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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同心》第二十三章:管现场常乐才识浅 报验收联平道行深(字数

《同路同心》第二十三章:管现场常乐才识浅 报验收联平道行深(字数

作者: 信陵恩 | 来源:发表于2020-07-28 15:43 被阅读0次

    吴春风他们在工地陪杨皓初聊了会儿天,就叫上熊火启一起回项目部了,他们才进办公室,王荣华和杨晟就一起进来了,王荣华笑问道:“你们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昨天没在项目部?”吴春风道:“没有,我们三个刚才去看了下杨皓初那里,看他们那边的路基做得怎么样了。”

    王荣华点了点头,又问道:“路面结构层的设计标高都出来了吧。”吴春风道:“今天晚上可以全部出来,我们再检查一遍,然后还要打印装订。”王荣华拉了把椅子坐下,吩咐道:“你去叫他余常乐,都快要吃中饭了,他还没起来?”吴春风笑了下,边朝外走边道:“我还不知道请不请得动嘞......”

    待吴春风带着睡眼惺忪地余常乐回到办公室,王荣华问余常乐道:“你管的垫层的开工报告,搞得怎么样了?”余常乐愣了半天,才道:“我给路面专监刘朝晖看了,他说还要改......他不肯签字。”杨晟听了冷笑道:“刘朝晖那边我早就搞定了,再说了,昨天我也去找过他了。”余常乐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起来了,杨晟又怼着他问道:“你知道人家是怎么说的么?”

    见余常乐杵在那里,半晌不说话,王荣华叹了口气,道:“你把写好的开工报告给我看下,我来帮你改下。”余常乐忙拉过椅子,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调出文档来。杨晟和吴春风他们也都围了过来,王荣华一页一页的翻着,指着上面道:“你看,你的松铺厚度是怎么来控制?”

    余常乐道:“就设计厚度乘以松铺系数。”杨晟冷笑道:“那你的松铺系数是怎么来的,拍拍脑袋就出来了?”杨晟还待说,王荣华拦住道:“你采用的系数,这个不止说是松铺系数,也包括你们以后管现场,要用到的机械碾压遍数和速度。还有就是前场的摊铺速度,和后场的出料速度怎么对接,这些数据,都应该是通过现场的实测数据,或者实际情况算出来的......”边说边又对着吴春风他们道:“像他垫层这边机械慢点快点,都没什么问题,主要是你沥青那边。”

    王荣华见他们几个小伙子都站在后面,耐心地解释道:“试验段一般是三百来米,分成三段,每一小段,你们都要用不同的松铺系数,用不同的碾压遍数。做试验之前,就要测摊铺前的标高,试验做完,再测碾压完毕后的标高,通过这两个的标高差,就可以算出你们以后要用的最佳松铺系数。”

    吴春风点点头,王荣华又指着余常乐写的开工报告,道:“还有,你们看一下这里,碾压的机械配置,碾压的次数也要按刚才讲的那三小段,分别选用不同的碾压方式。最后试验段做完,选哪一种碾压方法,吴宾宾他们实验室会告诉你结果,他们试验做完,会给你们一个数据对照表格,你们还要把那个表格放到总结报告里,到时候监理和业主都要看你们的总结报告的。”

    卢信陵道:“就是要选出最经济的碾压方式,多压了没必要,少压了压实度会不够。”王荣华给自己点了根烟,笑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以后每个结构层的开工报告和总结报告,都要体现出这些,包括什么机械配置、松铺系数、碾压遍数、摊铺机行进速度、拌和站出料速度、温度控制、温度控制,当然也包括养护,以及施工过程中的安全、环保甚至后勤。所有跟我们正常施工全过程相关的,在你们的开工报告和总结报告上,都要体现出来。”

    吴春风他们都点点头,王荣华笑问道:“我们做试验的目的在哪里呢?”也不待他们回答,王荣华自己答道:“做试验的目的就在于,找出最适宜地方法,来把路面分项工程做好,对不对?”

    王荣华讲完,又把余常乐写的开工报告翻了一遍,指着电脑道:“所以我们在做试验段的事情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通过一次成功的试验,把所有我们需要的所有参数都找出来。而不是像这样,你按上个工地的参数在这里想当然,认为填进去就完事了,这样弄怎么行呢?”

    见他们都不说话,王荣华敲着桌子,郑重其事地道:“我叫你们写开工报告,你们不要以为就按网上找的模版,把浙江改成兰州就可以过关了。人家监理傻是傻,可也没傻到开工报告都看不懂的地步,对不对?”

    吴春风他们听了都低头,咬着嘴唇笑了起来,王荣华道:“至于后面的那些,什么关于环保、后勤和安全之类的,你们参考下兰州这边施工企业的报告,这些一般都大同小异,抄一下没关系的。”杨晟忙点点头,笑道:“网上都有,你们找上两份看下就行,这都搞不好么?”

