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恋的温柔(一)

作者: 步月儿 | 来源:发表于2017-01-18 19:45 被阅读0次

    文|步月儿

    阖家团圆

    临近年关,各种回家的准备已经开始。

    对工作,开始心不在焉,然而又一再告诉自己:就这几天了,坚持把工作做好,就可以没有牵挂的过个好年;对于车票,每天盯点看,生怕错过了回家的最佳班车;在平日里的聊天,言语中不禁多了几分喜悦,好似随时做好唱歌的准备一样。

    同事都说我疯了,可我心里开心。

    我对过年有种偏执的热爱,倒不是因为平时回家机会少,而是我享受阖家团圆的喜悦,亲朋好友送祝福的开心,更在乎的是过年和家人窝在一个床上看春晚。

    每年距离过年还有好几天,爸爸就会放下外面的工作,开始打扫庭院,拾掇屋前屋后的柴火,把一些平时来不及劈的柴给劈了。不过岁月不饶人,现在爸爸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速度与激情”了。

    记得小时候,爸爸会把桑树疙瘩放在屋后的土地上,准备好锯子和劈柴的劈刀,把外套脱掉,挂在大凳子的靠背上,两只手相互搓搓,再朝手心哈一口气,然后就开工了。

    爸爸把长一些的树枝平放在大凳子上,一脚踩住一头,一手压住一头,然后用锯齿开始锯这个长长的树枝,我会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目不转睛,因为我想见证它掉下来的瞬间。然而木屑在一点一点的掉,怎么树枝还是不断呢?一般情况下我会禁不住伙伴的呼喊,跑过去参与到游戏中。爸爸会在最后叫我:“嗨,月月,过来了,它掉喽!”然后我会飞快的跑过去,看到爸爸慢慢的把最后这一点给锯掉,哈哈,然后树枝就断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很神奇,刚刚明明一点变化都没有,为什么现在就断掉了呢?

    你说时间是不是也是这样,明明觉不得它不在动啊。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呢?爸爸已经不再年轻,虽然他自己很不服老。

    现在他劈木头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干劲,经常劈一会就休息一会。想想就在十几年前,爸爸还可以把劈刀举过头顶,随着一声“嗙”,劈刀顺着爸爸的一股劲直接刺进了木块的中间,随之溅出零星木屑。爸爸就在重复这个动作的过程中,把一个厚重的木块给劈成了或条状或小方块形状的待使用柴火。然后爸爸就把这些新的柴火放在阳光下暴晒,等他们经过阳光的洗礼,就成为了过年时炸年果的好柴火了。

    可是再看看现在呢,先不说速度变慢,动作也没有以前顺畅了,还需要干着干着就休息一会,汗也没有以前出的多了。而我,却还是喜欢看爸爸劈柴,而且也已经有耐心看完树枝掉落的全过程了。

    其实,我是想多看看爸爸。

    平日里没有这样的机会,可是过年那几日我可以一直和爸爸妈妈黏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享受在家里的幸福时光。想起在大学期间,每个月回家一次,每次都是只呆一两天就回校了。每逢寒暑假,我不是在做暑假工就是在学校学习,在家的时间真是不多。

    现在在外地工作,回家的时间更少了,有的时候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悔意:为什么不趁大学的时候多在家待待呢?

    我对父母的思念,及得上他们对我的思念的千万分之一吗?

    我想是没有的。


    瑞雪兆丰年

    随着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妈妈也开始准备年货了。特别自豪的是,家里的年货好多都是妈妈自己准备的。不管是热腾腾的发面馒头,还是用香甜的糯米做出的炸果,亦或是香脆可口的金箍棒,经过妈妈的手,就都一下子变了出来,让馋嘴的我在过年的时候多长上几斤肉。

    有些年货不是妈妈一个人完成的,而是和附近的邻居一起做成的。在炸炸果的当天,西院的三伯母早早地就把面拿到了我家里,门前路东旁的二婶也把糯米拿到我家,奶奶和后院的大奶奶也在大清早就拿着小板凳一起来到了院子里。妈妈把和面的大桌子搬到院子里,用凳子作为简易的四个支撑,把晾晒炸果的大簸铺在上面,准备好擀面杖和面粉。这样就万事俱备,只欠糯米了。

    糯米在哪里?原来在厨房的大锅里,我在卧室的床上都闻到糯米散发出的清新香甜的香味了。每当这个时候我会立刻一个骨碌起床,因为要是再慢点,就吃不上热气腾腾的新鲜出炉的甜糯米了。

    妈妈和三伯母一起把已经熟了的糯米弄出来,放在黑色的大瓷盆里,让它散散热气。每次这个时候,我的口水就要收不住了,立马盛的满满一碗,再放上白砂糖,用勺子挖着吃。香甜的糯米入口即化,升腾的热气让我全身暖暖的,恨不得全部承包了。然而妈妈总是会制止我:“好了好了,你再吃哪里还有糯米做炸果呢?”一想到炸果的味道,我就想先忍着吧,等炸果出来了再接着吃。

    妈妈顺利把糯米端走后,我一边在太阳底下吃着香甜可口的糯米,一边看着长辈们忙活。奶奶和大奶奶把糯米揪成一团一团,妈妈接过来开始擀,擀成圆饼状,三伯母用刀子把这些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平行四边形,然后由三婶拿到簸上晾晒。这个时候我就要出场了,因为我胳膊长,随我爸,他们摆这些小平行四边形只能摆簸的边边,我就可以帮忙把他们放置到稍微中间的一些地方。额,其实这是我幻想的,因为我的胳膊并不比大人们的长,只比同龄人的长。而且簸是一点一点展开的,长辈们都是摆的满满的,再向下一点一点放开簸。真实的情况是,我会悄悄地拿几个已经成为平行四边形但是还没有完全凉下来的糯米,进到屋子里去吃。

    我在想我都这么大了,我这么做妈妈怎么不说我呀?

    后来我想明白了,在爸爸妈妈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永远长不大。

    待到糯米晾晒好,妈妈就把他们拾到屋子里,开始烧锅放油开炸。油热了之后冒起小泡泡,在这个时候,妈妈用筷子把糯米一个一个的放到热油里,就听着“滋啦”一声,油花开始四溢,糯米被热油炸的乱蹿,却蹿不出这个大锅。然后它的身体开始膨胀,越来越鼓,最后就在身体上形成了一个大包,这种大包在炸果熟了之后特别香。

    待他们熟了之后,妈妈就把他们盛出来放在盆里,这个时候我总是忍不住馋,不待他们凉了就开始拿起来吃,那个脆劲呦,真的是让人难以忘怀。

    还记得上一年春节的前两天,妈妈扒埋在地里的萝卜,我也过去帮忙,侧头的瞬间看到了妈妈头个的白发,我心里一疼,鼻子一酸,说话都变声了。妈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时间过得好快,妈妈说是啊,二十几年的时间好像就在一刹那就过完了,我的乖女儿也长大喽。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想和妈妈亲近了。


    小伙伴们,年就要来了,我也快要回家了,想知道接下来我家怎样过年吗?嘻嘻,等待明日的更新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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