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酸毕,今日写作日更尚未完成,一时没有灵感,索性不多想了,拿起桌子上那本《家》,携了一只塑料小凳在阳台上坐下来。窗外,最远处是三四个白色的身影,向我这边延续的是排队做核酸的人群,队伍有序向前移动着,拿着喇叭维持秩序的物业工作人员,在队伍旁边来回跑动,生怕有人不守规矩。
“风刮的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这是巴金老先生在小说里写的第一句话。我想,这样的天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这里却是个艳阳天,阳光慷慨的洒落一地,暖暖的。如此闲适,正是看书的好时光。还有身旁那杯氤氲着热气的红茶。
看了许久,眼睛有些涩涩的,我抬起头,揉了揉眼。从窗棱和自己长长的影子里,我断定,阳光已经斜到西南方向了。
“人的身体可以囚禁,人的心却不可以。觉慧这几天虽然没有走出公馆,可他的心依旧跟他的同学们再一起活动。这是他的祖父锁所料想不到的。”此时,正看到觉慧的同学被丘八打了,觉慧和同学找督军讨说法,爷爷担心惹出乱子,竟把觉慧关起来了。觉慧苦恼如何从家里逃出去。手里的这本《家》已经看了四分之一了。觉慧终是从囚禁他的“家”里跑出去了。正在和他的哥哥们一起贪婪的读着屠格涅夫的小说《前夜》:“我们是青年人,不是畸人,不是愚人,应当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西安封城第12天,昨日新增122例,比起这几天的163例,174例,这算是这段时间里的一个好消息。窗外的那群人连同那团吵杂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窗边那棵苦楝树上小鸟们的啾啾叫声。
时光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一样的冬天,一样的暖阳。不一样的是,那时被封城的是武汉,而如今换成了西安。一样的百姓居家守候,一样的一线人员员逆行前往。不一样的是,武汉是初次面对病毒,而西安却已历经百战。不管时空怎么转换,那些白色身影却一直都在。脸上的口罩勒痕不变,被消毒水侵蚀的红肿的手不变,无论雪雨风霜,随时待命,坚守岗位信念也不变……她们是谁的女儿,她们又是谁的母亲;他们是谁的儿子,他们又是谁的父亲?他们的家人把担心吞下腹中,焦灼在等候中化为无尽的支持。期盼的是当冬离去时,他们能在春光里归来。
书还没有看完,我不知道,暂时从“家”的牢笼里逃出来的觉慧,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勇敢的向封建礼教宣战。但是,我知道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志愿者们,她们和他们正在直面来势汹汹的新冠。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所有西安人筑起一道屏障。正因如此,我才有幸披一缕阳光 ,品一段墨香,享这一隅“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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