    王荣华续道:“但是开工报告的其它部分,一定要根据我们企业,和这个项目的实际情况来。比如说我们的沥青摊铺机,是哪一个牌子,是什么型号,要用多少台,这些都不能搞错,还有实验室选定的检测方法,质监和安全是怎么来保证的,这些你们都要按我们实际的来写。”

    王荣华见吴春风他们三个拿出本子记着,余常乐就傻坐在边上点着脑袋,心里叹了口气,跟胡小良道:“还有你附属那边,也有好多开工报告要交,你要马上做了。”胡小良点点头,王荣华又跟他们交待道:“我和潘总,还有陈经理他们商量了一下,以后路面的垫层交给余常乐,水稳基层交给卢信陵,沥青交给吴春风,附属则由胡小良来负责。”

    讲到这里,王荣华跟杨晟道:“你就按我刚才安排的,监督好他们的工作,我们做垫层的试验段也没几天了,好多事情你都要盯紧点嘞。”杨晟笑着答应了,王荣华又和他们几个小伙子交待了几句,就转身出去了。

    等王荣华一出办公室,杨晟怼着脸问余常乐道:“垫层的系数,你就直接用成水稳的?”这句话问完,就劈头盖脸地把余常乐骂了半天,最后他又拍着桌子道:“你马上把该改的都改好,今天晚上就要出终稿,交给我检查......你做事可以动动脑子么?”好不容易等杨晟把余常乐骂完出去,吴春风和卢信陵他们都没有说话,打开电脑,开始忙自己分管分项的开工报告。

    吴春风花了三天,才把沥青面层的开工报告都写好,等他去找杨晟,把报告给他看的时候,杨晟道:“刘朝晖跟我讲,乳化沥青封层和粘层也要交开工报告上去,你就在网上找一下模版,把里面的内容改好,交过去给监理他们先看下。”讲到这里,他又笑着骂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路面,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要求交这种报告。”

    吴春风道:“我刚才正准备问你的。”杨晟道:“你有在网上找一下么?”吴春风道:“我找了,有好项目对这个分项有要求,一定要开工报告。”杨晟说道:“那你就搞一份吧,应付下......”边安排边释怀笑道:“我还以为是刘朝晖在故意刁难我呢。”杨晟道:“他们当监理的还不都一个样,什么东西宁可多要,任何事情都尽可能地不要担责......”

    吴春风笑着问道:“杨科,那个路面专监好打交道么?”杨晟满意地道:“反正比我在温州碰到的监理好多了,张致圣是只要羊肉串就好了,那刘朝晖则是羊肉串加啤酒。”吴春风听了哈哈大笑,道:“那倒是好搞......”

    两人聊了会儿天,吴春风正要走,杨晟叫住他道:“明天余常乐那边,就要做垫层试验段了,我怕那个蠢货一个人只怕搞不赢哦,到时候你把卢信陵和胡小良也叫上,都早点过去帮下忙,你们也可以熟悉下过程。”

    吴春风道:“这个没问题,余常乐也找了我们,他讲要做垫层试验段,那个测松铺还有分段碾压,就交给我、卢信陵和胡小良......”吴春风话还没讲完,杨晟就捂着眼睛,笑骂道:“你一说他傻吧,他分派人倒是分派得蛮好,几个要动脑筋的事情,都叫你们给做完了,那他余常乐做什么呢,当领导么?”

    吴春风笑笑也不好说什么,杨晟又笑着跟他道:“上次不是你师傅叫余常乐改垫层的开工报告?那个神经病改来改去,最后还是我给他改好的。”杨晟讲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道:“这个说穿了也没事,我们都一个部门的,相互帮下忙,也是应该的......”

    和杨晟聊了一会儿后,吴春风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就开始专心做乳化沥青的那两份开工报告。卢信陵和胡小良也在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整个办公室好像就余常乐闲一点,竟然还把权太和叫到办公室聊天。吴春风觉得他们两个唧唧歪歪的,实在是太吵了,就把他们两个给哄了出去。

    当天晚上,吴春风带着卢信陵和胡小良,把明天做试验段要用到的仪器,和表格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才回房睡觉。出办公室走了还不到十米,就看到一辆打着双闪的出租车,开到了项目部广场上。吴春风他们三个,正好走到食堂门口拐弯的地方,迎面碰到余常乐左手搂着权太,右手搂着史湘,叫嚷着要去摸上两手。

    吴春风他们忙向边上让了下,余常乐张大了嘴,高声叫道:“吴春风,走......我们出去玩一下,听他们操作工讲,中川镇上新开了家宵夜店,很好吃的,嘻嘻嘻......我们去抢头班车啊!”卢信陵和胡小良都笑呵呵地站在边上,也不说话,吴春风皱着眉头问道:“你真是玩心重嘞,明天一大早还要做垫层试验段,现场那么多事好安排,你也不操心的?”

