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个人来讲,深情厚谊,这个题目不好做,真的。因为我本人比較特殊嘛,已經写过许多回,从小至今数十年老是胸闷失眠,从工作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很自然地长期而经常地带着消积的情绪,而在旁人眼里,我却完全不象身体病弱之人,这就势必让人误解,以为我就是个冷漠无知甚至傲慢的人。你说,这样的人一般地来说,既帮不了別人,也得不到別人的帮助,久之差不多自陷孤立,深情厚谊也就无从谈起。当然,也有,但很少。象已写过的那个高中老同学王和友,毕业分手43年了,我們还象当年一样的纯粹不带任何功利心地继续友好着,上周末他还来我家作客,我感覺就是我兄弟来了。他还给我带来了高中毕业时(1976年)的照片,让我大为惊讶和欣喜,看到自己16岁时少年模样立马让我仿佛一下回到当年。原照当然还在他手里,我得到的是他用手机拍照的,一样的,够了。我愿意他把我那原始照片永遠放在他手里,我也知道他永遠都舍不得让那照片易手,他比我自己保管的还要好。还有我40多年前我写给他的许多封信他都好好地保留在那里。我們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但情感是纯粹的,深沉的,永久的。王和友的人品,待人真诚,更在我之上,他说他已經修炼到一种“无我”的境界,他的生活里没有一个敌人,他只想一心向善。我全信。我这么一个缺点多多的人也被他珍视着,的確幸运。
还有一个人藏在我心里。
1979年10月,我带着一点点兴奋,更多的是带着忧虑带着愁苦,也就是带着疾恙去上师范(外语系),人家是毫无悬念地要顺利地读完两年就去正式当老师,我呢天天胸闷夜夜失眠,两年对我是非常漫长的,知道挨不上头,会遇到中途退学铁饭碗丢了学白考了的种种风险。其实,本县家乡的师范,按理是非常好混的,如,我师范上上届有个考生第一天上学那天因车祸把腿弄残了,两年没到学校望一眼,仅仅家里人帮他报个到,办了个入学手续,然后两年一直就呆家里养病,最后学校也给他个毕业证,也分了工。我呢!再难也尽量坚持,结果呢?!两年里被人糊弄得臭名远扬,什么高考是抄袭的啦,脑坏啦,相思病啦,装病啦,过去曾乱搞女人把身体弄垮啦,极端傲慢谁都看不起啦,最冷酷无情啦,,,等等等等,至少有3次要我退学(开始还是劝退),几乎要勒令退学,开除。最终,算我行了大运,让我肄业,也分了工。
和那上上届遇车祸那同学比,待遇为何如此天差地别呢?很简单,我不该长的太秀气,有点象美男,完全不象病貌,我更不该太显得有的文才,我更不该让几个女生特別是有个大美女好像喜歡上了。假定我长着丑貌,病相,文采泯然众人,而这班又无女生,至少无美女,那我就安安全全,还会获得许多同情。
妈妈的,全班甚至全校这届就这么一个大美女,太供不应求了,偏偏许多男同胞们在明恋暗恋她,狠佬的,优等生,美男,歪才的,富家的,官家的,高伟的,自信的,坐近旁的,体育委员,团书记,我甚至怀疑还未婚的班主任都一同爱上了那美女,,,这个撞车,我不被撞个粉碎才怪呢!那死女又太外向了。80年代初,一个年轻人真有点文才,女孩就会喜歡的。我嘛外语单词完全记不住,自然要想办法展示自己的特长,先后借向校当局陈情的机气,显示文学方面的才情,好像很快达到了目的。为了扩大战果,我又把自己的私下写的组诗让同乡的班长看,哪知他把我大吹特吹,引起了姑娘们的強烈关注,还有另一拨人的强烈忌妒。有天,那大美女公然地在快上课的时候,一个人在我正前面的黑板上写她的一首诗一一我只记得一句“伟男必经多磨难!”那暗恋(我怀疑而已)她的班主任好性情,一直站在门外慢慢等大美女把她想写的写完,然后进来慢慢地擦掉。
据別人向我吐露,那女哭好几回。我也信也不信。有天不知怎的那大美女的一本书放在我枕下。我实在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
命!纯粹是命的捉弄,我知道,命运一直和我开恶毒的玩笑。由他。
那时老想夺美女并想致我于死地的人,后来有个别的人事业颇有成就,知耻而后发。谈不上佩服,那德性!
哎,一晃也就老了。前几天,听堂弟说,他也是听別人说的,当年那大美女(也是我堂弟读高中时的外语老師),早已病休七八年了,得了抑郁症,说是病的早走了型,,,我堂弟那时上高中,多次和我说我那老同学真的好俏!20年前10年前,我的同事她的学生还先后几次说起她显得那么年轻和美貌,,,
我真的总怀念她。现在变成了担心她。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永遠不会在我的头脑中轻易抹去。
不懂的是,命运的黑手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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