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婷刚一回寝室,突然想起小夏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就从那把大伞下溜走了。“小夏,你在哪呀?”鹿子婷打电话问道。“我在寝室呀,刚刚经过7号楼的时候我就进去了,对了当时你有点奇怪,我跟你说再见,你连脸都没转一下,就又继续走了。你没淋到吧,我看你也没跑,那么大雨,拿毛巾擦干净哦。”鹿子婷刚想说没淋到,却发现自己的流海滴下水来。鹿子婷诧异了好久,寻思是活见鬼了吗?明明那么大一把伞,怎么会淋成这副样子。那边小夏又接着说:“不跟你说了,我马上要去洗澡了,你最好也冲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了,别受凉了。”鹿子婷答应着挂了电话。
这时候,舍友们围了上来,拿毛巾的拿毛巾,倒热水的倒热水伺候着鹿子婷,鹿子婷突然鼻头一酸打了个喷嚏并流下泪来,一边道歉一边感谢着突出舍友的包围圈,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还是不停地打喷嚏。睡在鹿子婷下铺的万佳不放心,便凑到浴室门口,小心地询问鹿子婷是不是生病了。鹿子婷憋住下一个喷嚏对着门口说:“没事,打几个喷嚏就好了。”万佳也就没接着追问。
晚上,鹿子婷还是不停地打喷嚏,班长帮她冲了一杯感冒灵,鹿子婷感激地抱了抱班长,心想平时没白疼你。班长故作大人姿态地摇摇头,说道:“你都是成年人了,出门得自己带伞了,今天看你和你那朋友淋着雨还慢腾腾地走,叫你们俩也不回答,你不感冒谁感冒啊?”鹿子婷疑惑地问:“我们打伞回来的呀,还是超级大的那种沙滩伞。而且我们是三个人呀,还有今天美术史课上新来的那位同学也和我们一起的呀,他说那是迎新生用的遮阳伞。”班长听了摸摸鹿子婷的额头:“坏了,你发烧了,都烧糊涂了。”万佳也插嘴道:“婷姐,你在胡扯什么呀,哪有什么新同学,你淋了一路回来的,进来的时候都成落汤鸡了,难道打喷嚏把自己的神智都打光了?”
鹿子婷也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接着反驳道:“你们没注意到吗,咱们课上来了一个别的系的学生。就是那个做我后面的男生,掐点进教室的那个,上课拉窗帘的那个。”万佳摆摆手:“不是你拉的窗帘吗,你当时像拿窗帘撒气似的,猛地把窗帘拉上了,弄出挺大动静。”
鹿子婷被吓到了,她也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真得有点发烧,自嘲道:“完了,我不会真烧糊涂了吧,烧出臆想症了。”班长安慰道:“没事儿,你已经够糊涂了,再糊涂一点没什么区别的。”说着拿出一片退烧药掰下一半放进感冒药里哄着鹿子婷喝了。这一天鹿子婷早早地睡了,夜里还被起身上厕所的班长叫醒两次,又被灌了两杯水,自己也上了两回厕所,第二天一早,发烧感冒竟然都好了。回想起昨天的事显得那么不真实,虽然有点疑惑,但鹿子婷还是劝自己相信舍友们说的,没有什么陆成铭。
可是刚一进教室,鹿子婷却发现陆成铭赫然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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