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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的灯光蜿蜒着亮起,路旁槐树的影子洒落,老板娘青玲随手拢了发,合上手里泛黄的纸页。对站在梯子上修灯的时雨喊:“时雨,怎么还没好?”
时雨仰着头换上最后一颗灯泡,呼了一口气,“好了。”
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酒馆亮起了橘黄的灯光,驱散了槐树的影子。青玲收了怀里的书,进了酒馆,“当初捡你回来,只看你长得俊俏,又是个可以出力气的。没曾想,琴棋书画你竟样样精通。还能变身当个修理工。”
“现在看来,我倒还不算吃亏。”
时雨收了梯子,嘴角抽了抽,淡淡一笑,搬了梯子去了仓库。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青玲抬眼,是一个清秀的女人,看似极普通。只一双眼睛生得极好,似潋滟秋水,顾盼间令普通的容貌顿生了八九分惊艳。青玲合了书,起身,“喝点什么?”
女人摇摇头,“我不喝酒。”
“可我这是酒馆,只有酒。”
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忧伤,盯了何夕酒馆的招牌看了许久才回:“抱歉,打扰了。”
青玲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样一双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凄凉,摇摇头,“我这酒馆还有处特别。”
女人也不惊讶,反而回身坐在了青玲对面。
“讲一个故事,可以换酒。”
女人忽然轻轻笑了,随手指了一瓶颜色好看的果酒,“就它吧。”
“我叫何昔。”
今夕何夕,今夕何昔。
“我在找一个人。”
青玲凝神,问,“他是你什么人?”
何昔双手交握,眼里流露无尽的温柔,“是我爱人。”
青玲有些乏味,这世间听得最多的就是爱情。
何昔还在继续,“我们相爱了很多年。”
“可结婚前一个月,他却不见了。”
“大街小巷,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青玲有些同情,“不如你把他照片给我,我帮你挂在店里,如果有缘分也许能帮你找到。”
何昔摇摇头,“我没见过他。”
“也没有他照片。”
青玲把架子上的果酒取下来,“你在开玩笑?”
何昔依然摇头,“我以前是盲人。”
“照片总该有的吧?”
“我找遍了家里,什么都没有。”
青玲开了酒,倒给何昔,“好吧,也算是一个离奇的故事。”
“那你的眼睛?”
何昔眨了眨眼,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酒,“医生说,我是神经压迫致盲,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摔了一跤,醒来眼睛就好了。”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那双凄美的眼里,那双眼睛忧伤又凄迷。
果酒喝完,何昔已经醉倒在了酒馆。时雨撇嘴,指着醉倒的何昔,“老板娘,这?”
青玲耸耸肩,“不能怪我,谁知道她一瓶果酒就醉倒了。”
青玲上前两步,从何昔的包里拿出电话,拨了何昔备注里妈妈的电话。
年老慈祥的老人走进了酒馆,青玲指着醉了睡在桌子上的何昔问:“是何昔妈妈?”
老人点点头,一边去扶何昔,一边说:“我是阳光孤儿院的院长。何昔是以前在我的院里长大。”
青玲有些动容,上前帮忙把何昔扶到出租车上,犹豫的问:“何昔她丈夫?”
老人动作一顿,叹了口气,“何昔命苦。”
“她生来是盲人,所以才被遗弃。好不容易遇见个爱她如命的男人,却又在结婚前的旅行中出了意外。她的老公,在最后的时间把眼角膜捐给了她。走了……”
青玲大惊,“那何昔她……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老人离了车子两步,望一眼苍茫夜色,“那场意外,何昔伤了头部。醒来后,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出事前。”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当人体遇到不能承受之痛的时候,会做出删除或者尘封痛苦的部分。”
老人上了车,默默念叨了一句:“也许,一切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出租车一闪而过,青玲久久立在门口,往事不堪回首。听再多的故事,也没有办法不在别人的故事里哀愁。是啊,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也许,一切都已经是最好不过的安排了。
酒馆内,时雨解了围裙,抱着慵懒的猫喊:“老板娘,可以打烊了吗?”
青玲淡淡笑,“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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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想哭的时候,淡淡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