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王六月,只因出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某一个六月初三,然后就有了这么一个既好记又好写的名字。我寄托着全村人民的希望,上完大学之后成为了沿海某港口城市的一名英语老师。
虽然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色,但我长得也算过得去,用闺蜜的话说就是没有万丈光芒,倒也温暖有光。
我自带的温暖感为我的工作带来了诸多便利,学生们都喜欢上我的课,女同事们当我是闺蜜,男同事们当我是亲妹。每天看上去风风火火嘻嘻哈哈,但就是没有找到能对得上眼的人把自己嫁了。
因此在女教师特别抢手的相亲市场上,我成了异类。在以中年妇女为主力军的办公室里,我成了为数不多的大龄剩女。在以三十岁之前完成生育目标的村子里,我成了乡亲们最关心的话题。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对眼前实实在在的东西不懂得欣赏,却对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充满了幻想。
在奔三的路上,除了上学时的暗恋,我也有过刻骨铭心的心动,只是我的心动是一场看不见摸不着的网恋。
2、
“你好,今天来上班了吗?”
一个微信好友添加提醒之后,一般对于陌生的号码,我是不会通过的,但看到名字显示君子兰,正巧我那天放去花草市场买了一盆君子兰,点击进去一看,发现这个微信号码的后六位是663363,生活处处充满巧合,看到如此熟悉的数字,毫不犹豫,点击通过,心想:可能是某个学生家长吧!
因当时着急上课,我连礼节性的笑脸也懒得扔给对方,就匆忙放下了手机。
课后,才现在对方毫无表情地发来上面这句话。
我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条件反射性的回答:“我想,您可能找错人了。”顺便回复了一个无奈的笑脸。
之后的几天对方一直都是沉默,朋友圈里也看不出任何有关于孩子教育的痕迹,反正都是陌生人,还是删掉吧!正当我打算点击删除好友确认按钮的时候,又收到一条消息。
“你不是新来的市场总监吗?”
“不是。”我的回答很肯定。
片刻,“很抱歉,真对不起,可能是我输错号码了!”
“我还以为您是学生家长呢!”
“噢,你是老师?教中学吗?”
“以前教中学,现在倒退了,教小学。”
“那心理落差一定很大吧!”
“还好,我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我家人比较难以接受,而我觉得只要凭着良心站在讲台上,在哪里教都是一样的,再说我适应性很强。”
就这样,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两个因错结缘的人就这样像老朋友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候他回复很慢。有时候我回复很慢。
“很高兴认识您,此刻我正在批改作业,有机会再联系!”我觉得跟一个陌生男子聊这么多,有失矜持,便想主动结束这场聊天,虽然跟他聊天的感觉很温暖。
“对,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我叫唐云,祖籍四川达州,定居深圳虎门十五年,从事机械设备和影视投资行业。很高兴认识丫头。快去忙吧!”
“我叫王六月,再见!”原本打算合上手机的,却情不自禁自报家门。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新朋友,他就是喜欢喊我为“丫头”的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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