    余常乐道:“前后场的人我都通知到了,我们前场明天一早七点出发,拌和站那边是八点半开始拌料,监理和业主也要快十点才到试验段那里。”吴春风道:“你都通知到了咯......”吴春风一句话还没问完,余常乐已经一屁股坐进了车里,没心没肺地笑道:“你放心好了,都安排好了!”吴春风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道:“那你们玩开心点!”余常乐也不再跟吴春风墨迹了,几个人大呼小叫地催着出租车司机快点开车。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不到,吴春风喊上卢信陵和胡小良,早早地在食堂扒了两口干饭,提上水准仪和工具包,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大巴车司机黄富仁,已经发动了车子在等他们。苏宏林手下的程喜红,带着那帮小工都坐在屋檐下,看到吴春风他们上了车,也都跟着排队上了车,吴春风问黄富仁道:“黄师傅,是我们先上工地,你再跑一趟来接操作工,还是我们在这里等他们一起?”

    黄富仁道:“那肯定是等他们一起啦,操作工不到,你们去了有什么用?”吴春风一想也是,结果等了半天,已经快到七点半了,也不见一个操作工,车上的小工都在吵着说道:“苏老板通知我们,说要早上七点之前,在项目部门口集合,那操作工不来,光我们起这么早,有个毛用?”黄富仁也拍着方向盘骂道:“余常乐那个蠢货,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还跟我说,要早点早点,他自己不来,我们早点有个毛线用?”

    正在他们骂着余常乐的时候,吴春风看到汪洋和刘添美,搬着放样仪器上了熊火启的车上,吴春风打开车窗问汪洋道:“你看到余常乐没有?”汪洋还没答话,就听到刘添美哈哈大笑道:“他睡我隔壁,我起来的时候,他那呼噜打得,隔两间房都听得到。”汪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道:“你急个什么劲?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着两人就先去工地放样去了。

    吴春风一听都快气傻了,这个电话他想打不想打,他发自内心地想看看余常乐的笑话,让他睡到中午去算球,最好是让潘有仪去请他起床。可他想了想,还是皱着眉头掏出手机来,给余常乐打了个电话,哭笑不得地问道:“你大爷的,我昨天问你,你跟我讲的是七点出发,现在几点了?”过了两分钟,余常乐才迷迷糊糊地道:“哪有,我说的是七点半出发吧......”

    吴春风一听就火冒三丈,唾沫横飞地骂道:“我这里有一车人,他们接到的通知,都是七点到项目部门口集合......再说了,现在也不止七点半了啦!”坐他边上的卢信陵和胡小良相互看了一眼,都捂着脸哈哈大笑了起来,吴春风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跟拌和站的江宏杰讲的?”余常乐就吱吱唔唔半天没出一个字,吴春风还待说下去,卢信陵道:“你现在跟他讲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胡小良也道:“对,你还是叫他早点起来,把操作工都搞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下他们,还有来得及。”卢信陵叹了口气,道:“我不跟你扯这些了,你先抓紧起来,把操作工也都叫起来,黄师傅的车在这里等你们......”讲完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大概十分钟不到,就看到余常乐大呼小叫地,催着操作工进食堂里吃早饭。

    好不容易等余常乐,还有权太和和毛国民他们几个操作工都上了车,吴春风这才笑着问余常乐道:“你昨天出去的时候,就跟我讲了,说的是早上七点。”边说边指着卢信陵和胡小良道:“你不要不承认啊,我这里可有两个证人。”余昌乐咧嘴,嘻嘻笑着不说话了,吴春风又冷笑问道:“到底是七点还是七点半,我也不和你争了,那你七点半出发,拌和站你又通知的是几点呢?我们这么多人,还要在工地上做准备工作......”

    余常乐还没答话,毛国民坐在最后面,杵着个茶杯,嗤笑道:“咱余总应该是喝酒喝累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毛国民一讲完,一车的人都笑了起来,开摊铺机的吴建军也拍着余常乐的肩膀,笑问道:“余总昨天喝了几瓶啊,手气也会好些,今天这试验段,看样子是可以一次性过了啦。”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调笑着手余常乐,余常乐听了红着个脸,跟个猴子屁股似的,又看一车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嘴里犹自强辩道:“我是去吃羊肉串好吧!”毛国民拉过权太和,笑道:“你问鬼鬼,他昨天晚上半夜三更一回来,就口水直流地跟我们讲了半个小时,说那个半肉多么多么好吃,冰啤酒喝的有多么爽,讲完后最后他自己倒是呼噜呼噜睡得振天响,我们一屋子的人反倒都睡不着了......”吴建军他们在边上都笑了起来。

    毛国民还待再说,吴春风见越讲下去越不成话了,忙拦住,问余常乐道:“工地上要用到的石灰、平衡梁,还有钢丝绳和钢筋桩之类的,你都准备好了吧?”余常乐听完一愣,又是一脸蒙逼,两只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前面坐着和程喜红道:“小吴,这个我昨天就安排人搬到工地上去了......”吴春风已经放弃跟余常乐正常交流了,正好大巴车已经开到摊铺机后面,吴春风抢着先下车,跟程喜红道:“你是老师傅了,不用我来教了吧。”

    程喜红道:“这个你放心,等下你把挂钢丝绳的数据,给我手下的人就行了。”吴春风点点头,又跟余常乐道:“测量这块你不用管了,最后的数据我们等下算完就给你,你自己把前面的事搞好就行。”说完就带着卢信陵和胡小良,去汪洋放样的那边,汪洋看到他们三个走过来,就笑骂道:“你们三个也是喜欢充好人,人家余总负责的垫层,要你们瞎操什么心?”

