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刚来县城,租住在城中村的平房里。房东是煮熟食的。每天早起煮熟食,鹏时常帮房东抬抬架架,慢慢熟络以后房东觉得鹏这人不错,有意给他介绍对象。
房东有一侄女叫培培在油站上班,年龄和鹏相仿。房东先是领着培培看了看鹏这个人,事后房东问培培鹏这人怎么样。培培说还可以。房东在向鹏提,鹏愿意。房东将培培的电话告诉鹏让他们自己联系。
鹏给培培发短信,培培回复。鹏个子不算高,巧舌如簧,捡培培喜欢听的说,不久俩人确立了恋人关系。
鹏第一次约培培吃饭,是冬天的一个傍晚。俩人外出踏雪回来选一家小饭馆就餐,培培点了西红柿鸡蛋面,鹏要一碗鸡蛋面。就餐结束出了小饭馆,天上又开始飘起雪来,鹏送培培回家。
鹏送培培到楼下,发现她家窗户上没有光便问:“你们家没亮光?”。
培培说:“我爸妈都去南方了。”
鹏关切的问:“那你自己害怕吗?。”
培培说:“有什么好怕的”。
鹏担忧的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培培怀疑的目光望着鹏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这晚鹏在培培家留宿。
培培怀孕了,奉子成婚。培培的父亲是包工头,听说鹏没有正式工作不同意这门婚事。培培喜欢,父母放弃干预。结婚时鹏算是净身进户,房、车、工作都给鹏准备好了。
培培添了孩子,鹏辞掉工作在家做起了家庭主男。培培一个月给他五千,支配家庭以及个人的开销。
家庭主男的日子没多长时间,鹏跟培培念叨想出去上班,培培一直没有答应,一是培培的工作比较好,过了这村没这店。二来一个家庭里面起码有一个人在正式单位上班。直到有一天鹏辅导孩子作业,鹏既没有耐心又辅导的不对。培培怕耽误孩子的未来,辞职在家相夫教子。
鹏在岳父的扶持下当起了包工头。自鹏当上包工头,天天应酬不断,十天有八天不在家吃饭。和他来往最多的是一个搞装修的王安。王安是一个体积较小的官二代,俩人聊的来,共同的特点都好玩。
王安喜欢健身,没事总去,有时叫上鹏。鹏去了两趟,便办了一张会员卡。
白天鹏守在工地上,晚上应酬,健身房一个月去不了三趟。健身房吧台的艳朵每天都会整理会员名单,对于半月不来光顾的会员她负责打电话问候,说些甜言蜜语,问候客户“最近忙着什么,为何不来健身等等”。艳朵每给鹏打电话就往健身房跑。到健身房先和艳朵聊大天,艳朵属于那种大大咧咧很随意的人,和谁都能聊的来,聊到兴处动手动脚,踢你、锤你一下。鹏受不了这个,在他看来这是性挑逗。有一次鹏摸了艳朵一把,摸的位置越过了艳朵底线。随着拉下脸来,鹏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艳朵的手机屏碎了,鹏二话没说给她买一部新的。一点点打开了艳朵对于鹏肢体行为的接受程度。
八月十五的前一天,艳朵回老家,这天公交车罢工。她给鹏打电话,麻烦鹏她送回去。鹏十分钟出现在艳朵的面前,埋怨艳朵你有坐公交回老家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半路上鹏的手不安分,艳朵半推半就。鹏一个急打方向盘拐进玉米地小路上,俩人在车里激吻,你来我往,弄得车像在跳舞一样。
培培用洗衣机洗衣服时,习惯把衣服所有兜摸一遍,看有没有钱和金属类。这一天她清洗鹏的衣服时,发现他的衣领边上沾着几根长头发。凑上去一闻还能闻到残留在身上的余香。
培培无心管孩子任由他在地上爬,自己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一直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博弈。
艳朵没有按时来例假,她给鹏打电话说:“我没来例假,不会是怀孕了吧?”
鹏说:“不会吧,就那么一次没带套,不会这么巧吧,你买个试条试试。”
晚上艳朵到药店买试条,第二天早晨一测,果真是怀孕了,随着给鹏鹏打电话。鹏鹏听说她怀孕那一刻,心揪了一下,问艳朵怎么办。
艳朵骂她:“你问我怎么办?你造的孽!”
鹏说:“我觉咱还是不要这个孩子的好。”
艳朵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孩子打掉?”
鹏说:“是啊!主要是我考虑到,这个月我也喝酒吃药,肯定对孩子不好,”
艳朵说:“那好吧,你得陪我去。”
鹏庆幸不己,没想到艳朵答应的这么痛快。鹏放倒车座椅,心里盘算着艳朵打掉肚里孩子慢慢和她保持距离。
健身房是艳朵的哥哥开的,她要请假必须和她哥哥说一声。艳朵打电话给哥哥说请半个月的假。
哥哥一听半个月,急了,问艳朵:“你请半个月干什么去?”
艳朵不想瞒哥哥,就把请假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哥哥。哥哥是混社会的人,怎会容得鹏这样欺负妹妹。艳朵的哥哥跟鹏打电话,先是把鹏大骂了一通,用威胁口气命令鹏鹏说:“你必须和你的原配离婚,和我妹妹结婚,如果你不按着我说的做我就弄死你!”艳朵的哥哥甚至还说:“你不好跟你老婆开口,我不嫌麻烦,我们去跟弟妹说,我们不会太粗鲁。”
鹏一听这话汗毛竖起来,说:“不用,我自己说就行。”
晚上培培哄孩子睡下,回到卧室,见鹏半躺在床上发呆。
培培问:“最近你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鹏很痛苦似的低下头又抬起来眼含泪花说:“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有什么事,你说啊”培培往床沿上一坐用尖锐的目光注视着鹏问。
“咱们离婚吧。”
鹏把和艳朵之间的事,向培培叙说了一遍。
培培哀愁的吐了一口气,说:“你好没良心!既然这样……。”培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陷入沉思,随后培培说:“我同意和你离婚,但是有一条,孩子归我。”
鹏点点头。
培培和鹏鹏离婚以后,培培的父母将鹏名下的房子、汽车、工程收了回去。
没有人脉关系,没有特殊技能的鹏不管到哪里打工,都靠下力气挣钱。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鹏和艳朵常常因为钱拌嘴呕气。后来艳朵没办法,把农村婆婆接来看孩子,自己上班,做美容、跑保险,整天打扮花枝招展三天两头不着家。鹏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稳定的工作越挣不家来钱。长此以往日子过得一贫如洗。
后来,鹏的父亲得了癌症,等钱治病。俩个孩子念书需要花钱,鹏顶不住生活的压力,工地上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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