每天穿着红色的校服，背着沉沉的书包，往返于家和学校。每天放学，你都要在小卖部买一包小鱼来喂院子里那只白色的猫，以致猫咪每次见到你，都喵呜喵呜地跑到你脚边，仿佛见到它的主人。

……

一路的成长印记，以上照片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借用不久前一个名为“红计划”的摄影专题，选取了你穿红衣服或画面上有红色的照片，来记录你的成长。还有许多照片及回忆，被我珍藏。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们陪你长大，你陪我们变老，我们互相陪着，看四季变换，感人间冷暖。你的样子，就是我们心中最爱的风景。

电影《大鱼海棠》里，湫对椿说：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你任性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伤心的样子、最尴尬的样子……都很好看。

因为爱你，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写在宝贝15岁生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