    刘添美也道:“就是,人家去镇上喝酒怎么不喊我们,一做事就想到了我们。”吴春风笑说道:“他昨天还是喊了我好吧,我没去。”汪洋乐道:“那你怎么不去跟余总见识见识下?”吴春风骂道:“哎呀,你们少扯这些了,把样早点放出来,我们还要测标高。”汪洋笑骂了句,又道:“这里才三四百米的东西,我俩早放了一多半,你们可以跟在后面测啦。”

    吴春风又问道:“等下你们这边搞完了,去哪里放样?”汪洋道:“路基四组要交一段路基,我们等下去任联平那边。”吴春风笑道:“那下午我也去看下他们路基交验。”讲完就转身带着卢信陵和胡小良去测标高,待吴春风把高程测完,标高挂好,摊铺机摆到位,已经快九点钟了。

    吴春风他们几个刚把测量搞完,杨晟也到了工地。杨晟环顾场地一周,问余常乐道:“现场还要插彩旗的,你是怎么安排的?”余常乐道:“我刚才给办公室的打电话了,他们说马上送来。”杨晟有点火了,问道:“我昨天就跟你讲了,要你早点把彩旗,在路的两旁和机械上都插好。等他们业主和监理十点钟一到,我们就马上开始摊铺,十二点之前摊铺和碾压完......”

    余常乐低着个头,也不说话,杨晟接着道:“你做完太早的话,我又把那帮鸟人安排到哪里去?太迟做完,我食堂那边也不好安排啦。”余常乐点点头,杨晟续道:“还有,那些当领导的,你以为他们懂个什么碾压摊铺啊......你们都把工作服穿好,安全帽戴好,再把现场弄得彩旗招展红旗飘飘,漂漂亮亮的,他们看了心里一乐,这个事不就过去了?你也上了好几年班了,连个面子工程都不会做?”

    正杨晟训着余常乐的时候,办公室的邹柏涛拉着一车彩旗过来,杨晟瞪了余常乐一眼,跟吴春风道:“你安排下程喜红,就他把彩旗都插好。”交待完就走了,吴春风忙把程喜红喊了过来,吩咐道:“你叫人把彩旗从车上搬下来,每台机械上绑一面,再剩下的,沿我们试验段两侧,这样一路插过去。”

    程喜红喊来四五个小工,吩咐下去,吴春风又跟卢信陵道:“你从工具包里拿把卷尺给程师傅,插彩旗的时候量一下。”程喜红笑道:“你这么做肯定好些,彩旗就是要插得笔直的。”余常乐嘻嘻笑道:“插个旗子,要那么多讲究干嘛?”吴春风懒得理他,跟程喜红道:“还是量一下的好,就按我们打的钢筋桩,两边各插一面......”

    程喜红转身看了下现场,道:“从钢筋桩量出去十五米,你觉得怎么样?”吴春风点点头,道:“你拿尺去量下,十米十五米都行,反正两侧对齐对称就行。”程喜红答应着带上几上小工,井然有序地飞快把彩旗插好,余常乐傻笑着站在边上看着,等他们搞完,笑嘻嘻地跟吴春风道:“呵,还是你这个办法好,现在看上去清爽整齐多了......”

    吴春风听了冷笑了声,正待说话,就看到料车陆续来了好几辆,实验室的吴宾宾也坐着皮卡车,带着做实验的器具过来了。现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吴春风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到十点了,跟卢信陵道:“等下他们一开始摊铺,你和胡小良就把松铺标高测掉,你们要测完了他们才好碾压,最后的压实标高倒不急,全部做完了再测也没关系。”

    卢信陵答应了,刚把水准仪架好,就看到前面呼啦啦来了十几辆车,停在试验段的最前面,余常乐乐呵呵地道:“他们领导来了,我们可以开始做了。”紧接着就看到潘有仪和陈锦丰跑前跑后,帮忙开着车门,从车上迎下好多带着白帽子的人,吴春风心里一惊,想起一事,忙喊道:“在现场的人,都把安全帽戴上!”待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帽子都戴好,吴春风又前面后面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

    潘有仪带着领着白维民和张致圣他们走了过来,吴春风看了一眼,见白维民和张致圣他们一群人穿得干干净净,连皮鞋都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吴春风又提醒手的人道:“你们注意点形象啦,把安全帽、工作服都整理一下......”边上的一群小工都笑骂道:“我们这种破衣服怎么整理?”吴春风笑了笑站在旁边不说话,忙朝程喜红使了个眼色。

