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开着一盏台灯,酒香流了满屋,轻轻脱了鞋随意躺在沙发上,白玉似的脚一晃一晃的,她想她可能是醉了,隐隐约约的她听见敲门的声音。
轻轻故意装作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儿那敲门声还在,轻轻皱眉,轻飘飘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去开门。
俞和笙坐在门边的地上,一只手里攥着一个绣袋,看起来有些眼熟,另一只手机械地敲着门,扑面而来的酒香快让轻轻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俞和笙撑起身子,看着同样眼波弥漫的轻轻,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凑上前去抱住轻轻,在她的眉间落下一个吻。
轻轻推开他:“俞少爷今日怎么来了。”
俞和笙不想要听轻轻冷淡的声音,他装作醉了,眼睛无辜地盯着轻轻:“我来找织女呀。”
他生得白,喝酒上脸快却不容易醉,他不敢清醒地来找她,可是刚刚在百汇门门口瞧见她后,心里的那股劲就再也压不住了,他去给张少将和赵四小姐敬酒祝他们早日完婚百年好合,然后又去和新认识的爱丽丝侃天说地,他吻着爱丽丝,眼中看见的却是那个背脊挺得笔直的女人,于是他拒绝了爱丽丝的邀请,给自己灌了一大瓶酒,随着心意就到了她家。
轻轻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夜她醉了,他也醉了。
分不清谁先吻得谁,分不清昨夜的呻吟谁在吟唱,他们不过醉心于自己的梦里罢了。
俞和笙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宿醉加上一夜的情事让他疲惫。他看见轻轻披了一件睡袍蜷在沙发,手里的烟明灭可见。
他不知道原来轻轻是会抽烟的,她抽烟的样子倾颓而强大。
他赤身下床走到他身后圈住轻轻:“轻轻我……”
轻轻抖抖烟灰打断他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俞少爷不愧是百花丛中过的男人,昨晚我很开心。”
俞和笙心口一阵紧张,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辩驳。
轻轻凑过去,摸着他的眉眼,不在乎地说:“俞少爷不需要紧张,我们两人谁又是干净的呢?”一个是浪荡公子,一个是花楼歌女,早上起来身边睡着的人长什么样说不定都记不住。
“你不要这么讲,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俞和笙不喜欢听她这样轻贱自己。
“女人如花,什么样的土地长什么样的花,我在桃花阁长大,不是那样的又是哪样的?”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脊背是直的。”
“我还记得俞少爷你上次说女人的脊背就不该那么直,如今便又变成不一样的了?”
“我失言了。”俞和笙是真得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跑回床边,在地上乱成一堆的衣服里找到绣袋从里面掏出那个贵妃镯,又跑回轻轻身边:“给你。”
“我说了配不上。”
“我说配得上就是配得上。”俞和笙强势地把贵妃镯戴到轻轻手腕上。
轻轻倒也没有反抗,扬起手看了下那剔透的镯子:“权当是嫖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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