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几年写过各种文稿,很少写到老公,不是因为他不好,在我心里他也的确不够好,可人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一样,都是有两面性的,有优点就有缺点,他的许多优点也是值得我夸赞的。
老公—白先生,去年冬天才刚退休,年龄不算大,却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吃的是流食饭,顿顿牛奶泡石头饼,还得人喂,屎尿纸尿裤里解决,活的多么可怜,比植物人了强一点点。
夲来就性格内向的他,这一病话就更少了,有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每逢做饭时我就想起我的老公,曾经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能炒能炖能炸,能蒸能煮能闷,那刀工那厨技真没得说,我和孩儿们经常能享受到老公做的美食。
老公他年轻时是一标致后生,1.78米的个头,曾经是篮球场上的运动健将,他会吹笛子会吹口琴,还会弹电子琴,唱的也特棒,可谓文艺体育全长,可惜他从不肯好好展示一下,这还是他在家里逗儿子们玩时我发现的,其实他的朋友里也有人知道他有这些特长。
儿子们小时候每晚都是老公哄着睡,他抱着孩子一边唱着摇篮曲一边拍着,在客厅里在卧室里走过来走过去,一直要哄睡着才放下,起床时给孩子穿衣服也是老公的事,省了我不少劲。
儿子三周岁时,无知无识的我有了一次脱岗学习的机会,去吕梁师专中文系进修二年,是老公的支持才让我抓住了难得的机会,今天的我能勾画成文章,多多少少也与老公的那次支持有关,这一点我很感激他。
老公他遗传了家族夲性,好吃但也会做,他经常在吃食上研究,对待吃从不肯凑乎一顿半顿,那些年儿子们小的时候,尤其是放假的时候,他经常夜里十来点了又开始做饭,象平常做饭一样,又炒菜又焖米,引逗的儿子们也经常跟着他吃夜宵。
他经常说我做饭不认真,象做猪食,而他经常给我们调剂的吃,今天吃个花卷吧,明天吃个包子吧,后天吃个夹肉卷吧,有他在的厨房,常常是浓浓的烟火气息,锅碗瓢盆交响曲经常响起,邻居们说我家的饭是粗粮细做——色香味具全,简单精致,不知是饭好吃,还是孩儿们正长身体能吃,米面下去的特快,常记得半个月就得买一次大米,蒸馒头一次蒸十四五个,一顿都要吃光,剩下时很少,这主要归功老公的菜炒的好吃,顿顿炒,一顿准备两三个菜是常事。
说实话几十年了,过年准备的那些烧肉、过油肉、油过豆腐、油过山药等,甚至剁馅、调馅、釆购吃食、调味品……这些我基夲不参与,都是老公的事,我最多打打下手,剥葱剥蒜削皮洗菜等,当然做饭时熬稀饭、和面之类都是我,老公一年四季也不肯洗一顿锅,不过做饭挺麻烦的,他做了饭也就不错了,想想这些都已成了过往,现在这一切都得我自己考虑自己做,真的很怀念那些年热气腾腾裹夹着老公独特味道的日子。
现在他病倒在床上,曾经霸道任性的老公也没了脾气,我也早已忘记了他曾经的熊样,可能是他年轻时体质好,几次病魔折腾还能坚强的活着,也是他的造化,他在好呆也是个陪伴,最起码我还能和他说说话,就是摇头点头也是一种接应一种陪伴,亚军,但愿你坚强的活着,既使不能陪我去旅游,不能替我进厨房,不能问我粥可温……你也是我的势力我的伴,我们已经走在老年的路上,希望你坚强的陪着我,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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