    余常乐又看了下时间,卡着准十点点燃了鞭炮,开始摊铺。待摊铺机正常走了四五十米,余常乐又屁颠颠地从大巴车上搬下两箱矿泉水,叫上黄富仁,给白维民那一帮领导一人发了一瓶。吴建军和程喜红他们,都是做了好多工地的人,也不待余常乐来指挥,跑前跑后的把所有事都做好了。

    潘有仪带着白维民和张致圣那一大帮戴着白色帽子的人,站在摊铺机旁,笑着指东指西聊着天。梁守已则带上两个小监理,跑到吴春风测量的这里,装模作样地记录着他们的测量数据。待摊铺机行进了快一百米,吴春风忙叫毛国民开压路机上去碾压,毛国民乐呵呵地笑着,跟吴春风说道:“小吴啊,还是把我放后面来光面吧,把大鬼安排到前面去,他那水平光面光不好,我怕到时候你又要喊我搞第二遍。”

    吴春风道:“这里面你的水平好些,垫层的松铺系数比较大,初压也很重要,还是你走第一个吧。光面等下再说,初压要是没压好,这么多领导都在,就更不好交差了。”

    毛国民还没答话,权太和就先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道:“什么叫我水平差!你就是想着光面舒服些,以为我不知道么?”毛国民笑着张了张嘴,正准备回怼他一下,权太和又在那里叫嚷道:“我来光面!你们要想把我派前面去,让潘总来跟我讲。”

    正在他们几个还在讨论谁走前面的时候,余常乐隔老远在那里叫道:“压路机快点上来,在搞什么飞机啊?”毛国民不再说话,开着压路机就上去了。

    待压路面碾压了一百来米,卢信陵和胡小良也跟着测了过去,吴春风笑着跟梁守已他们三个,坐在边上玩手机监理道:“梁工,要不我们也到前面去,这后面没什么好看的。”

    吴春风带着梁守已走到摊铺机旁边,就看到陈锦丰指着两侧插得笔直地彩旗,表扬余常乐道:“你现在做事还是越来越有条理嘞,这些彩旗插好,你是用尺子量的,还是让汪洋给你放的点?”余常乐脸都不带红一下,道:“汪洋把这两边的钢筋桩放好,我就叫他们走了,后来我安排的人,用尺子从钢筋桩往外,每边出去十米的样子插的旗子......”

    程喜红刚好走旁边过,听到了扑哧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就走开了。吴春风轻蔑地撇了撇嘴,当着陈锦丰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装作没听到,陈锦丰作死地拍着余常乐的肩膀,低声笑说道:“你好好干,听到没有?我明年会把杨晟给调走......”吴春风听到心里一惊,还待听下去,毛国民开着压路机轰隆隆地干了过来,再陈锦丰后面讲的话,他就听不清了。

    陈锦丰和余常乐唧唧歪歪了几句,又笑着和梁守已开了两句玩笑,就走回白维民那边去了。梁守已在边上道:“像你们这速度,用不了一个小时,三百米就做完了啦。”吴春风正准备开口说话,余常乐就抢着道:“哪里还要一个小时,最多半个钟头的事。”梁守已道:“你们的拌和站的什么型号,出料速度这么快的?”

    余常乐一呆,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吴春风心里暗暗好笑。他正准备答话,潘有仪带着白维民他们一大堆人,走到摊铺机后面,指着后面已经碾压完毕的一段道:“白总您请看,我们分三段碾压,分三段测量,又分三段做压实度和含水量的实验。”一旁的张致圣也道:“对对对,这样得出的结果,肯定是最科学的。”

    他们几人边说边走到最后面,又看了会儿吴宾宾做完一个压实度实验,待吴宾宾搞完,潘有仪笑问道:“小吴,结果怎么样?”吴宾宾道:“压实度没问题,最佳含水量还要等所有结果出来,回去再比较下。”潘有仪听了笑着点点头,白维民笑着跟潘有仪道:“我一看你们做事,还真的就放心了下去。”边说边指着两侧的彩旗,道:“你们看看,潘总手下做事,连这些旗子都插的一丝不苟,做出来的垫层质量,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潘有仪哈哈大笑道:“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啦,再说了,在你白总的带领下,我们可不敢乱来啊。”陈锦丰也弯着腰笑说道:“请诸位领导们放心,我们同心建设一定不负新区人民的重托......”好不容易等陈锦丰慷慨陈词地讲完,白维民满脸含笑地点点,正准备开口说话,站老后面的王荣华走了过来,跟潘有仪道:“潘总,现在也快到饭点了,要不先带白总和张总他们过去,去晚了食堂那边菜也冷掉了。”

    潘有仪听完,忙笑着跟白维民和张致圣建议道:“那要不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后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陈锦丰也道:“这边摊铺马上完了,等后面成果出来,我们开总结会的时候再细聊?”张致圣笑着点点头,没有表态,转身看着白维民,白维民哈哈笑道:“那好,现场我们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都非常好,下面我们就听潘总的安排。”边说边抬起自己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在旁边堆着的土工布上面擦了两下。

