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雾霾都很重,气温虽在10℃以上,但灰蒙蒙的天使人不想在外面多逗留。打完球回到家又想起一段乡村生活。
37.撤离乡村
外调人走后,我天天盼着什么时候能回到县城,回到那个出生长大的大杂院,见到我那些个发小玩伴。
大约过了十几天,父亲的又一位同事来了,带着盖有公章的红头文件。父亲的工作终于恢复了,我家就要回城了!
母亲又大方了一把,杀了一只老母鸡,这鸡还是三个月前刚来时姨家送来的,做了一大锅土豆炖鸡肉,原计划蒸馒头的发面改成了炸油饼。是招待报喜的大爷,也是自家的一次喜庆宴,我饱饱地吃了一顿,也安慰了我肚里的馋虫。
第二天一大早,窑沟村的姥爷和舅舅来了,村里给派了一挂马车,把能拿走的东西装上了车。也就是被窝褥子破衣烂衫锅碗瓢盆风箱菜板,最大的一件是一个双联榆木桐油大红柜子,4尺5寸长,这可是母亲的嫁妆,从山西搬到内蒙,又从内蒙搬回山西,还得辛苦它老人家一趟,随我们再回内蒙。我和哥哥打的柴,没烧了的煤没吃了的米面和土豆,因为托运费钱,都没必要带走了,姥爷和舅舅能拿的都拿走,拿不走的留给房东。对了,还有一只下蛋母鸡和一头小黑猪也归了舅舅。连人带东西一马车,告别了村民向南走去。进右卫城北门在十字街处停下,姥爷舅舅母亲二姐大弟小弟他们右转出西门回窑沟村,我和哥哥跟着父亲随车到南门外汽车站办理托运。
中午时分,如释重负的父亲带着我和哥哥返回城里,大大方方下了一把馆子,吃了一顿猪肉宽粉土豆炖豆腐,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于2016年专访右卫又去品偿这道特色菜。
下午坐汽车到大同,透过车窗远远地望见了云巷石窟。
晚上坐火车,第二天上午回到了离开三个月的县城。
其实两地的距离仅一百多公里,自驾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可是当年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绕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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