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有一样菜是很少上桌的,那就是已经黄了的老南瓜。即使上桌,也只有我妈和奶奶吃,其他人员,你想都不要想,他们是决不会去招惹的,并且还十分嫌弃。
其他几个伯父家里也是这样,青嫩的南瓜白水煮汤尚可接受。但它换了色以后就不受待见了。“以色取瓜”!倒也值得原谅,毕竟如今还“以貌取人”呢。
菜都是好菜,人却不都是好人。
挑食这个毛病不知算不算得上是遗传。爷爷奶奶也没对哪个菜挑剔的,况且他们那个年代也没得来挑,有吃的可饱腹就已然不错了。
但到了下一代,他们的孩子,就开始出现“挑食”这个毛病了。他们的孙子,曾孙子,更甚。
就连我的小侄子小侄女在几个月大的时候(可以喂东西)把南瓜放嘴里也会被他们给吐出来,可真是奇怪。
除了南瓜这个“公敌”,其他的就不尽相同了。
例如,有一个伯父不吃茄子,另一个好像不吃土豆(还是啥的),反正,各路菜兄,总有的会被嫌弃。
但在我们家的饭桌上,除了南瓜,是真的不可接受外,其他的也还行,能不吃就不吃,逼不得已,也能接受。诸如丝瓜,冬瓜,瓠瓜,胡萝卜之流。
这些就都是可避免因素了。
冬瓜和瓠瓜,若是煮汤,是可接受的,如果和肉煮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汤里是浓郁的肉香,也不会过分油腻,瓜与油脂两者恰到好处。肉煮熟后捞起,薄薄得切成片状,蘸上新鲜切碎的辣椒水,啧啧,美味!另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姐切,她的刀工,可不敢恭维。一般都是我抢着上的,我的刀工可是大家公认受到奶奶真传的(奶奶是家里刀工最好的),甚至青出于蓝。冬瓜若是切片炒之,无论如何,我都是不爱的。
丝瓜的话,就看其造化了。丝瓜清煮,尚可。切细条炒之,色相不错,勉强可接受,若是我妈炒的,那就是加分项,可接受。若是我炒的,味道不错,夹几筷子,算是对自己厨艺的认可了。卖相难看,再见!
胡萝卜除了做泡菜我对其是宠爱有加外,其他,概不接受。所以,胡萝卜基本上没有出现在我们家的饭桌上。但在小时候,奶奶为了让我们吃胡萝卜,把它切丁或者切丝清炒过,我还吃得不亦乐乎。
之前总有骑着自行车卖馒头的,扯着大喇叭,用一种特有的腔调,“北方馒头!北方馒头!”(打的招牌都是北方馒头)。每次来,我奶奶都会买上一些当作早饭,但她的两个孙女可不爱。为此,她只能把馒头切片放油煎得两面金黄,再佐之白糖,没想,她的两个小兔崽子爱得不行。于是,她馒头买得更勤了。
不过这大概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如今,幼童已至成年,挑食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
(另附顾城诗一首,在淡淡的秋季)
好久没看见雪了
只有春天和绣球花
开得盛呢盖着
我薄薄的屋顶
有人爱花有人爱人
有人爱雪 而我
却爱灰烬的纯洁
提水看山看火被烟带走
落叶纷纷绿荫长长
光束累累
阳光水和灰烬
一朵花的颜色
爱的三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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