    张致圣见白维民今天心情不错,低声吃吃笑着跟他道:“白总,我们上次不是喝了潘总从浙江带来的老酒,我可是自打那次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啊,要不我们今天择日不如撞日......”白维民伸出食指,朝张致圣面前点了点,仰头大笑道:“哎呀,还是你张总监会来事,那我们也不要假客气,一起去撮他一顿!”潘有仪也忙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哎呀,那我可求之不得。”忙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抬手笑着说道:“我那边刚好还剩几斤,今天就孝敬各位领导咯。”

    正在他们说笑着的时候,吴建军把最后一车料已经摊铺完了,潘有仪和陈锦丰笑呵呵地请白维民他们先上了车。吴春风待他们那一群领导都走了,跟卢信陵道:“现在就剩最后一百米没压了,等下毛国民复压完,我们马上测掉。”胡小良道:“我刚听余常乐讲,食堂会给我们送盒饭过来,要不我们吃完再去汪洋那边?”吴春风道:“盒饭有什么好吃的,我现在看到冻鸡腿就想吐,抓紧把这里搞完,我们去镇上吃羊羔肉。”

    卢信陵问道:“那要不要叫汪洋和刘添美他们俩?”胡小良道:“叫他们嘞,大家一起嘛,我们每人出个四十块钱的份子钱,可以吃的很好了。”吴春风笑着点头道:“这边吃饭还是真不贵,有得两百块钱,四五个人可以吃得很好了。”正在他们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余常乐也伸头过来,嘻嘻笑问道:“怎么,你们一起出去吃饭?”

    吴春风先是一皱眉头,缓了下又笑道:“今天我们可都是跟你余总来打下手嘞,刚才陈经理当着这么多人,都在表扬你现场管得好,现在垫层试验段大获成功,你余总做为第一负责人,不请我们出去吃一顿的?”余常乐呵呵干笑了两声,道:“现场还有好多事,我可走不开......”话还没讲,就跑后面去安排程喜红盖土工布了。

    卢信陵看着余常乐扭着屁股跑远,边架着仪器边捂着脑袋笑道:“怎么还有这种人才?”胡小良笑道:“你还想撮他的饭,那不是在做梦,我水都没喝过他一瓶.....”吴春风道:“哎呀,别说他了,一说到他我就来气。”又催他们两个道:“我们快点搞完找汪洋去,也好离余常乐远一点。”

    待他们三个把最后一段测完,把仪器收好,吴春风打电话给熊师傅,过了一会儿,熊火启拖着一车盒饭过来,吴春风问道:“今天盒饭怎么样?”熊火启边搬盒饭边摇头道:“老样子。”吴春风道:“汪洋那边的饭也是你送吧。”熊火启道:“对,他和刘添美还有杨皓初在一起,路基四组那边。”吴春风道:“那等下你把我们三个也带过去。”

    熊火启把余常乐这边的盒饭都放好,问道:“你们的饭也带过去,去那边吃?”吴春风先坐上了皮卡,道:“我们都去再说。”卢信陵和胡小良也收好东西上了车,熊火启指着权太和正在光面的最后一百米,道:“你们看看,这面给光成了什么样子,轮迹印都有半公分,你们也不说一下的?”吴春风看了下,笑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余常乐看到了都不说,我去说算怎么回事呢?”

    卢信陵笑道:“那姓余的是根本就不懂好吧。”熊火启边开车,边道:“这要让阿潘看到,不骂死他才怪。”吴春风轻蔑地道:“你开玩笑,陈总刚才还在表扬他嘞。”卢信陵捂着肚子笑道:“表扬他彩旗插的好咯。”胡小良骂了句,道:“陈大经理用人,与众不同啊。”

    正在他们说着余常乐的时候,车子就开到了汪洋边上,吴春风一下车就道:“你们中午忙不忙的,我们去进馆子?”汪洋骂杨皓初道:“今天你们路基四组交验,饭都不请我们吃一个的?”杨皓初道:“这个你找我干嘛?刚才姓任的在这里,你怎么不问他,再说了,谁让你给他放样这么爽快的?”刘添美笑道:“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人啦。”

    杨皓初骂道:“职业道德顶个蛋用,可以当饭吃么?”吴春风指着车尾箱,呵呵笑道:“呐,你们的饭来了,我刚看了下,每个人一个鸡腿,蔡艳还给你们送来了一瓶老干妈。”汪洋跑过去打开盒饭盖子,看了下就骂道:“我真是受不了了,天天吃老干妈,吃了又上火,现在连屎都不敢拉了。”

    杨皓初哈哈大笑道:“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么?”吴春风也道:“我也是,现在都长了一屁股的痔疮。”汪洋骂道:“长痔疮还算好的嘞,我现在一拉屎,肛门的地方就流血。”吴春风他们听了都捂着脸大笑了起来,熊火启忙提醒道:“那你不要大意啦,这个搞不好就是肛裂,要是再任其发展下去,可是会出大问题的啦。”

