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见闻》一80
昨天立春。
是24节气之首。
是牛年的起点。
今天又逢小年。
“小年、小年,
打扫阳尘、收拾过年。
小年、小年,
没有几天、就是大年。”
这是儿时记忆中。
最早、烙印最深的民俗俚语。
是何因在儿时,对“过年”有如此深刻记忆呢?
因在生活贫困的过去,小孩心目中的“过年”。
是盼望已久的大节气。
是最欢天喜地的日子。
更是幸福之极的时光。
有新衣穿。
有好吃的。
有好耍的。
我对过小年哪些事,
至今记忆犹新,刻刀般地烙印一生。
现时版的“留守儿童”,已是全社会关心的话题。
实际上,我应是“第一代留守儿童”。是婆婆,爷爷将我带大的,老人对我人生的影响、是最大的。
婆婆为人厚道、快语善言、干净利索、一手好菜,在周边乡邻中,是有口皆碑的。
婆婆对我倾注心血最多影响最大。我的为人处事,干净利落做事风格,完全是婆婆的影子,更是她人格魅力传承的“作品”。
爷爷谈不上有大学问。但他算是哪个年代,在我们老家乡村中文化人啦。从小他就教我,给远在内蒙的父亲写信,长此以往,我写信水平逐步提高。到小学五年级时,一般作文都是念给全班的范文啦。
虽是留守儿童,我没有父母不在跟前的失落感,没有幸福負数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
在我的文化基因里,川东传统的文化内核要多一些,说起传承的东西还是略知一二的。
老屋灶房,如今破败不堪,当年是“小年”祭灶的地方。当年灶台还依稀可见。 维修过的老屋。 老屋的气势还在。是我当兵之前生养的地方。 有些面目而非的房前屋后啦。①说起小年。
婆婆曾对我讲过多次。曾记得:每年腊月23或24是祭灶日。所称谓“小年”。是祈求来年平安和财运。
每年小年也要做几个菜,虽然没有大年桌上丰盛,但也高于平常。在开饭前,爷爷都要端上供品,点上香,供祭灶神。
②说起小年。 打扫阳尘,掏阳沟,是每年的“必修课”。
每年最艰苦,最脏的事,是用竹杆绑上扫把,打扫厨房的阳尘。烟熏火燎的房梁,是要费劲才能打扫干净的。
清理房后的阳沟,是我必须参与的劳动项目。十一二岁时,我就能挑起一挑从阳沟清理出来的土。
虽然有些累,我也是乐此不疲,干的津津乐道,是对大年的向往。
这是我家当年窖红苕的整山石洞(又叫瞒洞子)。是爷爷分家时,分到的家当之一。③说起小年。
准备美食,是过年的重头戏。每年婆婆和姑姑要忙活半个月,才能办完。这就叫办“年货”。在哪个物资比较匮乏的年代,“年货”主要以自制加工为主。
磨豆腐、做豆干。 磨灰菜、做魔芋。 炒阴米、做麻糖。
磨大米,做白馍。
每天都在忙碌中,
追寻“年味脚步”。
在儿时的记忆中,
似乎滿世界都充满着年味,空气都弥漫着年味。
④说起小年。
还要准备家禽,春节期间的草料。
尤其是牛的草料。割牛草是件十分头疼的事。因多种原因而致,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农村的森林、植被破坏严重,水土流失,哪有草喂牛?只能冒险到大山的岩边割草喂牛。
几天的草,还是难以准备的。
……
儿时的故事。
过去的桩桩,件件事。
只有在抽丝剥茧中,还原当年的情节。
只有到了年龄时段,回忆之窗,才会打开窗口的。
回忆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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