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耳蜗,又滑出去,渗到头发上,最后湿了大半个枕头。月明星期,我痛到无法呼吸。
痛感是真实存在,不管什么原因,它 仅仅是满足于灵魂深处的某种力量,好像与我无关,我只是再行动上机械的配合,我虽是主体,但隐在部分主宰一切。
当三月最后的阳光独自下沉,我也一起坠下去,但那不是一个瞬间,而是漫长的过程,我有时候也张望,自上而下俯瞰流亡路上坟墓,愤怒逐渐平息:
我祈求有一个简洁朴素的葬礼
在久别故乡的河床旁
请你为我的墓室灌满阳光
以为生命只剩最后几天,悲伤像是决堤的洪水,眼泪不分场合来袭,同学很有默契地不多过问,纷纷递来纸巾。迷迷糊糊记得英语老师展示卓别林《当我开始真正爱自己》 ……
我们无须害怕自己和他人的分歧、
矛盾和问题
因为即使星星有时也会碰在一起
形成新的世界
今天我明白了,这是
【生命】
……
生命?生命比生活和生存更为深奥,我的生命,生和命是分开的。我是尘埃,不是星星,我撞不出火花,我会归于土。我只活二十一岁,我不敢妄谈任何以“生”开头的词,只想平静地归去。
那时候,我还是一具能偶尔思考的行尸走肉,虽然意志全部集中在对死亡的强烈渴望上。
跳楼,割腕,自缢,爬在火车下面,走向湖面中央……我做过很多设想,心里还是想尽可能体面一点。头孢类抗生素会抑制醛脱氢酶的活性可以将酒精脱生成,对人体危害更大地役权产生中毒的情况,而且严重的还会出现呼吸困难,休克甚至是死亡。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死也一样。尽管我吃了很多药,还喝了酒,不过是丰富了一次经历——洗胃。在医院翻江倒海般的排泄,呕吐之后平静好像自杀从未发生。
我清楚的记得呼救过程,我跟室友说我躺下可能就起不来了,我不想死。再醒来时,医生责怪我年轻,涉世不深,想法肤浅。现在的我又觉得呼救似乎多余,要是真的死了倒也愉快,害怕的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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