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那种毛茸茸的生物,是那种柔软多汁的水果,是那种细如麦芒的睫毛,是那种微若叹息的气流,是那种凉入掌心的雨点,是那种绵密如鼓点的雪片,是那种湍急如飞瀑的泪流,是那种纷扬如秋叶的思绪,是那种轻轻一触便可应声推倒万里长城的敏感,是那种微微一笑便可押上荏苒几十年的索性,是那种薄如蝉翼在半透明间诉尽婉约之美的精致,是那种冷如秋风在沉默中恪守着尊严与底线的拒绝,是那种举手投足就可以巧妆和表演的天分,是那种回眸转瞬就能迸出一束热切的禀赋,是那种天生靠近美丽、细腻、柔软、精彩、温情的采蜜之蜂,是那种生来敏感于冷暖、远近、善恶、笑泪、荣耻的长翎之鸟,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永世不得靠近的冰山,是那种熔化你连骨头都找不到且没有翻身之力的火海岩浆,是那种会说话的宠物,是那种会下雪的月光,是那种会跳舞的水墨,是那种会醉人的美味,是那种初春之雪的凛冽,透明而单薄,是那种夏末之风的荷香,纤细而绵长,是那种贴身常焐的玉坠,刹那离身便顿生凉意,是那种入梦同眠的精灵,相对无言便灵犀相通,是那种会哭的文字,是那种会变香的颜色,是那种会下雨的故事,是那种会安静的剪影,是那种走进心里就再不会出去的迷途生灵,是那种来到梦里便终生逗留的美丽寄生物,是那种雾里的声音,是那种云层里的光晕,是那种亭台楼榭里的美人吟哦,是那种寻常巷陌中的侧脸一瞥,是一串走廊里的朗笑,是一次拐角处的相遇低头,是一回纸条上的浅蓝色蚊脚笔迹,是一张手机聊天记录中的近期素颜照,是一次你难解的长长的沉默,是一回你动心的酥酥的温暖,是檐上的青草,在岁月里滋生出一片绿意,是河畔的曲径,在温柔中慢慢蔓延出盎然的生机,是永远在绝境处给你希冀的力量,是永远在奋斗中给你心疼的港湾,是柳梢扶风中的春汛,是梅瓣傲寒中的风骨,是第一次看见也可能最后一次梦见的洛神赋,是前一脚错过却后一世也无法追回的广寒舞,女人之美,赏者绝不仅限于对面,女人之魂,识者又怎能寄望于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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