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是很快乐的,有多快乐呢,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很快乐,至少比普通人要忧郁一些,但是和现在比起来,才发现快乐它确实是相对的。
有些东西习惯就好了,现在已经成长到不用酒精就可以麻痹的程度了,说是麻痹,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它就是一个适应性的问题,人嘛,总要经历些什么,承担些什么,才会作出改变的。
想起来去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没来由的心里发痛,然后各种悲观的、可怕的、消极的情绪全部涌上来了,天天喝酒,不喝酒就受不了,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它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确实承受了这些代价,好在身体吃得消,也没有染上抽烟的坏习惯。
我明白的,酒多少可以喝一些,烟就不必了。
想起来小时候得过肺炎,也许我的肺从小就不好,吸进来的空气,就像被水浸过的烟,有时候会喘不上气,像是溺水,也因此时常有窒息的感觉。
被生活压着,被自己压着,被孤独压着,我不止一次想要逃离重庆这个鬼地方,可是我的大学在这里,破破烂烂的沙坪坝养老院,充斥着内卷与内卷的无良过分压榨性大学,以及吹捧着西南地区第一座电影学院的腐朽阶级。
虽然知道不应该这么骂它,因为毕竟它给我带来了很多吹捧与所谓名誉,虽然这并不是我所期待的,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一向持着卑微、自损与忽略的态度,实在是自己对自己不自信,认为自己是文学创作圈最底层苦苦挣扎着往上爬的可怜幼芽,必须依靠大树与大树枝桠间缝隙处透过来的微弱阳光才能够存活,如果它们互相遮挡,以至于底部完全黑暗的话,那我距离死亡应该也不远了。
提到死,我一直不愿去触碰的东西,曾经有人问我:“你想过自杀吗?”我略带玩味的道:“我这么阳光正直绿色健康的人是不可能想过自杀的。”她接着问:“所以你每天在贩卖抑郁?”
我愣住了,原来在别人眼中,抑郁是可以贩卖的。如果真的能这么做,我希望将它们全部卖出去,甚至是不标价。可是不能,很多东西不是你想给就给的出的,它也不是你想化解就能够轻松化解的。
我也想快乐,也不想孤独,但是这很容易吗?我现在跟别人相处看似快乐,真正心里的孤独根本未曾消减过,它们真实存在,并且永远都会存在,不是在于别人陪伴我,或是别人关心我,甚至是我将这些事情讲给别人。我讲不出口,不可能讲出口,甚至于就算我将一点点想法讲给别人,也不代表它们能从我心里消失掉。
别人无权干涉你的内心想法,他们甚至都不想管你,毕竟人的命运是人自己的,别人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管你。
最近在看《夏目友人帐》,夏目是因为能够看到妖怪,从小到大大家都疏远他,才变得孤独的,我虽然没有看到妖怪的能力,但我应该也和普通人有些许不同,我能够想很多东西,那些非理性、虚构的东西,甚至凭空想象出一个人,有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她是真正存在的。
也许这是每一个写作者都必然经历的过程吧,一个人码字,不能与人分享孤独,只有文章被别人夸赞的时候,才能够得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就像是我写了这么多,能看到现在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很多人是因为给个面子关注了公众号,真正每天看推文的应该没有几个。大家都知根知底,我就这么点水平,看文章不是浪费时间吗?
其实写作的过程是最快乐的,如果沉浸入写作的状态,那些孤独啊,抑郁啊,全都飘走了,我在天上飞着,虽然我的身体未曾挪动分毫,但我似乎顺着小说中人物的命运,看到了许多东西。他喜欢的人,他看到的景色,他的悲伤,他的快乐,还有死亡。
死亡是一种艺术,所以啊,把死亡当解脱真的是很无奈的选择啊。我要死在一座小岛上,一座四面都是海,离大陆非常非常遥远,没有人发现的岛上。
当然这些都只能是想象,也许我会被车撞死,也许会生病,也许只是正常老死,但我真的很不希望,自己是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而死。
那样的话,就死的很卑贱了。
其实我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喜不悲,或者说是没有感觉,漠然看待时间发展,看待世间的事物与人,很少出现感情,大喜大悲对我来说,更像是幼稚时期的自己所为,看淡一切东西之后,仿佛就麻木了。
但不是佛系。
以前我从不骂骂咧咧的,即使是骂,也不会让别人听见,或者是不会通过文字让别人看见,但现在好像也压抑不住了,有些感情必须要通过骂脏话解决的,和声和气反而会陷入更深的压抑中,而我需要的是排解,不是加重。有病的人,他想让自己更有病吗?那他可能是真的有病。
所以啊我喜欢超现实,超出这个我认为的以及感知到的世界,我对它没有半分留恋的感觉,它对我而言就是负担,所以我希望灵魂超出这个世界,即使我仍在凡世中沉浮。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