    杨皓初道:“对对对,你还是去医院找个医生看下,别为了这么点工资,给自己弄了个大便失禁,那就真的划不来了。”汪洋道:“不会吧,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么?”杨皓初道:“这个我真不是开玩笑,你这种情况,很容易把自己搞成肛漏。”汪洋吓了一跳,骂道:“那我要去找阿潘请假嘞,早点去兰州看一下医生。”

    卢信陵笑道:“哎呀,你们这聊得我中饭都不想吃了。”胡小良道:“我也是,听了心里都不舒服。”吴春风道:“好了好了,我们早点去镇上吃饭。”完了又对汪洋笑道:“你下面流血流多了的,咱中午找个好点的馆子,吃点好一点的东西,给你补补身子。”

    刘添美哈哈大笑道:“这怎么听上去有点怪怪的?”汪洋骂道:“跟我滚!”边骂边抢着上了车,吴春风笑话汪洋道:“你们这一天天起早贪黑的,弄得自己一屁股的血,还连个中饭都混不到,搞毛线哦。”汪洋叹道:“没办法哦,作孽的命......”熊火启问道:“他们上午已经交完了?”杨皓初道:“没有嘞,任联平中午带监理出去吃饭去了。”

    吴春风骂道:“那他不带上你们的,吃个饭而已,多几个人有什么关系?”熊火启摇着头感叹道:“现在的人也真是,越有钱越小气哦。”汪洋哈哈大笑道:“那你以为他任联平是怎么当上老板的?”熊火启又问道:“那我们去哪里吃?”吴春风道:“那国道边上有家靖远羊羔肉馆,味道还不错,你知道地方么?”熊火启道:“我知道,上次和于笑宇一块去过。”

    杨皓初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和他一块去?”熊火启道:“那天是陈锦丰在那边喝酒吧,于笑宇火急火燎地要我送下他,我把他送到就走了,也没进去吃。”汪洋一听就骂杨皓初道:“你看看人家,跟领导的关系就搞得那么好的,你再看看你这个穷酸样。”吴春风哈哈大笑道:“这个还是要看天赋的......”

    待他们几个吃完饭,熊火启先送汪洋和刘添美,给桥梁组的放样去了。等吴春风和杨皓初再回到四组工地,任联平带着几个吃得酒足饭饱的监理,正坐在车上吹着空调剔着牙。梁守已和张国勇看到杨皓初他们过来,找任联平要了两包烟,喊上向东来去找杨皓初聊天去了。

    监理实验室主任甘薇薇看到就她和任联平在车上,笑着说道:“任老板,上午你们这边报验的这一段,正常路基的压实度还蛮好,但也有三个地方可不行,测出来的压实度过不了。”

    任联平看了眼肉嘟嘟地甘薇薇,心里就在想,这种老女人倒底要怎么搞,送烟送酒好像不是很好,请她吃个饭,她又不喝酒,就在那里喝果汁。但又一想,人民币她肯定是喜欢的,就笑道:“像台背、管道和水井回填,那些边边角角,多多少少会有点压不到,不合格的......”

    任联平话还没讲完,甘薇薇脸上的笑就像潮水般退了下去,板着个脸,哑着嗓子道:“那我可不管,你用什么施工方法,保证压实度合格,那是你的事,我只要实验结果过得了。”任联平干笑了两声没说话,甘薇薇又道:“再说了,你都填筑完两层,才到我这里报验,哪有这么搞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两层当一层在填?”

    任联平陪笑道:“梁工来测过好几次,张工和向工更是天天守着我的,我敢这么乱来的?”甘薇薇不依不饶地道:“填一层报一层,这规矩还用我来教你么?再说了,你回填用的材料都是些什么鬼,不管什么乱七八糟地东西,都给放下面填掉了。”一说到这里,甘薇薇发起了虎威,指着外面的梁守已和张国勇,强硬地道:“你讲他们看到了,那你试验报告找他们两个给你签字,也不用再到我这边来报验了......”

    任联平也不生气,看了看车窗外,呵呵笑道:“那怎么行,我可不会跳过咱甘主任这边。”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个红包,偷偷塞她手上,低声笑道:“那些边边角角,你就不要老是抓我了嘛......”

    甘薇薇一把把红包拽手里,声音立马就软了好多,道:“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那些地方你大型机械没有用武之地,压实度差一点......这次就算了。”边说边把红包捏了捏,满意地放自己包里,又娇声道:“这些地方下次你还是要注意点,不然以后质监站的来抽查,你也躲不过啵。”

    任联平没接她这个茬,道:“我和他们几个路基的老板都聊了下,以后我们每个月,给你安排五百块,就当是我们给你发的一点加班费。”甘薇薇心里一合计,有点小满意地呵呵笑道:“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啦。”任联平笑道:“哎呀,你们天天管这么多地方,又累又热的,我们给发点冰水钱,也是应该的么......”

