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这首诗讲的是“求爱”,男子拿着白茅草包着的獐子(肉),想要跟女子的关系更进一步。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野地里有一只死獐子,用白茅草把它包起来。有个少女春心荡漾,有个好小伙儿想要把她来追求。
麕(jūn),同“麇(jūn)”,獐子,比鹿小,无角。白茅,是禾本科、白茅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农历三四月间开白花。北方农村常见的一种野草,花絮未出之际,可以抽出来吃,根茎白色,味道好甜。很多小朋友估计都吃过。包,古音读bǒu。怀春,思春,男女情欲萌动。吉士,男子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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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林中杂树丛生,荒野有只死鹿。白茅捆扎起来(献给谁?),(献给)那位颜如美玉的少女。
朴樕(sù),小木,灌木。纯束,捆扎、包裹。“纯”为“稇(kǔn)”的假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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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动作慢些别慌张,不要动我佩巾,不要惹得长毛狗乱叫。
舒,舒缓。脱脱(tuì),动作文雅舒缓。感(hàn):通假字,通“撼”,动摇。帨(shuì),佩巾,围腰,围裙。流沙河先生认为是胸前的佩巾。尨(máng),多毛的狗。
如果说前面都是铺垫,第三节男子就直奔主题了。这一节是以女子的口吻说的。从她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到男子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先是扯了动作简单粗暴地与她亲近,然后就开始扯她的佩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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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对男子这么“放肆”的举动,女子的态度却很暧昧:不要惹得长毛狗乱叫。面对男子想要和她亲近的举动,她的反应是不要惊动狗,不要被别人发现。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也就是说,女子对男子其实也是很有好感的,只是碍于男子太过激动,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所以才以不要惹得狗乱叫为理由,让他先控制一下情绪。
有人把“死鹿”解释为鹿皮,因为古代有以鹿皮为聘礼的习俗,但放到本诗的语境中,明显不太贴切。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对诗中流露出的自然活泼的男女之爱,作出过多的解读。
诗经专题第23篇,总第02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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