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的冬至开始,每天写上一笔,写完了这句“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便也等到了春天。
今天,是我等到春风的日子。
起初写九的人是真的期待春风的吧。我并不期待春风,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笔一笔把我喜欢的冬天刻进日记本里去。一年又一年,从冬至那天起,到今天为止。
这是我写九的第二年。原来时间换一个方式来计量是那么富有意趣。我眼看着一分一秒变成一横一竖,等他们组成一句诗时,我过往的日子也变成一页一页的日记积压在枕边去了。
庭前没有垂柳,窗下倒是有一株傻桂花。在泉州这捉摸不定的天气里,反反复复的开来开去。我每天经过她,常常嘲笑她,但她还是顾自开花顾自凋零。也许她也在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计量时间吧。
怜春忽至恼忽去,漫长的冬天用诗句计量且不过九九八十一笔,换作这倏忽而去的春天,当真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计量了。
春天我是实在不喜欢的。于北方人而言或许尚有一点春回大地的惊喜,但在我而言,这惊喜实在是不够明显。却还要浸在这短短春日的绵绵阴雨里感受长长的伤怀。
可谁让穿过春天是抵达夏天仅有的路。
唯一欣喜处,扯断垂垂雨,坐院西,几点寿眉,一壶清水,小扇徐徐煮。
同坐小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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