    甘薇薇想吃又想拿,还不想担责,又接着她刚才的话,叮嘱道:“我刚才跟你讲的,你可不要不当一回事啦。”任联平有点不耐烦地道:“哎呀,你就放心好了,路基验收测弯沉,哪会测到那些地方?”说到这里,他又笑道:“质监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潘总和那边的关系好得很。”

    甘薇薇笑道:“潘总和那边的关系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任联平故作高深地道:“这里面的名堂,可就不能向外人道啊。”甘薇薇不以为然地撇了摘嘴,轻蔑地道:“你们那些名堂,说来说去还不就那几件事,以为我不知道么?”任联平一想,还真不能小看这种老甲鱼,哈哈笑道:“我怎么敢瞒你甘主任的?再说了,也瞒不住啊。”

    甘薇薇正准备还些说什么,就看到吴宾宾带着一群人过来了,皮卡后面拉着测压实度的仪器。梁守已和张国勇也走了过来,道:“我们接着验收吧,下午早点搞完,任老板还可以接着填上面一层。”任联平下了车,拱着手谢道:“感谢感谢!这么为我着想的......”梁守已道:“我反正是没事做,上午该测的早就测完了。”

    甘薇薇道:“那我也要早点回去,办公室还有他们桥梁组好多字要签。”讲完就命令吴宾宾道:“你测中间两个车道就行了,我等下还有事,要早点走。”吴宾宾看了眼任联平,见怪不怪地笑着答应了,道:“好,都听甘主任安排。”甘薇薇笑着点点头,又交待向东来道:“他们这边现场测压实度,你去盯一下,等下把结果告诉我下。”向东来点头答应了。

    吴宾宾他们测着路基压实度什么的,吴春风跟在后面看了两分钟,就索然无味地跟熊火启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边没什么好看的。”说完跟杨皓初道了个别,就带着卢信陵和胡小良一起回去了。卢信陵一上车就问道:“他们这测压实度,都只测路正中间的么?”吴春风道:“哎呀,你以为人家在车上坐了半天,是白坐的么?”

    胡小良吃吃笑道:“哎哟,你东西到位了,就测中间,要是没到位你看看。”吴春风也笑道:“就是,没到位测你台背不把你测死。”卢信陵又道:“台背回填我看图纸上要求的,都是要回填砂砾碎石,还有集水井四周.....任联平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填些废土进去,也没人说他的?”

    吴春风道:“他还算好的嘞,人家不是装模作样地搞了台小压路机,还有一台平板夯在现场,人工还给压了两下,你去看看罗学良他们是怎么玩的,直接一米半米就给你填了上去。”熊火启问道:“像这样可以省很多钱么?”吴春风道:“一个集水井最少可以省三千咯。”他们三个都惊了,不相信地问道:“有这么多啊?”

    吴春风道:“那个造价的清单上你们看了没有?”卢信陵道:“我看了下清单,整个井的造价也不过一万多一点。”吴春风道:“总的造价扣掉百分之二十,就是到任联平手上的价格,土方开挖、混凝土、模板和人工,还有一点钢筋,你算天上去也就四千块的样子,剩下的不就是回填的费用了?”

    卢信陵一拍手,笑说道:“刚才杨皓初不是在讲,任联平的集水井两次回填就到位了,碎石他一粒都没看到。”吴春风道:“就是嘛,像他这样直接用的废渣填进去,唯一的开支就是点柴油和机械钱。”胡小良笑着补充道:“还有点监理钱咯。”吴春风又问道:“就刚才那一段路,你们算算,有多少个井?”

    卢信陵好不容易扳着手指算完,目瞪口呆地感叹道:“种类都有四五种,只怕不下十大几个。”胡小良又笑着补充道:“还有那么多预埋管道,还有台背回填......”熊火启听到一半,就拍着方向盘,笑骂道:“我就说咯,怪不得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抢着要当老板!”

    卢信陵呆了半晌,又问吴春风道:“那杨皓初怎么也不管一管的?”吴春风道:“你以后要是带他们私人作业组,可千万别乱出头啦。”卢信陵听他叮嘱完就有点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吴春风又解释道:“像他们这种私人的作业组,做的好不好,要是上面的潘总和蔡总都不说话,你在现场乱发号施令,人家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胡小良道:“也对,我们这人微言轻的,就是说了人家也不会听啵。”卢信陵又长长叹了口气,突然笑骂道:“我们怎么这么没地位的?搞得就像是他们的打工仔嘛。”吴春风笑道:“哎呀,你习惯了就好了,反正你有什么要讲的,最好先向上面负责的通下气,有些人也不能乱管的。”

    卢信陵笑骂道:“什么叫乱管。”胡小良道:“反正这里面的水深得很......”胡小良还没讲完,卢信陵就骂他道:“切,你搞得你很懂一样。”胡小良道:“我这几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见微知著你没听说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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