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改编自爱尔兰新锐作家约翰·波恩的同名小说,小说是一部儿童作品,但电影却不那么适合儿童观看。这是一部反映二战纳粹集中营的影片,尽管导演马克·郝尔曼已经尽量避免画面中出现枪林弹雨的血腥镜头,但从头至尾的压抑和阴暗依旧给人一种无言的沉痛感。
布鲁诺是一个8岁的小男孩,他所有的乐趣就是和小伙伴一起玩耍,他的愿望是成为一个探险家,人世间的不幸和苦楚不是他的年纪可以理解的内容,但由于他的父亲是一名“忠诚”的纳粹军官,在那个时代下他的人生注定不可能一直天真无忧。
1943年的夏天,随着军官父亲拉尔夫的升职调任,布鲁诺一家从柏林搬到了波兰的纳粹集中营,这是犹太人的地狱,也是丧失人性的魔鬼的天堂。8岁的布鲁诺没有玩伴,只能从自己的小窗户里看到一个“农场”,“农场”的人都很奇怪,他们都穿着条纹睡衣,每一个穿条纹睡衣的人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天真的布鲁诺坚信这是一个自己没有玩过的游戏,他还在农场认识了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叫什穆尔的朋友。什穆尔的出现让布鲁诺的生活重新有了色彩,他每天的乐趣就是偷偷穿过小路去见自己的朋友,一个纳粹军官的儿子和犹太小男孩成了朋友。什穆尔作为“农场”的人,也有一个自己的编码,尽管什穆尔一再强调这不是一个游戏,但布鲁诺还是对电网里边的什穆尔抱怨说:“太不公平了,我只能困在房间里,你却能在这里跟朋友玩。”
懵懂无知的布鲁诺无法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实习医生的帕维尔成了削土豆的,不知道为什么烟囱里会冒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他不关心政治不关心历史,对家庭教师推荐的《德国军鉴》没有一丝兴趣,他单纯的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好”的英雄。然而在布鲁诺离开这个罪恶之地的前一天,什穆尔的父亲不见了,出于对朋友的诺言,布鲁诺答应第二天来“农场”帮助什穆尔找到他的父亲。
当布鲁诺穿上“条纹睡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的到来,他和所有穿条纹睡衣的人一起被赶进了毒气室,生命弥留之际,布鲁诺仍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在被黑暗吞噬的一刹那,他依旧带着童真肯定地说:只是让我们在这儿避雨,雨停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毒气室紧锁的大门隔绝了生存与死亡,门内是无数枉死的生命,包括一个实施罪恶的纳粹军官的毫不知情的孩子,门外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号和父亲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神,倾泻的大雨是这场悲剧的见证者。
约翰·贝杰曼说“在生命的黑暗滋生蔓延之前,用以丈量孩提时代的是我们的所听、所闻、所见。”战争的残酷和纳粹的无情在孩子纯洁、天真的光芒下显得更加肮脏,不管出于怎样的政治立场,战争从来就没有胜利者,片子最后一幕毒气室散落一地的条纹睡衣在无声地在控诉着战争的罪恶。
布鲁诺的纯真是影片中人性的闪光点,他穿上了条纹睡衣,怀着纯真死去了,死在反战母亲编织的美丽谎言和纳粹父亲残酷现实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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