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来自同名书)
已经构思了许久,想要为自己的起起伏伏的高中写一篇文章纪念。几天前斟酌着下笔,但完脸之后,字里行间却弥漫了慢慢的负面情绪,有种“腐朽青春”的味道。
高中三年最令人难忘的必定是高三可怕而又充实的光阴,曾经的随笔中我曾这样描绘它:
“高三是怎样的?难以言表的纷繁凌乱。
是时间如撒坦般扛着镰刀大肆杀伐,你纵然吓得腿软,还是不由自主的趔趄着奔跑.
在高三,你就是餐盘上被剥了精光的小虾仁,所有的惰性、恶习、怯弱,无处藏身,纵然你不愿和你的曾经挥手告别,你却不得不承受这份身份撕裂的痛楚,褪去蝉翼,无意矫揉造作,该将就还是将就,苦涩而悠长。”
曾有一段时间,我认为,青春的定义,就是高三的定义。如今细细想来,青春很早便开始。
高一的生活曾是我的梦魇。
在未启程为高中生时,我的妈妈拼命叮嘱我:“你这种没住过宿舍的,到时忙起来,够你受的。”
我不以为然,依旧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享受着中考后的最后的狂欢。
当我真正走进我费尽千辛万苦挤进的名牌高中的宿舍时,一种孤苦无依突然袭来。万万没有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解决”这句看似轻松的话,实践起来竟然如此身心俱疲。
每夜的失眠,每天早上不到7点的必须起床;九科科目的压力如同大山般喘不过气;作为班干部谨小慎微地忙着团里一堆事务,保姆属性因此展露无遗...仅仅高一的冰山一角。
还好在闲暇时光中,我的舍友充当了我高中人生中重要的角色。熄灯前,一起为繁重的学业奋笔疾书,微弱的灯影躲避着生管火眼精睛的追捕;熄灯之时,不安分的心灵在黑暗中彼此依偎叙话。
在那时,我似乎了拥有人生意义上的第一个闺蜜。
闺蜜姑且叫A。我对A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对我有没有类似的感觉不得而知。初次见,她反常的安静,宿舍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处理的如鱼得水。我跟在她的身边,尽情享受着闺蜜的错觉。
很遗憾,这终究是个错觉。
A本质不坏,可当一些事被有意无意的提起,并且被串联成一个对那时的我难以启齿的故事。一切就变了味。
彻彻底底地交心,却没能发现,那些不能诉说的秘密传遍大江南北。
那段阴暗又疲惫的时光里,我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成绩毫无起色也无心向学,我急切地想要把“高一”这张揉皱的纸抚平,却一次次用力过大,边边角角撕裂开来,我又着了魔障般想去修补,后果可想而知,只剩越描越黑的惨状。
后来呢?后来我们自然一拍两散,我并不是当面和人撕破脸的那种强硬派,我似乎有些懦弱地选择了逃避,我搬出了宿舍,带着无法忘怀的心思。
遗憾吗?当然遗憾。现在,我早已不责怪A对我有意无意的伤害,只是有时在想,如果当初的我更冷静一点,更沉着一点,又怎会把自己的人际关系往死路上逼?又怎会在把最单纯的同学情谊毁得满目苍夷?
no zuo no die。
站在现在的角度回望,那时的自己,真的是伤痕累累。这注定是我无法忘怀的时光,尽管它不甚美好,但足够真实。
它让我知道,我的付出并非无用,而时光将会抚平我当年的伤痕。
幸运的是,救赎的机会没有来的太慢。
那又是另一个,和音乐有关的回忆。
也是我最珍重的时光。
(下篇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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