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决定回老家陪老母亲,本打算带老母亲在老家附近旅游,却突然听闻了小姨出车祸的消息……
小姨,在我小时候的映像中,就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和小姨夫在我们村子里的小学教书,后来因为没有将计划生育政策贯彻执行到位,和小姨夫双双丢了这份教书育人的工作。后来,她和小姨父又一起做过米糕(一种方形的糕点,用包装纸封成一块一块的,小时候农村过年时都要买给小孩吃,寓意“步步高升”),开过餐馆,卖过百货……在我心中,小姨一直在用好奇折腾着生命,因此,她把自己的人生演绎得那么生动、鲜活、真实而又精彩……
小姨,在她们那个年代,也算受过比较多的教育,给我的感觉,她和同龄人相比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想这是因为所经历过的事情,以及装在大脑里的思想所造就,和同龄人相比,她是那么特别。她很重视亲情,重情重义,心存善良,明辨事理。小时候,她常常会引导我要好好读书,用言语鼓励我迈向更为广阔的未来,她让我好好孝顺母亲的叮嘱犹在耳畔,只言片语,却给了我未曾察觉过的深远影响,在我看来,她看待事物总是站的更高,看得更远……
小姨,她爱剪短发,爱戴耳环,穿裙子,看上去总是非常时髦和干练,她脸上的笑意总是随身飘扬,此刻追忆起来,我对小姨一直有一种特别的崇拜,我崇拜她可以把很多事看得透彻,明白;我崇拜她在那个年代,她能有如此丰富的阅历和对事物的见解;我崇拜她可以把所有的关系处理得那么温婉和谐;我崇拜她可以把四个子女教育得这么优秀,她用她的智慧,把一家人的生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也许是老天太嫉妒小姨,正值这子孙绕膝,尽享天伦的时候,飞来了这场车祸,让小姨住进ICU,在里面呆了12天也没能最终醒来,没来得及和表弟表妹交代任何言语,今天凌晨两点三分,医生推开了那扇无比沉重的门,出来宣布小姨已无生命体征……从此,我再也没有了小姨……
我来到医院门外,迎面吹来阵阵凉风,我才知道,秋天的风竟也透着刺骨的寒意。我听到夜呱子“呱呱呱……呱呱呱……”的哀鸣,我知道,它们在为小姨送别,在为小姨祝福……
人纵都有一死,而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无声的告别。
谨以此文悼念我最亲爱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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